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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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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了?我只不過表達了自己的合乎情理的恐懼感,」弗爾南德斯說,「若是我不讓你們知道我的憂慮,我就是不負責任。讓我們面對事實吧,赫勒,秘密已經洩露,新聞界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有人把這事透露給了康妮·沃爾什,而且她寫了一篇嚴重損害桑德斯先生名譽的報道。看來有人還在繼續洩露消息,因為現在康妮正計劃撰寫一篇有關我的當事人使用暴力的毫無事實根據的推測文章。遺憾的是,你方有人竟然願意討論這個案子。不過我們雙方都清楚,新聞媒體公佈這一熱點消息結果會是怎樣,而下面還會洩露什麼消息,你們還全然不知。」 赫勒有點慌了,他回頭看了看站在噴泉旁的同夥。「路易絲,我想他們是不會做出什麼新舉動的。」 「好的,去和他們談談吧。」 赫勒聳聳肩,走了回去。 「現在我們怎麼辦?」桑德斯問。 「去你的辦公室。」 「我們一起去?」 「是的,」弗爾南德斯說,「任務還沒有完呢。今天還會發生許多事情,而我想在場看著它們發生。」 驅車返回的途中,布萊克本用車內電話與加文談起來。「調解結束,我們退出了調解。」 「還有呢?」 「我們竭力勸說桑德斯回來上班,但至今他未答應,態度強硬。現在他還威脅說,他將索要6000萬美元的懲罰性補償費。」 「天哪,」加文說,「索要懲罰性補償費的根據是什麼?」 「我們應該知道梅雷迪思有性騷擾史,而我們完全忽略了這個事實並未採取任何措施,由此造成了誹謗他人罪。」 「我決不瞭解她有性騷擾史,」加文說,「你瞭解嗎,布萊克本?」 「不瞭解。」布萊克本回答。 「這樣的性騷擾史有文件證明嗎?」 「沒有,」布萊克本答道,「我可以肯定沒有。」 「很好,那就讓他威脅吧。你給桑德斯留下了什麼條件?」 「我們告訴他,最遲明天上午回到公司幹他原先的工作,否則就被解雇。」 「好,」加文說,「那我們談正經事,我們弄到了他的什麼材料沒有?」 「我們正查詢那個重罪的起訴,」布萊克本說,「時間很長了,但我認為有希望找出破綻。」 「有沒有女人方面的材料?」 「沒有任何與女人亂來的材料。我知道幾年前桑德斯姦污了他的一個助手,可我們在計算機裡找不到這件事的記錄。我想是他進了計算機室將記錄抹掉了。」 「他怎麼會得手的呢?我們已經封了他的路。」 「他一定是早些時候幹的,他是個狡猾的傢伙。」 「為什麼他早些時候會幹這種事呢,布萊克本?他不應該會想到以後會發生這種事的呀。」 「我理解你的意思,然而我們現在就是找不到這個記錄。」布萊克本稍作停頓,「鮑勃,我認為應該提前舉行新聞發佈會。」 「提前到什麼時候?」 「明天晚些時候。」 「好主意,」加文說,「我來安排。我們甚至可以安排在明天中午。約翰·馬登明天上午坐飛機來,」他說完又和康利-懷特公司的總裁商量了一下,「就這麼辦。」 「桑德斯計劃在星期五之前做完準備工作,」布萊克本說,「我們就給他狠狠的一擊吧。我們已按計劃封鎖了他的信息,他無法進入公司的檔案庫,他也無法和康拉德及其他公司取得聯繫,他已孤立無援,現在到明天這段時間裡,他無法提供出不利於我們的任何材料。」 「很好,」加文說,「那位記者呢?」 「我想她將於星期五登出那篇文章,」布萊克本說,「她已寫好了,我不知道那消息來自何處,但她不可能失去這次攻擊桑德斯的機會的。這故事太精彩了,她不會放棄的。等到文章登出來後,他就成了一具僵屍了。」 「棒極了。」加文說。 梅雷迪思·約翰遜下了數通公司的五樓電梯,正好碰見了埃德·尼科爾斯。「你沒參加上午的會。」尼科爾斯說。 「是的,我有一些事要辦。」她說。 「能對我說嗎?」 「不能,」她回答,「都是些煩人的事,就是有關愛爾蘭那個廠免稅的幾個技術性問題。愛爾蘭政府想擴展我們在科克的那家工廠,而我們沒有把握。這個問題已拖了一年多了。」 「你面帶倦意,」尼科爾斯關心地說,「臉色有點蒼白。」 「我身體很好,等這些事辦完後,我就高興了。」 「我們大家都會高興的。」尼科爾斯說,「有空一起吃晚飯嗎?」 「也許星期五晚上有空,如果你那時還在城裡的話。」她微笑著說,「不過,我說的是真話,尼科爾斯,就是稅務方面的事。」 「是的,我相信你的話。」 他揮手道別,沿走廊走去,梅雷迪思則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一眼便看見斯蒂芬尼·卡普蘭正使用著自己桌上的那台計算機。「很抱歉用了你的計算機,我一邊等你,一邊正好瀏覽一下帳目。」 梅雷迪思將錢包扔在長沙發上。「聽著,斯蒂芬尼,」她說,「現在我就直說了吧。我在管理著這個部門,任何人都改變不了這一點。就我而言,這是一個新任副總經理考驗部屬的關鍵時刻,誰支持我,我將銘記在心;誰不支持,我也不會忘記。我們彼此都理解了嗎?」 卡普蘭從桌子後面走出來,「理解了,當然理解,梅雷迪思。」 「別騙我。」 「沒敢想過,梅雷迪思。」 「很好,謝謝你,卡普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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