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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但這就是特別之外。如果荷爾蒙使你的皮膚看上去年輕的話,她就會找到她青春的源泉。她大笑起來。

  停車時,她想應該在陽臺上享受一個下午的日光浴,做著關於她情人的白日夢。

  尼科爾斯調轉他的那輛費拉利小車進人一條通向未來夏令營的肮髒小道。這裡是一片蔥綠的鄉村,藍色的雲杉覆蓋在彎彎曲曲的道路上空,為各式各樣的落葉植物和蕨類植物構成一個陰涼的保護帶。這是一個涼爽的,微妙的,寧靜的世界。具有自然的天性。尼科爾斯驅車繞了一個彎開到建有釣魚棚的湖邊,發現湖邊還有另一隻不銹鋼小船。他從汽車尾箱裡取出冷卻器和幾個包裹,把它們緊挨著一隻獨木舟放好。獨木舟停在碼頭附近海灘的水邊上。

  他打開靠近碼頭的那只小小的釣魚棚,挑出幾根釣魚杆,一隻裝有什錦誘餌的漁具盒和一隻槳,撥正獨木舟,把它溜進水裡。他把一切裝備都扔在獨木舟裡,15分鐘以後,他掠過湖面劃到一個理想的釣魚區。

  所有的眼睛都在盯著他。爬上7號公路時,他一路上都感到了這一點。這些尾巴的嗅覺和行為像是專業人員一樣,他從未想過要拋掉他們。讓他們在陰暗處享樂一天,看著他釣魚吧。他需要消除來自辦公室工作的壓力,需要時間獨自思考,需要時間小心地安排下一步的行動。第十一起謀殺案是一起引起震驚的事件,受害者的構成形式一直是如此有益,似乎就像是他親自挑選了他們一樣。是不是有人企圖陷害他,背地裡向他戳手指頭呢?看來的確象有這麼回事,但這是誰呢?

  釣魚杆甩向永中,這動作幾乎是自發性的,是一種反射,一次又一次,無需去考慮它。獨木舟在漂動,他的思維也隨著獨木舟在漂動。他喜歡和簡妮在那條「馬克」船上造愛。真是棒極了,帶上那個美麗的紅發女人和對於生活的真正欲望,一隻真正美味的公火雞。她還和另外一個人有勾搭,可能是布裡格斯,而她對他很嚴肅認真。這只不過是一種預感。有人還教會她那種「吞劍」把戲,那可能是斯派克的風格,幸運的傢伙。女人是他真正的愛好,她們驅使著他前進。

  糟糕的是蘇澤不太愛冒險。見鬼,有一次她已經靠近了,但在關鍵時刻總是轉而使用她的雙手,並說她喜歡看維蘇維爾斯火山噴發。如果她要是試一次的話,誰知道呢,也許她會喜歡上這樣幹。今天早上,他討厭她離開,但他已經習慣了。他感到高興的是她已經帶著她的女兒到紐約去了。她們在那裡要安全得多,直到這個瘋子被逮捕為止。

  基督,他忘了,他一定是一個主要的嫌疑分子,人們認為他是其人。為什麼不是呢?他符合其人的長相特徵,並且什麼東西都剛好對得上號。為了他的利潤,幾百萬……將近700萬美元……貪得無厭……他的生涯中的兩棟建築大廈。

  他舔了一下嘴唇。別人可能妒嫉他使自己交上了好運,但他比他所知道的所有人都更加努力地工作。夠是夠了,但他的屁股卻陷在泥坑裡。是該澄清自己的時候了。

  需要的是一個可靠的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明。大家都確信是某一個人進行了全部十一起謀殺,他要做的事就是證明這十一次中他有一次不在犯罪現場。但是哪一次不在呢?唐納利被害時,他正好在附近。教堂的司事看見他從教堂裡走出來,他比任何人都先知道弗雷德裡克斯被殺害。真他媽的,這使他看上去像是犯了罪一樣。他曾向吉姆承認他看到了釘在十字架上的牧師。

