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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


  「關於第二組……另外79讓弗雷德……瑪麗,讓你的小組一個個地通知他們。先通報自己的身份,再給他們讀新聞稿,一個也不要漏掉,我不在乎你要打多少電話。幹吧!」

  辦公室裡只剩下一個人,鄧普西靠在他的長沙發上緊張地思索著。要是能知道其人的行動該有多好啊!他們現在只是猜測,這個瘋子又要追殺哪個弗雷德?他希望他們能有好運氣。

  鄧普西將車子開進私人車道的時候,驚奇地看到了布裡格斯的美洲虎。布倫達和斯派克坐在院內,正喝著雞尾酒。

  她跳起來,露出內心的快樂。斯派克則顯出局促不安的樣子,脖頸上很快升起了一片紅暈。

  「親愛的,怎麼回來啦?我還以為你很晚才能回家呢。

  又出了法官的事!真是,這是怎麼啦?三起謀殺案,我們剛剛還在談論這個。」她很有感情地親吻了吉姆,斯派克也站了起來。

  與布裡格斯握過乎,鄧普西說:「夥計,在這兒見到你真高興。我到辦公室找過你,想邀你出來吃晚飯。你肯定知道我的想法了吧。薩姆·格雷迪,聯邦調查局的處長,已經從哈特福德過來了,他預計在7點半到達。他們之所以插手是因為沃勒是一位聯邦雇員。我想你也願意參加吧?」

  「很願意,我要給艾麗絲打個電話,告訴她我不回家吃晚飯了。」布裡格斯到廚房去打電話,他覺得吉姆對他和布倫達一起喝酒並沒有在意。他是一時衝動來訪的,不過是為了看看她……那藍色短褲……總是在他腦海中出現。

  回到院中,布裡格斯報告說;「和艾麗絲說好了,那只家鄉雞她給留著。」布裡格斯被自己的笑話逗樂了。接著他轉過身小聲對吉姆說:「我希望能聽到一些最新消息。提取出一部分成套的手印可是個大新聞,如果手印是兇手的,我們就能掐住他。」

  「好象是個僥倖的突破,我們原來沒有料到。其人聰明過頭,反而留下了一個如此重要的線索。斯派克,幫我們一個忙,我和辛迪道別的時候你準備開宴,所有的東西都在那邊,」鄧普西向院子的一角指了一下,「我想咱們得弄些烤牛肉,這樣可以給我一個機會把情況給你們簡要通報一下,我們還需要你們州警察的幫助。」

  「寶貝兒,」吉姆在布倫達穿的金伯利便褲的臀部愛撫地拍了一下,「給我也兌一杯伏特加,加上滋補劑。我下樓之後馬上把牛肉拿出來,再把你的特製沙拉調一份,好嗎?」

  「好吧,親愛的。」布倫達把她深棕色的頭髮拋到身後,系上白色三角背心。「我先給辛迪做好吃的,讓她上床。」

  鄧普西走上樓梯,把頭探進辛迪的房間。她正在聚精會神地看電視。豬小姐,青蛙科米特正和一些長毛的小動物跳舞。

  「嗨,金鳳花,我的小姑娘怎麼樣啦?」鄧普西俯下身吻了她的前額。辛迪的眼睛沒有離開熒幕,她臉上露出笑靨,給父親一個木偶式的大擁抱。

  薩姆·格雷迪從哈特福德駕車行駛了一小時多一點兒的時間,於晚7點30分準時到達。薩姆從車子裡出來的時候,鄧普西大吃一驚。他的跛行引人注目,拄著一支象牙柄手杖才艱難地走完汽車到院門之間兩三步遠的路徑,坐下來以後,薩姆將破足的原因告訴了他們。三年前,他在「迷信山」一次野外騎行時從馬上跌了下來,左腿被摔斷。經過三次手術,現在走路踱拐仍很明顯,所有的體力活動都受到限制。

  喝了一圈酒,他們坐下來在燭光下享用簡單而精美的晚餐。鄧普西覺得布倫達穿著天藍色的裡莉服,顯得格外可愛。這是她最好的宴會服。他隔著桌子不出聲地用嘴巴暗示布倫達:「我喜歡你的衣服。」她理解地笑了。餐桌上的話題多半是聊家常,他們都儘量不提謀殺案,想把這種嚴肅的會談放到咖啡之後。

  鄧普西大部分用餐時間都是在和格雷迪敘舊。43歲的薩姆仍是一位強有力的人物,聯邦調查局很有希望的高級官員,註定要在華盛頓總部佔據一把交椅的人。有一段時間,他和鄧普西的道路十分相似,都以優異的刑事學成績畢業于哥倫比亞大學,同在聯邦調查局工作了三年。之後,兩人即分道揚鏢,鄧普西到警察學院教授訓練課,格雷迪留在了聯邦調查局。

  鄧普西心目中的格雷迪在智力和體力上都是超人的,他至今還記得二人在受訓期間進行近身空手道比武的情景。他提醒薩姆,他正是在這時候發現了自己的能力。

  布倫達因格雷迪向她介紹了吉姆如此之多的事情而感到驚奇。他與吉姆有同樣寬闊的肩膀,英俊而粗擴的臉型,眼睛中充滿了機敏,只是有點閃爍不定。可是,當格雷迪要活動的時候,兩個人的相似之處就消失了。

  布倫達去洗刷餐具的時候,鄧普西向其他二人通報了最新情況。格雷迪建議說:「為什麼我們不把你們在法官那裡發現的指紋與爆炸嫌疑人員的指紋核對一下?如果你的名單沒有出錯……媽的,我們用幾個鐘頭的時間就能把其人鑒別出來。」

  鄧普西和布裡格斯馬上點頭表示同意。布裡格斯先開口說話;「好主意總是很簡單。」

  「我們優先處理這件事,明天早晨你們就能見到答案,」格雷迪自信地說。

  鄧普西湊過來低聲說:「如果他想暗殺重要人物或者謀殺行動和政治有關聯,我倒真為本森參議員和州長擔心,他們要在星期天來訪,參加這裡的200周年市慶。」

  「我的天,我把這事都給忘了,」布裡格斯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額。「這個狗崽子在這一天可能有重大行動。」

  「參加海蒂和法官葬禮的人也要有幾次聚會,」鄧普西補充說,」我們需要你的幫助,斯派克。因為調查三起謀殺案,我不可能再派人出去保護他們了。」

  布裡格斯立刻同意了。「你說的對死了,吉姆。哎呀,對不起,用詞不當,」他歉意地笑笑,「我們將擔負起保護任務,你集中精力解決謀殺案。我們在當天上午把保護措施的細節都擬制出來。」

  「謝謝你,斯派克,我對你們的工作表示感謝。」從鄧普西的臉色可以看出他的心情稍有寬慰。「我還得力勸那些身居高位的人不要去參加法官的葬禮。薩姆,你覺得你們在華盛頓的人不能給點什麼幫助嗎?」

  「他們肯定會試一試。但你是瞭解那些政客的,他們不聽勸告,他們日思夜想的就是混在人群裡拽出人們手上的選票。新聞界比我們的影響更大。我在路上聽了廣播,你們市的聲望受到的打擊可不小。」

  「每天出一起謀殺案,你還能指望什麼呢?我們必須抓住這個傢伙,」鄧普西一邊說,一邊把他的杯子倒滿白蘭地。

  「海蒂的葬禮是個真正的難題,」布裡格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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