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羅賓·科克 > 緊急傳染 | 上頁 下頁 |
七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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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除了鼠疫他依舊無法解釋,疾病控制中心仍在分析之外,他感覺其他的病都已經有了非常合理的解釋。那個名叫哈德的女人接觸過野兔,拉根索佩先生去過得克薩斯沙漠。發生腦膜炎的原因就在這裡。」 「我認為這個時間先後順序不對,」傑克說,「臨床情況也不……」 「住嘴,」賓漢打斷了他的話,「讓我提醒你一句,阿貝拉德大夫是一位病理學家,既是醫學博士又是哲學博士。他的全部工作就是查明疾病出現的地點和原因。」 「我不懷疑他的資格,」傑克說道,「只是他的結論不對。他從一開始就沒使我信服。」 「別人對你當然也有議論。」賓漢說。 「我過去幾次到總醫院檢查可能都跟人吵架了,」傑克承認,「但這一次,我不過是與供給中心主任以及微生物室的一名化驗師談了一會兒而已。」 「我接到電話,你存心要妨礙他們處理發生腦膜炎的各項工作。」賓漢說道。 「上帝可以作證,」傑克舉起一隻手,說道,「我所做的事僅僅是和紮瑞利女士和霍爾德尼斯小姐談話,她們二位恰好又是非常開朗,樂於幫忙的人。」 「你總是有辦法惹得人家無緣無故地發火,」賓漢說道,「這一點你大概很清楚。」 「在一般情況下,我只是在我有意去激怒別人的時候才有這種效果。」傑克說。 「我感覺我是那種人當中的一個。」賓漢厲聲說道。 「沒有的事,」傑克說道,「對於您,我完全是無意的。」 「我搞不清楚。」賓漢說。 「和霍爾德尼斯小姐,就是化驗科的那位技師談話的時候,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實,」傑克說道,「我瞭解到,任何人,只要具有相應的財力,都可以打電話訂購病理學細菌。那家公司根本不進行任何資格審查。」 「也不需要什麼執照或是許可證?」賓漢問。 「當然不需要。」傑克說。 「這我倒是沒想到。」賓漢說。 「我也沒想到,」傑克說,「不用說,這是很耐人尋味的。」 「的確如此,」賓漢說道。他似乎考慮了一會兒,眼睛充滿黏液,呆滯無神,但很快又變得清澈了。 「在找看來,你已經想法使這次談話偏離了軌道,」他說道,又恢復了他那種生硬的態度。「現在的問題是拿你怎麼辦。」 「你隨時可以打發我到加勒比地區去休假,」傑克提出,「一年當中這個時候去是最好的了。」 「少來點你這種不恰當的幽默,」賓漢厲聲說道,「我決不輕饒了你。」 「我儘量自我約束,」傑克說,「我的問題是,在我過去五年的生活中,憤世嫉俗已經變成條件反射式的譏諷了。」 「我現在不開除你,」賓漢宣佈,「可是我再次警告你,你離開除已經很近了。說真的,我掛上市長辦公室的電話,就可以讓你走人。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不過,有件事我們必須有言在先:你今後離曼哈頓總院遠一點。明白嗎?」 「我想這事也快解決了。」傑克說。 「如果你需要更多的資料,打報告讓對外聯絡部要去,」賓漢說道,「看在上帝份上,那才是要資料的地方。」 「我儘量記住就是了。」傑克說道。 「好了,出去吧。」賓漢說著,揮了揮手。 傑克松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出賓漢的辦公室。他直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進辦公室,傑克看見切特正和喬治·豐華斯在談什麼。傑克從他倆旁邊擠過去,將上衣搭在椅背上。 「沒大了?」切特問道。 「什麼沒事?」傑克反問。 「每日一問的問題,」切特說道,「你還在這兒上班?」 「真是笑話,」傑克說道。他有點莫明其妙,寫字臺中間放著四個馬尼拉紙大信封。他拿起一個。這個信封大約有兩英寸厚,外邊沒有任何標記。他打開封簽,抖出裡邊的東西。這是蘇珊娜·哈德的住院記錄的複印件。 「你見到賓漢了?」切特問道。 「我剛從那兒出來,」傑克說,「他真可愛,想表彰我對兔熱病和落基山斑疹熱下的診斷。」 「胡說!」切特大叫一聲。 「不騙你,」傑克咯咯地笑了一聲,說道。「當然,他還大罵我不該跑到曼哈頓總院去。」傑克一邊說,一邊把幾個馬尼拉信封裡的東西都抖了出來。他現在有每一個病例的圖表檔案的拷貝了。 「你這一趟去得值嗎?」切特問。 「你這是什麼意思,『值嗎』?」傑克問道。 「你還沒受夠,又去湊那份熱鬧?」切特說道,「我們聽說你又把那兒的每一個人都惹火了。」 「那兒沒有多少秘密了,」傑克評論道,「不過,我確實瞭解到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傑克向切特和喬治說明訂購病理性細菌是多麼的容易。 「這我知道,」喬治說,「我念醫學院的時候幾個暑假都在一個微生物實驗室打工。我記得所長訂購了一套霍亂培養基。到貨的時候是我去取的,又是我保管。真嚇死我了。」 傑克看了一眼喬治。「嚇死了?」傑克問,「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古怪。」 「不開玩笑,」喬治說道,「我知道別人都有同樣的反應,懂得那些個小蟲子造成以及可能造成多少痛苦、災難和死亡,真是既恐怖又刺激。我拿在手裡差點沒把我嚇飛了。」 「我對嚇死的看法跟你大概有點不一樣,」傑克說著,又埋下頭看那些表格,將它們按時間先後整理了一下,諾德爾曼的病歷便成了最上面的一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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