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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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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拉格沒有理會菲爾茲小姐的話。他說:「最好明天晚上搞一次小組討論,鄧普西也許不善於在電視攝像機前談話,我們不要弄成單調乏味的節目。把聯邦調查局格雷迪這傢伙召來,還有康涅狄格州警察局的頭兒。約徽丘奇曼同時來訪他們三人。我喜歡這種方式。」 「不過,主任,格雷迪已經答應上明天早晨的《今天》節目,」菲爾茲小姐解釋說,「簡·波利正在採訪他。」 「多露一次面也沒有什麼壞處,這有利於他在聯邦調查局的前途。據說他是顆正在升起的明星。」象往常一樣,費拉格的邏輯淹沒一切反對意見。 「不過,主任,」菲爾茲小姐突然插話說,「約翰·丘奇曼隨同總統去了中國。」 「這個丘奇曼!我們需要他的時候他總是不在,」費拉格懊惱地說,「不要緊,派沃倫·佩蒂去搞這個採訪,他比別人高出一籌……用他甚至更好。」 「英明的計劃,主任。您是位天才,」費拉格的助手,電視網內有名的「好的先生」讚美說。 圖斯黛·菲爾茲咬了咬嘴唇。當她走過費拉格身旁肘,費拉格說:「如果得罪了您,請多原諒,菲爾茲小姐。別忘了,全國廣播公司沒有因為重感情而在新聞方面變成老大。 我們的責任是盡可能以最激動人心的最有趣味的方式向美國人民傳播新聞。現在你該不會生氣了吧。」 在其人的辦公室裡,私人電話響了起來。他問兩名助手:「如果不介意的話,能不能請二位租呆一會兒再說話?」兩位助手知趣地走出了辦公室。他閉上門,接上「熱線」。電話裡傳來貓咪的嬌滴滴的嗚嗚叫聲。原來是簡妮。 「親愛的,我要餓死啦:你總是不把我喂夠,喵——嗚!瞄——嗚。」 「嗨,我的貓咪,我一直在忙哪。你們這些時裝攝影師難道就沒有忙的時候?」他靠在椅背上向後仰去,雙腳放到辦公桌上。 「忙著呢。不過我休了一天假,天氣實在太美了,簡直無心工作。我現在正穿著比基尼躺在睡椅上,想著給你拍快照。」沉激了一會兒,她說:「這些快照都是為《世界主義者報》中心插頁準備的。」 他笑了。「你覺得兩個版面夠我用的嗎?」 「你這個吹牛大王!聽我說,整個早晨我都沉浸在性的夢幻中。就是今天,我要和你呆在我的小船裡野餐,」她柔情地說著「我們去海峽,那裡簡直美妙極了。我會讓你吃上從未嘗過的最美的盒餐,只要你給我帶來一品脫你的特製奶油就行了。」 「這簡直太妙了,我的貓咪,我會盡力於的。不過我今天實在太忙,不能去吃午餐,我得晚點兒來。你的房中花樣對我來說就足夠來勁了,我們留著划船的主意改日消受吧。聽起來真讓人興奮。」 「我等著你,你儘量趕來吃午餐。對了,記住吃些維生素E,你已經不象以前那樣年輕啦!喵一嗚!喵一嗚」簡妮叫著。 「你這個難伺候的傻瓜!再見,呆會兒見。」其人一邊說,一邊嘿嘿地笑著。要掛斷電話時,他聽到簡妮已經開大了立體聲的音量。立體聲裡傳出這樣的聲音:「我喜歡和你幹……」 11時30分,瑪麗用蜂音器叫醒了警長,告訴他薩姆·格雷迪要對他說話。 「我們失敗了,吉姆,」薩姆的聲音聽起來疲憊而沮喪。 「你這是什麼意思?」 「唉!我一直在等著打電話向你作正式報告,但是我們還沒有作。我們已經檢查了你提出的44名可疑分子的指紋。 但是,現在只能十分遺憾地告訴你……」格雷迪躊躇了一下,「他們全都不是,沒有一個能對上。」 「噢,媽的:」鄧普西哺哺地低語道,「另外一個怎麼樣?」 「我們不知道。檔案中找不到他的卡片,縮微膠捲檔案中也找不到。這是最奇怪的事情,連華盛頓那邊也解釋不清。」 「他是誰?」 「戴維·奧頓,一位精神病學家。」 「奧頓!」鄧普西失聲叫了起來,「我非常熟悉他,他的名字是今天早上被提到的。這幾起謀殺案發生以來,再也沒有見到他。」鄧普西把話筒勾在肩膀上,按了按蜂音器,叫來瑪麗,對她說:「告訴格斯,立刻與海岸巡邏隊聯繫,要他們查一查奧頓的船在什麼地方。」 薩姆耐心地聽完鄧普西的話,然後接著說:「那也許沒有什麼必要,吉姆。我們今天下午就能找到他的指紋,我們已經在陸軍檔案局查到了一個副本,軍方正準備把這個副本送到我們的試驗室,」他輕輕地笑了笑,「聯邦調查局還是有點用處的,我們已得到了所有的副本。」 鄧普西正要回答薩姆,感謝他的幫助,皮可羅中士突然闖了進來,他臉色蒼白,氣喘吁吁。 「上帝啊!警長,他們剛才發現弗雷德裡克斯牧師被釘死在教堂的十字架上!」 「天哪!」鄧普西喃喃地說。他立刻撂下電話,開上借來的汽車,同皮可羅一起火速向教堂駛去。 薩姆從電話中聽到了發生的一切,驚得目瞪口呆。他立刻打電話把這一驚人的消息告訴了布裡格斯,布裡格斯那時正在外面提前吃午餐。 汽車在公理會教堂前驀地刹住,刹車發出尖厲的叫聲。鄧普西和皮可羅從車上跳下來,直奔教堂。救護車從相反的方向開了過來,在最後一分鐘刹了車,但已經太遲了。救護車擦邊撞上了鄧普西借用的警察巡邏車,但鄧普西連頭都沒有回。 教堂裡,一群驚呆了的人們在那裡默默地圍觀,甚至一向冷酷的警察們的臉上也凝結著憤怒和懷疑的神情。在聖壇後面的木刻十字架上,掛著可敬的保羅·弗雷德裡克斯的但直的屍體,上面覆蓋著白色的法衣。他那長長的、濃密的、平滑的白髮遮住了憔悴但仍舊和藹的面容。他的雙臂和雙腳被人用生牛皮條緊緊地綁在十字架上,胸部有一小塊血跡,露出一把碎冰錐。沒有必要檢驗脈搏,也不需要救護車了。 實在是太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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