  令人吃驚的是,他們沒有給他全境通告,顯然是等待他採取下一步的行動。媽的,他找不到所有的謀殺中任何一次不在犯罪現場的確鑿的證明,沒有一次是他能夠用得上的。

  見鬼,他和蘇澤星期六晚上原打算去朗伍德參加舞會,可是到最後一分鐘,他們決定還是呆在家裡,和他的妻子呆在床上。那決不能成為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這太難讓人相信了。

  他必須讓他的影子們相信,他是一個釣魚的人。沒有一條魚上鉤,他打開了一瓶冷啤酒。

  岸上,兩個聯邦調查局的警察與布裡格斯的偵探兩股力量聯合行動,使他們的戰略更趨完善。尼科爾斯無處可逃。

  如果他回到車上去,他們三個人就會跟蹤他回到費爾波特;如果他將他的獨木舟停泊在岸上的什麼地方,他們有兩架直升機就停在旁邊,還有帶警犬的跟蹤隊,他們的高倍率雙筒望遠鏡每時每刻都在盯著他。他們已經搜查了尼科爾斯的費拉利小汽車尋找武器,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現。

  三個人不停地通過無線電與他們的總部基地聯繫。聯邦調查局的警察和德林格聯繫,布裡格斯的偵探和州警察司令部聯繫,有關他的情報以聯合行動總部的名義轉送給皮可羅。這些情報千篇一律;「他什麼也沒有幹,仍在釣魚。」回電也是千篇一律;「盯住他,得緊點,別讓他跑了。今天還沒有發生謀殺事件,我們認為直到尼科爾斯回來為止不會有任何謀殺的嘗試。我們要當場抓住他。」

  突然,兩個警察被獨木舟上傳來的瘋狂笑聲驚呆了。

  「他的嘴咧得很寬,」一個警察說。「象一顆熟過頭的葡萄,他的腦袋已經發酵了,」另一個留著劇形短髮的警察說。

  「他的大腦正在冒泡,」前面的那個人又說。

  什麼東西也不會比事實更有說服力。尼科爾斯已經完善了他的製造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的計劃,知道他能夠證明自己不是其人。他對自己的計劃有一個大膽的假設。他收回魚杆,慢吞吞地把船劃口碼頭。20分鐘以後,他驅車經7號公路返回費爾波特。車子開得慢慢悠悠、斯斯文文的。這本不要緊,他已經知道:他的尾巴們一定在他的汽車裡裝上了小型無線電傳送器,他將放一晚上尼克·羅達的音樂,他們將會可在他的屁股上。他媽媽經常告訴他,「如果你被趕出城,也要跑到人群前面,讓人們看上去像是一支遊行隊伍。」下午晚些時候,尼科爾斯和他的跟蹤者到達了費爾波特。

  大約下午4點鐘,鄧普西和格雷迪認為也許其人沒有打算殺害一個黑人或者一個紅頭髮的人。他們一直在審議潛在的受害者名單,這是由他手下的人馬彙編而成的。鄧普西問道:「薩姆,我們從(腦袋鮮紅)這句話假定是一個紅頭髮的人。還有誰的腦袋是紅的?」

  「你是什麼意思?」

  「也許我糊塗了,但我有一種本能的感覺,其人的意思並不象我們想像那樣直接了當。」

  「我沒有不同意見。吉姆,記得(弗雷德)那事嗎?你在想什麼?」

  「這是一個瘋狂的想法。共產黨員可是紅腦袋。這裡有一個常駐的俄國文化交換處,從海蒂·斯達爾家順街而下只有三個住宅區。那地方叫『幸福角』。」

  「而這「腦袋』可能是指他們的領導人?」格雷迪激動地問道。

  「可能。這一星期從俄國來了一個高級共產黨人,明天他將向聯合國發表演說,一定是指他。」

  「天哪!」格雷迪說,「他的謀殺對於緩和將產生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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