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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


  「噢,沒有,但有一點你可能不會相信。你認識跟我們一起看錄像帶的那個人吧?」

  弗蘭克不由得緊張起來。「認識啊,傑克·格雷厄姆。」

  「就是他。這傢伙在他供職的法律公司一連殺了兩個人,又有人看見他從地鐵站跑出來,時間恰好是你和那個人遭襲擊的時候。這傢伙是製造惡夢的殺人犯。他長得像美國先生。」

  「他們找到他了嗎?就是那位名叫傑克的人?他們肯定讓他逃了?」

  勞拉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他是從地鐵車站逃掉的。但早晚會抓到的。」她朝窗外看去,手掏著錢包。「一旦你覺得能說話了,特區警察就要跟你談談。」

  「我不知道能幫上多少忙。很多東西我都記不起來了,勞拉。」

  「這是暫時的記憶缺失症。你會恢復的。」

  她穿上夾克。「我得走了。有人在為富人和名人維護米德爾頓縣的治安,而你卻躺在這裡睡大覺。」她笑了笑。「別老是這樣,塞思。那樣的話我們真擔心又要聘用一名新警探了。」

  「你到哪裡去找像我這樣優秀的?」

  勞拉大笑起來,「你夫人幾分鐘之後就要回來了。你得休息了。」她轉身朝屋門走去。

  「對了,塞思,那個時間你到法拉古地鐵西站幹什麼?」

  弗蘭克沒有立即回答。他沒患記憶缺失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他記得一清二楚。

  「塞思?」

  「我說不上來,勞拉。」他閉上眼睛,接著又睜開。「我就是想不起來了。」

  「別擔心,你會想起來的。與此同時,他們也會抓住格雷厄姆的,到那時可能一切都會清楚的。」

  勞拉走後,弗蘭克並沒休息。傑克還在外面躲著。他當時肯定會首先想到是探長搞鬼把他給坑了,但要是他看了報紙,就會知道探長是糊裡糊塗走進了為律師設的埋伏的。

  但他們拿到了拆信刀。就是盒子裡的那東西,他敢肯定。沒有拿到手他們還敢這樣濫殺無辜嗎?

  弗蘭克又企圖掙扎著站起來。胳膊上還打著點滴,腦子感到有一股擠壓感,他立即又躺了回去。他必須離開,必須與傑克取得聯繫。現在他不知該做哪件。

  「你說你需要我的幫助?我能做什麼呢?」凱待直勾勾地看著傑克,她臉上的表情一覽無餘。

  傑克靠近她坐在床上。他看起來心裡很煩。「讓你也牽連進這種事情裡來,我心裡確實也沒個底。實際上我還在想該不該給你打電話。」

  「傑克,這四年來我都是跟強姦犯、持槍搶劫犯和殺人犯打交道。」

  「我知道。但至少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而現在卻說不準這一切的背後是什麼人。有人隨時隨地都會被殺掉,凱特。這要多嚴重就有多嚴重。」

  「除非你讓我幫你,我才會離開。」

  傑克遲疑了一會兒,眼睛避開她的目光。

  「傑克,要是你不讓我幫你的話,我就把你交給警察,你最好到他們那裡碰運氣吧。」

  他看著她。「你會這樣做的,是嗎?」

  「我絕對會這樣做。我現在跟你呆在一起就是冒天下之大不匙。要是你肯讓我幫你一把,今天見你的事我就不提了,不然的話……」

  她的眼睛裡有一種神情讓他此時此刻或多或少地感覺到有一種幸運感,儘管他心中在思索著諸多可怕的可能性。

  「好吧,你幫我跟塞思聯絡。除他之外就剩下你一人值得我信任了。」

  「但你把那包裹丟了。他又能幫上什麼忙呢?」凱特話語中透出對那位兇殺案刑偵探長的厭惡。

  傑克起身踱步。他終於停了下來,低頭看著她。「你知道,你老爸是位出其不意、後發制人的怪傑,他總會留一手。」

  凱特冷冰冰地說道:「我記得。」

  「對了,我就靠這一手。」

  「你在說些什麼?」

  「盧瑟在這事上也留了一手。」

  她瞠目結舌地盯著他。

  「布魯姆夫人?」

  門打開了個縫,埃德溫娜·布魯姆探出頭來。

  「什麼事?」

  「我叫凱特·惠特尼,是盧瑟·惠特尼的女兒。」

  凱特看見老太太笑著跟她打招呼,緊張的心情放鬆了下來。

  「我想起來了,我從前見過你。盧瑟常常拿出你的照片給我看。你比照片漂亮多了。」

  「謝謝您。」

  埃德溫娜推開門,「我這人真是的,腦子在想些什麼。你肯定凍僵了,請進來吧。」

  埃德溫娜把她領進客廳。裡面有三隻貓盤坐在家具上。

  「我給你泡茶,想喝一點是嗎?」

  凱特愣了愣神,時間很緊張。她看看四周狹窄擁擠的空間:角落裡放著一架豎式舊鋼琴,琴板上面佈滿了灰塵。凱特看到這女人的目光孱弱,彈奏音樂的興致已不復存在了。丈夫過逝,唯一的女兒也死了。還有誰來造訪她呢?

  「謝謝,就喝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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