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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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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十一點。」 「你這麼做,我怎麼辦?」 「什麼我這麼辦?」 「剛才就剩下我們倆,她們肯定懷疑的。」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呐。」 貴志苦笑了一下。 「你今天幹嗎突然要叫上那兩個女孩子呢?我以為就你和我兩個人。」 「偶爾請她們吃吃飯,也應該的。」 「不過,今天可就太怪了,你有什麼理由請她們吃飯呢?」 「那倒也是。」 「我不想給手下的女孩子知道的太多。」 「她們又沒有說什麼。」 「她們嘴上不說,心裡可明白著呢。」 貴志沒有做聲。貴志特意請大家吃飯、希望大家開開心心,冬子也覺得自己不該這樣數落他,但還是繼續說個不停。 「畢竟我是她們的老闆,給她們抓著痛腳,她們還能那麼聽話嗎?」 「你讓船律知道了你和我的關係,你也不好辦吧?」 「我這邊倒無所謂。」 「船津可是很在意呐。」 「沒有留心過。」 貴志很敏感,又很遲鈍,冬子吃不准這種情況下貴志到底算哪一種。 「反正我可是不高興。」 「知道了。」 貴志不耐煩似的望瞭望車窗。 他還是這麼自我中心。 「真可笑。」 「什麼真可笑?」 「沒有什麼。」 冬子搖搖頭,抑制住自己的不快。自己為什麼要跟貴志走?她覺著甚至連自己也難以理解了。 六本木可以說是貴志的老巢。自從開設了自己的公司,十多年來,貴志一直來六本木、赤阪一帶喝酒,所以熟門熟路。 今晚,貴志在乃木反坡底左手的白色樓房前停下,上了三樓。 這裡像是一般的公寓,門牌上寫著「鴻巢」兩個字,一進門,就有一個女孩子迎上來。 「有位嗎?」 見貴志問,那女孩子微微笑著點點頭。 門口農架旁開著一個小窗,再旁邊是一道門,推門進去,裡邊是差不多二十張榻榻米大小的房間,鋪了綠色的地毯。 燈光十分幽暗,靠牆掛著白色的布簾,布簾下是桌子。 已經有十來個客人坐在那裡,但桌子上只有蠟燭似的小燈,非常昏暗,看不清客人的面寵。 貴志和冬子走進去,在左邊角落裡坐下。 「二位喝點什麼?」 「白蘭地,好嗎?」 「知道了。」 剛才帶路的女孩子點點頭,退了下去。 房間裡除了不知從什麼地方傳來的背景音樂之外,只有客人輕聲交談的聲音。 這裡沒有人大聲說話,也沒有來去匆匆的待應生的影子,如果有事找待應小姐,只能按桌子旁邊的按鈕。 「這裡是酒吧?」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在門口看,還以為是什麼人的家呢。」 「這裡是會員制。」 說著,貴志用自己的白蘭地杯碰了碰冬子的杯子。 「來,為你的康復。」 「謝謝……」 冬子低了低頭。從現在開始,是跟他兩個人慶祝嗎?如果是,他繞的彎子也太大了。 「你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吧?」 「哎。」 「也不會復發?」 「反正全部都切了。」 貴志點了點頭。貴志也許以為冬子所說的全部是指囊腫,但冬子自己的意思是說連子宮都切掉了。 雖然兩個人的理解不盡相同,但反正是不會復發的了。 「反正早做早好。」 「謝謝你了。」 「手術做完有多久了?」 「兩個月多一點。」 「這麼說,已經徹底痊癒了。」 「哎。」 「那我就放心了。」 貴志的手順勢搭在冬子肩膀上。 現在跟貴志兩個人在一起,冬子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幽暗的燈光,柔和的音樂,恬靜的氣氛,這一切也都緩和了冬子的情緒。 冬子已經把剛才和手下的女孩子、船津在一起的時候的尷尬拋諸腦後了。 「你的大孩子現在上幾年級?」 「中學二年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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