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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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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礙我的事!」肖恩對珍妮特咆哮如雷,一把把她推開。珍妮特還未從看到肖恩掏出槍來的恐懼中恢復過來,又被肖恩突然翻臉的粗暴態度嚇呆了。 肖恩把這三個人趕進儲藏室,馬上把門鎖上。他把槍放回口袋裡,把幾張沉重的櫥櫃推過去擋在門外。他覺得大功告成以後,拉起珍妮特的手朝出口走去。珍妮特拖遝著不願跟他走。他們下樓梯時走到一半,珍妮特終於掙脫了肖恩的手。 「我不跟你去,」她說。 「你在說些什麼?」肖恩聲音不高,但語氣堅定。「你剛才對我說話的那種態度,」她說。「我都快認不出你了。」 「我求你了,」肖恩咬牙切齒地說。「剛才那場戲我是做給他們看的。 如果出了什麼意外,你完全有理由為你自己辯解,說是我脅迫你這樣幹的。 我不得不趕回邁阿密的實驗室去完成我的研究,前途是好是壞誰也無法預料。」 「把什麼都告訴我,」珍妮特說。「別再讓我猜謎了。你腦子裡到底想些什麼?」 「很難用一二句話解釋清楚,」肖恩說。「目前首要的事情是馬上離開這裡。我也說不上儲藏室能把他們關多久。一旦他們破門而出,我們的秘密就保不住了。」肖恩這番話使珍妮特更加莫名其妙。她無可奈何地跟著肖恩走出基礎診斷實驗室。庫爾特·沃納梅克的車就停在街上。肖恩示意珍妮特趕快上車。 「他們想得真周到,把鑰匙也留給我們了,」肖恩說。「好像沒有鑰匙你就沒辦法似的,」珍妮特說。肖恩把馬達發動起來,但一轉念又把火熄掉。 「又怎麼啦。」珍妮特問。 「我太激動了,差點忘了我需要帶些試劑回邁阿密去,」肖恩說。他邊下車邊對珍妮特說,「我很快就回來。」還沒等珍妮特有時間表示異議,肖恩又消失在樓裡面。他從來不關心她的想法。她也從車裡下來,心神不定地在車旁踱步。 謝天謝地,不到10分鐘時間肖恩就回來了。他把手裡捧著的大紙板箱塞進汽車後座。他馬上躍入司機座,把車發動起來。珍妮特從另一邊上車。車子朝北疾馳而去。「看看儀錶盤的雜物箱內有沒有交通圖,」他說。珍妮特打開雜物箱,找到了地圖。肖恩一邊開車一邊研究交通圖。「我們不能依賴這輛車一路開回邁阿密去,」他說。「一旦這三個人設法從儲藏室出來,他們馬上會發現他們的車不見了。所有的警察都會動員起來尋找這輛車,而通向邁阿密的公路只有一條,我們不是自投羅網嗎?」 「我成了逃犯,」珍妮特不無驚訝地說。「我不能相信這是事實。真令人哭笑不得。」 「在馬拉松有個機場,」肖恩說,不接珍妮特的茬。「我們可把汽車留在那裡,根據飛行時刻表決定是坐飛機還是另外租一輛車。」 「我們不是要回邁阿密去嗎。」珍妮特說。 「一點不錯,」肖恩說。「我們直接去福布斯中心。」 「紙板箱裡是什麼?」 珍妮特問。 「是福布斯中心沒有的許多試劑,」肖恩說。 「比方說什麼?」珍妮特問。 「各種不同種類的引子和探子,」肖恩說。 「你要用這些引子和探子幹什麼?」珍妮特問。 「這很難用幾句話解釋清楚,」肖恩說。「我自己還在尋找證據。等我說服自己後再告訴你。」單調的汽車馬達聲使珍妮特像鉛一樣沉重的眼皮再也睜不開了。她決定等回到福布斯實驗室後再向肖恩瞭解。她頭垂了下去,很快進入了夢鄉。她睡得那麼沉,一直到汽車駛入了馬拉松機場,她的身子才動了一下。 「一切順利,」肖恩說。「既無路障,也無警察。」珍妮特坐直身子。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原來已到了機場。 肖恩把車停在車輛最多的停車場上,以免過於顯眼。他從後座把紙板箱扛起來,走進機場大樓。他叫珍妮特去查一下去邁阿密的航班時間,而他自己去打聽有沒有租車行。珍妮特很快回來告訴他20分鐘後就有一班去邁阿密的飛機。 航空公司機場工作人員把托運的紙板箱用膠帶封好,並貼上「易碎物品」的標簽。肖恩和珍妮特辦好登機手續後登上一架渦輪螺旋槳式小飛機。 他們抵達邁阿密機場後,租了一輛車,當然不是從珍妮特租用龐蒂亞克車的那家租車行租的。 他們把紙板箱放在後座,直接駛向福布斯中心。肖恩把車停在科研大樓停車場上自己那輛五十鈴車旁邊。他掏出福布斯中心的工作證。 「你想一起進去嗎?」肖恩問。他的聲音中也露出了倦意。「你也可以開這輛車回家去休息。」 「我已經陪你吃了這麼多苦,」珍妮特說。「我想聽你解釋到底在幹些什麼。」 「說得有理,」肖恩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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