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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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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有權勢的企業家站在福布斯中心一邊,這並不令我吃驚,」肖恩說。「但是,一旦這些人瞭解到福布斯中心為他們治癒的瘤是福布斯中心人為製造的,他們的態度就會徹底改變。」 「你這次最好不要出現失誤,」布賴恩說。 「我肯定對的,」肖恩說。「我檢查的腫瘤有四種病毒性致癌基因。在正常的腫瘤中即使發現一種病毒性致癌基因也會使人震驚的。」 「但是這只是38例中的一例,」布賴恩說。 「別擔心,」肖恩說。「在這一點上我肯定對的。」 「但是其他的證據已有人提出異議,」布賴恩說。「福布斯中心聘請的律師說,德博拉·利維大夫去有關城市出差的日期與病人動手術時間吻合,純粹是一種巧合。」 「他們當然會這樣說,」肖恩用嘲諷的口氣說。 「他們還是有些道理的,」布賴恩說。「首先,她的出差日期沒有包括所有這些病人動手術的日期。」 「那就意味著他們還派其他人去,」肖恩說。「比方說瑪格麗特·裡士滿。你們必須用傳票索取所有人的出差檔案。」 「不僅如此,」布賴恩說。「福布斯中心還辯解說,利維大夫是美國病理學會的現場視察員。我已經查過,這是事實。她經常到全國各地的臨床實驗室進行視察,作為鑒定醫院是否合格的內容之一。我也查了幾個醫院,他們證實利維大夫在那些特定日期曾去那裡視察過。」 「那麼晚上在電腦程序中出現的社會保障號碼呢?」肖恩問。「這很能說明他們犯罪的意圖。」 「福布斯中心已明確予以否認,」布賴恩說。「他們說他們定期同保險公司聯繫,目的在於瞭解病人提出的賠償要求。他們說他們從來不查看保險公司有關手術申請的檔案。更對你不利的是,保險公司也聲稱他們的檔案是妥善保管的。」 「保險公司當然會那樣說,」肖恩說。「我敢肯定,他們都非常害怕被捲入民事訴訟中。可是福布斯的電腦程序,我和珍妮特都親眼看到的。」 「這是很難證實的,」布賴恩說。「我們需要這一程序,但是他們肯定不會主動交給我們的。」 「嗨,真他媽的!」肖恩說。 「這一切都涉及到專門的科學知識,要取決於陪審團是否聽得懂,聽懂了是否相信的問題,」布賴恩說。「我本人就不敢說全聽懂了。有些內容專業性太強。」 「珍妮特在哪裡?」肖恩問。他們繼續朝前走。 「她在我車上,」布賴恩說。「對她的傳訊容易得多,早就結束了,她不願在法院多呆一分鐘。我不怪她。這一切已夠她受的,她十分緊張不安。 她可不像你那樣對這一切已習以為常。」 「真怪,」肖恩說。「她也被指控有罪?」 「她當然被指控有罪,」布賴恩說。「難道你以為法院裡的人都是傻瓜嗎?除了用兇器侵犯人身和綁架兩個罪名外,她都被指控是你的同謀。幸運的是,法官似乎認為她犯的最大的罪是與你為伍。法官沒要保釋金。她在具結保證書後就獲得釋放。」當他們走近布賴恩租來的汽車時,肖恩看到珍妮特坐在前座。她頭靠在座位的頭墊上,看上去像在打盹。當肖恩走到車門前時,她的眼睛突然睜開。 她搶著下車,一把摟著肖恩。 肖恩也把她擁在懷裡。由於布賴恩就在旁邊,肖恩覺得不好意思。 「你沒事吧?」珍妮特問,她的頭抬起來,兩隻手仍然摟住肖恩的脖子。 「我沒事,你呢?」 「呆在拘留所裡真讓我開了眼界,」她承認道。「我想我開始時情緒很激動。但是我父母在家庭律師陪同下飛到這裡來後,我的傳訊很快就結束了。」 「你父母現在在哪兒?」肖恩問。 「回到旅館去了,」珍妮特說。「他們聽說我要在這裡等你都快氣得發瘋了。」 「這我想像得出,」肖恩說。 布賴恩看了一下表。「聽著,你們兩位,」他說。「梅森大夫定于中午12時在福布斯中心召開記者招待會。我認為我們應該去。我原來還擔心法院的事沒這麼快了結,現在還趕得上。你們以為怎樣?」 「為什麼我們應該去?」肖恩問。 「你們看得出,我對這件案子並不十分樂觀,」布賴恩說。「我擔心你們在邁阿密是否能得到公正的審判。我不希望福布斯中心利用這次記者招待會在輿論導向上獲得好處。你的出場會使他們在宣傳方面有所收斂。這還有助於在公眾中樹立你的形象,說明你對自己提出的指控是認真負責的。」肖恩聳了聳肩。「我沒意見,」他說。「再說,我也很想知道梅森大夫將說些什麼。」 「我也沒意見,」珍妮特說。 由於交通擁擠,布賴恩在路上多花了些時間。但是當車最終駛入福布斯中心停車場時,他們仍趕上了記者招待會。招待會定在醫院禮堂召開,所以醫院大樓的停車場幾乎都停滿了。醫院入口處附近還停了幾輛電視轉播車。 布賴恩只得把車停到科研大樓的停車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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