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歐文·華萊士 > 耶穌手稿之謎 | 上頁 下頁 |
六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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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克哈德博士站起來,似乎心事重重,若有所思。他環顧了在座的4位發行人一眼,回頭對蘭德爾說:「這的確是唯一可行的方法,我們只能這樣了。蘭德爾,諸事就麻煩你多費心了,從現在起,你就可以執行你的計劃。我希望能儘快查出奸細。」 對蘭德爾來說,這一天可真夠長的,他一直忙到晚上11點20分。他很高興地乘車到他在阿姆斯特爾的房間。 現在,蘭德爾躺在開往阿姆斯特爾飯店的車子的後座上,感到一陣緊張後的疲乏。他摸摸口袋裡面藏著他今天的工作成果——一件備忘錄。為保密起見,他親自動手打好了12個門徒的名字,然後由泰勒小姐準備好備忘錄的內容,就發出去了。 不知奸細需要多長時間把消息傳給弗魯米。上一次,不到3個小時,這樣快的時間裡他們的努力就付之流水了。這一次蘭德爾知道自己離開會議室的45分鐘之內,泰勒就已打好備忘錄,然後交給赫爾德林隊長,他的安全人員分別把這些文件送到各人手中,並且會讓他們簽收。在他下班之前,蘭德爾就接到回報說,文件他們已經全部收到了。這是下午的事了,距離現在已經有5個多小時了。 按照上次的速度,如果奸細告密的話,顯然這5個小時是綽綽有餘的,弗魯米有可能已經得到了這份「文件」。蘭德爾心裡一直很緊張,這次行動的關鍵還在於那個潛伏在弗魯米身邊的人,只要他能保持警覺,很快地會從那邊傳回精確的消息。成敗在此一舉了。 不能再想下去了。蘭德爾趕緊把亂成一團麻的思緒扔在一邊,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他祈禱在奸細得逞之前能順利捉住他,掃除這個大障礙。 還是在他辦公室的時候,蘭德爾曾打電話約安傑拉進晚餐。他時時刻刻渴望見到她,尤其是今天晚上。在豪華的柏林大飯店吃飯的時候,他們交流著這些日子的生活,甜蜜和諧的氣氛令他極為愜意。和嬌美的安傑拉分手時,他戀戀不捨地目送著她向維多利亞飯店走去,背影嫋娜多姿。即使是現在,離開安傑拉很久了,但她那溫馨甜膩的親吻依然在他嘴唇上蕩漾。 他的車子到了飯店後,蘭德爾匆匆和司機西奧道了晚安,下車後向飯店走去。 正在這時,他聽到有人大聲叫他的名字。蘭德爾四處張望著,停下腳步。他身後停車場的安全島上有一條人影浮動著,正向他走來。 看見他回頭,那個人又一次呼叫:「蘭德爾先生,稍等片刻!」 在飯店門前閃爍的燈光下,蘭德爾看得很清楚。 那個人是普盧默。 蘭德爾一看見他,心頭的憤怒立即代替了驚奇。他懶得理他,他不想再見他,於是調轉頭逕自走自己的路。可是普盧默已經走近了他並且抓住了他的手臂。 蘭德爾一下子掙脫了手臂。「讓開,」他說,「我想我沒什麼可跟你說的,我也沒興趣。」 「蘭德爾先生,你聽我說,不是我要找你,我是受人所托。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那個人物很重要,他讓我找你去跟他談談。他想見見你。」普盧默懇求地說。 蘭德爾說:「對不起,我不想再受騙了。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他走上臺階。普盧默不甘心地跟了上來。「蘭德爾先生,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是弗魯米牧師派我來找你的。」 蘭德爾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他的心驚疑不定:「是弗魯米想見我?」 普盧默拼命點頭證實這一點。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呢?」 「我可以以人頭擔保。我對你說謊會撈到什麼好處呢?這一次絕對是真話。」 「弗魯米想見我幹什麼?」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我量你也不知道。但是你讓我怎麼能相信呢?弗魯米想見我,打個電話,舉手之勞而已,他有什麼理由勞駕你這個外國記者作使者?」 聽到這種口氣,普盧默急切間想證實自己:「弗魯米那樣有頭有臉的人物幹什麼事都是非常小心謹慎的。如果你瞭解弗魯米,你就會明白他做事從來都是迂回戰術。他怎麼會直接打電話給你呢?」 「這麼說你跟他交情不淺囉?」 「可以這麼說,我一向都很驕傲,有他這樣一個朋友,我為他感到自豪。」 蘭德爾突然記起來了,在普盧默以前發表的專訪報導中——那篇東西可稱得上是轟動世界了,有一些是弗魯米單獨對他講的話,這麼說他們很有可能是朋友關係。蘭德爾很想見一見弗魯米,能夠和一個可以威脅自己的敵人談談,這樣的機會並不多,而且,他可以借機試試深淺。儘管見面可能充滿陷阱,可蘭德爾不在乎。這個機會對他而言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並且,似乎強烈地刺激著他。 於是,蘭德爾平靜地問:「弗魯米想什麼時候跟我會面?」 「當然越快越好,如果你方便的話,最好是現在。」這位記者焦急的心情馬上放鬆了,他心上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竟如釋重負地籲了一口氣。 「有什麼緊要的事嗎?這麼晚了?」 「我不清楚。不過據我所知,他的生物鐘一向與眾不同——他習慣於晚上工作,是個夜貓子。」 「現在他在哪兒等我?」 「威特克爾。」 「好的,讓我去瞧瞧這位大人物想玩什麼花樣也成。」 坐在普盧默的汽車上,蘭德爾舒適地靠著椅背。這位英國記者和那位激進的宗教分子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實在看不出這位有著細細的頭髮、小小的眼睛、灰白色的皮膚的記者跟那個強有力的人物會密切到什麼地步。 他忍不住開口問:「普盧默,你稱弗魯米為朋友嗎?」 「當然了。」 「什麼樣的朋友?我是說,你們是純友誼性質的呢?還是你只是為他的金錢服務?比如說給他作宣傳或是效力於他的宗教改革?也許你是他的參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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