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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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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會認為那是殺人者最不可能躲藏的地方,」德盧卡說,「正好是在他自己的後院。」 鄧普西歇了口氣,然後說:「這是奧頓可能會做的那種聰明事。我已經開始重視奧頓狡猾的腦瓜了。如果皮可羅在奧頓的住宅裡找不到他的藏身之處,他就會搜查整個四鄰。」鄧普西嚴厲的表情顯示出他的決心。 「很明顯,假如這裡沒有秘室,那麼他在附近就有一部小汽車。」格雷迪提出了假設。 「我們現在正在追查,」鄧普西回答說,「奧頓住宅周圍1/4英里內的所有住戶都在受盤問,要求他們說出在非同尋常的昨天下午是否看到了什麼情況。」 賴斯向眾人道歉說,他必須告辭了。但他解釋說,他的小隊眼前平均每小時都至少要去核查一個有關發現奧頓的報告,很需要幫助。 貝利報告說,奧頓的護士已給他送來一張奧頓病人的名單,但名單上的人無一與謀殺案的受害者有關。看不出奧頓的病人與這些謀殺案有什麼關係。貝利還沒有看到任何特定的臨床記錄,這需要通過法律程序。 停下來用午餐時,與會者一致同意鄧普西的建議,即應該推遲原定於星期天舉行的二百周年紀念大會。 「我們不能保證任何來賓的安全,讓他們去冒這種不必要的風險是毫無意義的。當我們抓住奧頓以後,本城才會有值得慶祝的事情。」 布裡格斯同意和州長聯繫。「她會欣然撤銷星期天的慶祝會的。她很有見識,通情達理。」 中午12點45分,揚基快餐館顧客盈門,煙霧彌漫。貝利、法羅和賴斯坐在餐室一角,差不多已吃完了他們的鹹牛肉三明治。他們的話題始終離不開這場連續謀殺案。 「這個狗雜種為什麼要這樣幹?」貝利一邊大吃大嚼,一邊抽出功夫問道,「這是不符合人性的。」 _法羅把三明治放在盤裡,平靜地說:「我不大清楚。殺人是一種真正的人性衝動,這一直可以追溯到該隱,世界上的第三個人,女人生的第一個人。時代變了,但人沒有變。 真是亂七八糟,該隱殺了他的親兄弟。」 賴斯說:「而且,殺完人又逍遙法外。奧頓可能成為該隱第二,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這三位相互交換了憂慮的眼色,默默地吃完了三明治。 女服務員給他們倒了咖啡,並遞上帳單。賴斯向前躬了躬身,壓低聲音說:「我們都害怕這個,但是死是一種平常的事情。」 」你怎麼能這樣胡說呢?」貝利斥問道,黑眼睛裡直冒火。 賴斯大手一揮說:「人人都得那樣,遲早的事。」 貝利晃動寬厚的雙肩,向前拱一拱,盯著賴斯說:「那不是平常的事情,對我就不是。」 賴斯繼續發揮他的觀點:「人生無常。你怎麼能知道明天你還活著?」 法羅聳了聳肩,輕聲說:「死肯定是最後的經歷。」他與其說是在對別人說話,還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 貝利看了法羅一眼,他注意到法羅那雙藍眼睛似乎很冷漠,整個臉色都變了。他抽出一支蒂帕裡洛,希望這個時刻儘快過去。 賴斯打破了沉默:「死是我們職業的一部分,是一種經常存在的危險。它在黑暗中潛伏著……等待著……誰知道在什麼時候一或怎麼樣地一每一個做警察的都不得不面對它。 但我們的死是不值得的;我恨人們認為我們的死沒有價值。」 「那麼你希望什麼呢?」貝利問。 賴斯舒展了一下身子,溜出座位,站起來說:「我希望人們記住我們為保護生命所做的事情。」 法羅站起來掏出錢夾,支付了他那份餐費。然後看了看賴斯,又看看貝利,說;「死真的並不使我恐懼,它幾乎有誘惑性。但是,當死到臨頭時,我願意快點完事。」 法羅迅速地穿過煙霧,走出了餐室,留下賴斯和貝利,兩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貝利搖搖頭,傷感地說:「我真想知道哪裡是盡頭。」 左撇子黛安吉羅陷人了困境。他已經同犯罪辛迪加在東北部的所有幫夥取得了聯繫,但是一無所獲。左撇子已經搞清楚,奧頓同黑社會毫無關係,這位醫生是獨自行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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