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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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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天后,正好貴志也回來了。 「出院後能馬上去上班嗎?」 「整個過程都還算平穩,去上班也沒有關係,不過,一開始去半天時間,或許會好些。」 冬子自己也懷疑自己能不能在店裡站上一整天,雖然最多也就半天時間,但去和不去可就大有分別。 「出院後還用來醫院嗎?」 「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二十天后來一次就行了。」 「還會惡化嗎?」 「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子宮這東西,說到底就像個裝孩子的袋子,只要不懷孕,什麼也跟它沒有關係,跟胃呀、腸的手術比起來,根本不複雜。」 醫生當然是這樣講,可冬子自己怎也沒有辦法這麼去想。 「會不會痛、出血什麼的?」 「那怎麼會?子宮都拿掉了,又從哪裡痛、哪裡出血呢?」 醫生苦笑著說完,頓了頓,又突然想起來似的,道: 「你還單身,可能我是多此一舉,不過,暫時最好不要同房。」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出院後前半個月還是謹慎些的好。」 冬子低著頭,什麼也沒有說。 「那出院就定在兩天后吧。」 「可以的話……」 「那就這樣安排了。」 院長吩咐完護土,走出了病房。 秋日下午的陽光十分明媚。 在明媚的陽光之中,冬子回味著醫生的話。 她當然不會一出院就和男人同房,就算有人強求,她也不會答應的。 不過,真有人沒有了子宮之後,還跟丈夫、或者戀人同房的嗎? 醫生既然這麼說,那就應該有這種人,那她們又是怎樣的心情呢? 別胡思亂想的…… 不過,不管她怎麼想,都改變不了一個事實:子宮沒有了。 冬子為了打消自己不快的念頭,揚起頭,開始想店裡的事。 接了訂單、因為生病一直沒有趕出來的,為了參加明年的展覽需要重新設計的,還有百貨公司提出的批發條件,諸如此類,該操心的事情一大堆。一想起這些,儘管只有十分短暫的片刻時間,冬子可以分心,不用想自己的病了。 然而,到了夜晚,一個人的時候,她又開始想自己的身體了。 她為自己失去子宮而傷心,又告訴自己必須想開,就這麼翻來覆去,一天時間就過去了。 兩天后,冬子出院了,時令正好是十月中旬。 在醫院裡整整住了半個月。 剛進醫院時,代代木森林還是墨綠墨綠的,現在已經開始有些斑駁了,甚至出現紅葉的影子。 走路、彎腰的時候,冬子再也感覺不到疼痛了,雖然猛然伸直腰的時候,小腹還會抽筋似的疼,但她已經不怎麼放在心上了。 上午最後一次巡視過後,冬子開始整理東西。 雖然只在醫院裡住了半個月,但換洗的衣服,還有洗漱用具、碗碟等等,東西添了不少。 冬子整理好這些東西,正往袋子裡塞,船律來了。 「記得你今天出院的吧。」 「是啊,我正收拾東西呢。」 「幸好趕上了。我來幫你吧。」 「你特意趕來的?」 「噯……」 船津顯然是知道冬子要出院,才專門趕來的。 「那公司那邊呢?」 「今天不用去。」 船津雖說要幫忙,但總不能讓他收拾內衣、睡衣之類的東西。 「這樣吧,我來整理東西,你幫手把果籃、空盒子什麼的扔到走廊那頭的垃圾箱去,行嗎?」 船津脫掉西裝,開始動手幹。 原來說好,出院的時候母親來幫手的,誰知她得了感昌,來不了。 冬子正擔心自己一個人如何是好,船津來了。 船津動作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就按照冬子的吩咐收拾好了。 冬子跟醫生、還有護土打過招呼,才離開病房。 冬子所有的行李就是一個箱子,兩個紙袋。船津拿了箱子和重些的那只紙袋,護士拿著另外一個,一起送冬子到大門外。 隔了半個月,公寓房間潮潮的,冷冷的。 一個人回來該多孤單啊,幸好有船津送自己回來。 「辛苦你了,休息一下再走吧。」 船律把東西搬上房間。冬子拉開窗簾,並燒上水。 船津坐在沙發上,很不自在似的,冬子煮好咖啡遞過去,他喝的很香。 「你住的地方真不錯。」 「你住在哪裡?」 「在下北澤。」 「那不是離這裡很近嗎?」 從參宮橋坐小田急線,四個站就到下北譯了。 「你不喜歡帽子?」 「也說不上不喜歡。」 「讓我想想,你戴什麼樣的合適?」 船津算是長方形臉,不過很穩重。 「貝雷帽呢?還是大蓬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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