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羅賓·科克 > 緊急傳染 | 上頁 下頁 |
六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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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大概並不相信我的話。」貝特說。 「我是不信,」傑克承認,「我沒想到這些病原體這麼容易到手。不過我還是想請你到處看看,瞭解一下這些猖狂的蟲子現在會不會已經給藏起來了。可以嗎?」 「我得想想。」貝特的話裡已經沒有往日的熱情。 「但我希望你考慮周到,」傑克說。「留心一點。我希望這事只有你我知道。」 傑克掏出一張名片,把他的住宅電話寫在背面,遞給貝特,說:「如果你發現了什麼,或者你因為我遇到了什麼麻煩,你任何時候都可以給我打電話,不分白天晚上。OK?」 貝特接過名片,匆匆看了一眼,隨後便塞進化驗服口袋裡。「OK!」她說。 「可以把你的電話告訴我嗎?」傑克說,「我自己可能還有幾個問題。我的專業不是微生物學。」 貝特考慮了一會兒,接著心軟了下來。她取出一張紙,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在上面。她把紙片遞給傑克,傑克將它放進錢夾裡。 「我想你還是現在就走的好。」她說。 「我馬上就走,」傑克說,「多謝你的幫助。」 「別客氣。」貝特又恢復了往日的自我。 傑克心事重重,走出微生物室,朝化驗科外邊走去。他依舊無法相信訂購疾病組織培養基會這麼容易。 離連接化驗科和接待區的那一扇雙旋轉門還有大約20來步,傑克驟然停住了腳步。門的外邊有一個人影,看上去很像馬丁。那個人端著一個託盤,裡邊放著一些準備好了的喉部組織培養基藥簽。 傑克有一種犯罪分子被人當場拿獲的感覺。他略略考慮了一下,是溜掉還是想法藏起來。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此外,他對自己生怕被人認出來的這種傻勁很惱火,便決心堅持到底。 馬丁拉開門,讓第二個人進來,傑克認出那人是裡查德,也拿著一盤喉部藥簽。裡查德一下子就認出了傑克。馬丁也不含糊。他儘管戴著面罩,但也立刻認出了傑克。 「嗨,夥計。」傑克打了個招呼。 「你……!」馬丁大叫起來。 「是我,」傑克輕鬆地說。他用兩根指頭摳住面罩的下端,將面罩從臉上推開,好讓馬丁看個清楚。 「已經警告過你了,不要在這兒到處亂鑽,」馬丁厲聲說道,「你這是侵權。」 「沒有的事,」傑克說著,掏出自己的醫學檢查官徽章,湊到馬丁面前。「我這是執行公務。貴院發生了好幾起令人遺憾的傳染病致人死命的事。最低限度這一次你總可以自己下診斷了吧。」 「我們倒要看看這是不是執行公務,」馬丁說。他將託盤放在櫃檯上,抓起離得最近的那部電話,要接線員替他接查爾斯·克利院長。 「我們能不能像成年人那樣討論一下這事?」傑克問。 馬丁沒有理會這個問題,他在等克利來接電話。 「我覺得有點奇怪,你能說說為什麼我第一次來你那麼肯通融。第二次來卻又那樣容不得人了呢?」傑克問。 「那當兒,克利先生把你第一次來是什麼態度告訴了我,」馬丁說道,「他告訴我說,你來這裡並沒有得到授權。」 傑克正要回答,克利的電話接通了。馬了對他說。他又發現斯特普爾頓大夫溜進了化驗科。 馬丁聽著克利獨自說個沒完,傑克走到一旁,隨意地靠在最近的那個櫃檯上。裡查德卻是另一個極端,他站在那裡,腳像生了根似的,手裡依舊端著他的那盤喉部組織藥簽。 馬丁用一連串很有策略的「是」替克利的長篇大論打上標點符號.最後以一個「是,先生!」結束了談話。他掛上電話,然後給了傑克一個傲慢的微笑。 「克利先生要我通知你,」馬丁得意地說,「他要親自給市長辦公室,衛生局長和你的上司打電話。他將遞交一份正式的抗議,我們正在全力以赴處理緊急情況,你卻跑來騷擾本院。他還告訴我一我們的保安人員等一下就上來,護送你離開本院。」 「他考慮真是周到,」傑克說,「不過,我確實不需要別人指路。說真的,我們倆剛才撞上的時候,我正準備走呢。祝你工作愉快,先生。」 第二十五章 1996年3月25日,星期一,下午3:15 「就是這些了,」特瑞西眼睛看著為了全國保健這筆生意而擴大了的創作隊伍,說道。在日前這種緊急情況下,她和科林已經把一批得力幹將從別的項目抽了出來。眼下,她倆需要將所有能夠調動的人手都調動起來,集中兵力發動這一場新的廣告行動。 「還有沒有什麼問題?」特瑞西問道。全部人馬都擠在科林的辦公室裡。沒有地方坐,大家像沙丁魚一樣擠成一團,這一個的臉頰擦著那一個的下顎。特瑞西已經畫出了那個「即到即診」的構思大樣,這個點子是她和科林根據傑克最初的建議設計出來的。 「我們是不是只有兩天了?」愛麗絲提出一個問題。 「恐怕是這樣,」特瑞西說,「我也許還能擠出一天來,不過我們不能指望這個。我們必須全力以赴。」 下邊響起一陣懷疑的咕噥聲。 「我知道我的要求太多了,」特瑞西說道,「但實事求是講,正像我告訴大家的那樣,我們讓業務部給坑了。我們甚至查清楚了,他們打算推出一個『主持人』與一位急診專家的現場對話。他們早就算計好了,要讓我們用原來的那個構思自取滅亡。」 「說真的,我認為『即到即診』的點子比『衛生至上』的構思要好一些,」愛麗絲說道,「『衛生至上』這個點子簡直就是存心蒙人,提到什麼無菌瘧疾。也太專業了一點。人家一看『即到即診』就明白了。」 「也幽默得多。」另一個聲音說道。 「我也挺喜歡,」有人說,「我最討厭等婦科醫生了。每次到那兒我都繃得跟班卓琴似的。」 人群中響過一片緊張之餘的笑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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