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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


  他等候著,接著——

  記錄上沒有班長女子勤務兵薩拉·迪利。請立即向你的上級長官報告這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是啦,他回想起當他和克洛弗匆忙跑向前艙時所見到的那個穿睡衣的人影。克洛弗還厲聲喝令她回船艙去。

  所以他現在要見克洛弗和尼基。然後,最後一個,那個不存在的一等女子勤務兵薩拉·迪利,他可沒法向他的上級長官報告任何事情。

  邦德回到他的船艙,傳令他要立即召見女子勤務部隊大副彭甯頓。

  12.你跳舞嗎?

  他派人送來了咖啡,現在正坐在那裡慢慢地呷著那濃烈的黑色飲料。桌子對面,克洛弗·彭寧頓,臉色緊張,端著她的那杯咖啡——加了奶的,沒有放糖。

  「克洛弗,情況相當簡單。衛兵大概離開了10分鐘。我知道,然後他們當中的一個,加上你共兩人,在剛剛1:25時來敲響了我的門。於是,在這10分鐘時間裡發生了兩件事。其一,埃德·摩根離開了他和其他兩個美國保鏢同住的住艙,來到了女子勤務兵住的前艙。我們不知道為什麼,也許他有個情人,也許他要找個不會被人打攪的地方,而女子勤務兵的前艙正是他最可能獨自一人待著的地方。」邦德知道,這第二種猜測最有可能是真實的。

  「當他在那兒時,有人從身後走過來,割斷了他的喉嚨。手腳麻利、無聲無息而且非常有效。有可能是他的一個同伴幹的,或是一個俄國人,甚至是莫基·卡姆,或者傑佛雷·戈爾德將軍。另一方面,也可能是俄國女士——」

  「尼基老鼠?」她略帶一絲幽默地說道。

  「尼基,是的。或者,大副彭甯頓,也有可能是你,或者是你的一個女兵。我們依然需要討論一下摩根的屍體是如何發現的,你說過是你的一個女兵發現的,是誰呢?」

  「女子勤務兵班長迪利。」她端著杯子的手發抖,抖得很厲害,她不得不用另一隻手來把穩它。

  「好吧,克洛弗。對你我們心照不宣,因為你氣勢洶洶地到伊斯基亞的別墅,差點沒把我殺死——」

  她突然表現得鎮定起來。「我救了你的命,情況就是如此。我們將那個BAST的女子炸進了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因為你在那兒,我們在你靠近之前引爆了炸彈,那是一枚遙控炸彈。」

  「對,克洛弗。你離開諾桑格之後就回到了尤維爾頓去集中你的女兵了,已經和你在一道工作的女兵。」

  「是啊。」

  「那麼你對一等女子勤務兵迪利作何解釋呢?就是那個發現摩根屍體的女兵?」

  她又呷了一口咖啡,然後說道:「詹姆斯,我很難解釋。在尤維爾頓的最後幾星期我們忙於對女兵的各種集訓——所有管家會議所要求的項目。我從諾桑格回來之後,一個一等女子勤務兵生病了。他們就讓迪利頂替了她,我為此還同執行軍官吵了一架。我還得給迪利作個別輔導培訓,感謝上帝,她還機靈,學得也快,如他們在訓練現場說過的那樣。」

  邦德緊盯著她的眼睛。她的目光從容,沒有絲毫遊移。「你帶領了一班人在伊斯基亞為我保駕,對嗎?」

  「你知道是這樣的。」

  「現在,在這兒,在『不可征服號』上,你仍然在我後面盯著?」

  「這是給我的命令,是的。這並不是件輕鬆的事,詹姆斯。」

  他讓他們之間的談話停頓了將近一分鐘。「我對你作了查證,克洛弗,看來你是絕對清白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查證我?」

  「我通過倫敦的檔案庫對一個名單作了核實,你是清白的,而且你接受過幹我們這一行所必需的全部培訓。」

  「我當然接受過。見鬼,我在皇家海軍呆了6年啦。」

  「那麼你為什麼不對迪利進行審查?」

  「我沒有想到——」

  邦德用手掌拍了一下桌子。「你認為誰應該為埃德·摩根的死負責呢?」

  她長歎一口氣。「尼基老鼠。她很快就來到了前艙,就在迪利發現屍體後。」

  「別天真啦,克洛弗。你看到了那些前艙的狀況,那裡滿地是血。我們在走廊裡費了好大勁才把那灘血搞乾淨。那地方滿是腳印,當我們——你、我還有那個海軍陸戰隊隊員——到那兒時,已經有一串模糊的腳印從那灘血中延伸出來了。你說過迪利緊接著尼基·拉特尼科夫發現了屍體,迪利實際上進入了前艙,是嗎?」

  「是的。」聲音很輕。

  「尼基站在艙壁的外面放聲尖叫,對嗎?」

  她點點頭。

  「然後迪利走了出來。是在屍體旁?你還沒有告訴我任何這方面的情況呢,我是這樣推測的,我說得對嗎?」

  她慢慢地呷了一口咖啡。「這聲尖叫驚醒了我。要知道我的船艙幾乎就對著前艙。」

  「是嗎?」

  「我走了出來,看到尼基在尖叫——」

  「就站在艙壁外面嗎?」

  「是的。」

  「而迪利在艙壁內,腳踩在血泊中?」

  她不太情願地點點頭。「她是在屍體旁,就站在那兒看著屍體和血泊,呆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我當時想她是過於緊張了,俄國人的尖叫很容易使她神經緊張的。」

  「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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