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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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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變我一生的一次經歷 我已經學會盡可能小心地使用不可能一詞。 ——溫何·花·布勞恩 兩三年前,一次經歷影響了我的信仰體系,以至於永遠改變了我對世界的看法。那時我參與了一個名為「生命之泉」的意在開發人自身潛能的組織。我和其他50人還接受了為期3個月的「領導才能工程」的培訓。某周的例會上,大家提出了一項富有挑戰性的舉措,從那天起,我對生命的意義有了新的理解。這項舉措意在為洛杉磯市1000名無家可歸者提供早餐。此外還要求搞些衣物來分發給他們。最要緊的是,我們還不能自掏腰包,不能動用本人的一個子兒。 可是我們中沒有一個人在餐飲業或類似行業裡工作,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哎呀,這不是勉為其難嗎?」然而我們還被要求在週六上午做好所有這一切。現在已經是週四了,我更加預感做成這件事簡直是太不可能了。我想不光是我一個人如此認為。 環顧四周,我看到50張板得緊緊的、好像剛剛擦過的黑板的臉孔。沒有一個人對怎麼著手這項工作有一點頭緒。然而更意想不到的是——既然沒有人站出來表態服輸,那我們只好硬著頭皮說:「是,可以,我們一定能做到,沒問題。」 於是一個人提議道:「那好,我們要分一下組。一組去搞食物,一組去搞廚具。又有一個人說:「我家有台卡車,可用來拉家什。」 「太棒了!」我們嘰嘰喳喳地叫起來。 又有人補充道:「還要一組負責招待和募集衣物。」我還未及多想,就被任命為聯絡組組長了。 到淩晨2點鐘,我們列出一個單子,寫下所能想到的應做的每件事,然後把任務分配給每個小組。之後回家小睡一會。我記得我把頭擱到枕頭上時還在念叨:「上帝,我簡直不知怎麼辦才好,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我們要全力拼一下。」 6點鐘,我被鬧鐘吵醒,幾分鐘後,2名組員來了。我們仨個和組裡其他人要試著在24個小時之內為1000名無家可歸者提供早餐。 我們翻出電話號碼簿,給我們列出的每一個也許能幫上忙的人打電話。我第一個電話打給範恩合作總社。聽完我的說明,那邊告訴我說他們必須遞交一份要求供給食物的書面材料,而且需要2周才能獲准通過。我耐心地解釋說我們等不了2個禮拜,我們需要當天弄來,最好在天黑之前弄到。那個部門經理說她一個小時後給我回話。 我又給西貝格爾公司打電話,重申了我們的要求。老闆爽然同意,真讓人喜出望外。我們一下有了1200個過水麵包圈。等給紮基農場打電話想從那裡搞到些雞肉和雞蛋時,我的呼機響了,同伴告訴我說他在漢森果汁公司搞到了一卡車新鮮的胡蘿蔔汁、西瓜汁及其他種類的鮮果菜汁,漢森公司願意把它們捐贈出來——這就像一個明確的本壘打讓左右衛忙亂起來。 範恩合作總計的部門經理回電話說她為我們搞到了各類食品,包括600個麵包。10分鐘後又有人打來電話說他們打算捐獻500個玉米煎餅。實際上,每10分鐘都有一個組員打來電話告知他搞到了多少多少的東西。「哦,難道我們真能把這樁事辦好嗎?」我不禁想。 經過18個小時的緊張工作,我最後在半夜時驅車到翁紹爾面餅圈公司去拉800個面餅圈。我把它們小心地碼在客貨兩用車車廂的一邊,這樣我就有地方去裝那1200個過水麵包圈(我已定好5點鐘內去拉它們)。 經過幾個小時必要的休息,我跳進車裡,在西貝爾格公司的催促下,裝上那些過水麵包圈(這時候我的車子聞起來像個麵包爐)。然後直奔洛杉磯。已經是週六早上了,我真有些疲憊不堪。5點45分,我把車開進停車場,看到組員們在搭設工作爐、給氦氣球充氣,設置簡易廁所——我們什麼都想到了。 我趕緊下車開始往下卸成袋的麵包圈和一箱箱的面餅圈。上午7時,停車場門前排起了長隊。我們賑施早餐的消息在附近的貧民窟中不脛而走。排隊的越來越多,一直延伸到街上,繞了整個街區一圈多。 7點45分時,婦女甚至連小孩也加入就餐的隊伍中。他們的盤子中裝滿了熱炸雞、煮雞蛋、玉米煎餅、麵包圈、面餅圈和其他食品。旁邊是一堆堆疊放整齊的衣物。到天黑時,這些衣物都會被領走的。喇叭裡響著激動人心的演說:「我們就是世界。」我面前人頭攢動,不同的年齡,不同的膚色,都在盡情享用著早餐。到上午11點,食物發放完畢,總共讓1140名無家可歸者吃上了早餐。 後來自然而然地,我們工作人員和無家可歸者在一片歡欣鼓舞中隨著音樂跳起舞來。兩個無家可歸者來到我身邊,說這頓早飯是給他們準備的最好的東西,也是他們參加的第一次沒有發生衝突的食物賑濟活動,其中一個人緊握住我的手,我的喉嚨哽咽著。我們成功了,在不到48小時內為千餘名無家可歸者提供了食物。這次經歷對我影響尤為深遠。時至今日,每當人們告訴我說他們想做什麼事但又覺得沒有把握時,我會在心裡說:「是的,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曾那麼想過……」 (米歇爾·傑弗瑞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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