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女諜陷阱 | 上頁 下頁
五二


  「是大島官。」老K認出山口組的傢伙。

  大島宮正是山口組內參予嚴型野百合子的人之一。對老K也極其熟悉,一聽見這聲音,頓時魂飛天外,動作一下停下來,吃驚地轉過頭。欲拿手槍。老K哪容他開口,手槍槍管一下搗入大島宮嘴裡。

  老K手指一拉槍機,子彈以輕微的響聲打穿大島官的腦袋。血和著腦漿幾乎濺到大島官情婦的臉上。她一嗅到血腥,再加上手裡的東西軟弱無力,才發現事情不對。抬頭看見老K,竟然不是十分吃驚,她認識他,她以為老K是吃醋而來殺死大島官的。

  老K將槍管捅進她的嘴中,厲聲道:「野百檯子死了,你不想活,就大聲叫吧。」接著,扣動了板機。

  阿琪不能從正門進入,正門裝著用來檢查的電視系統,且崗位很多,阿琪尋找到一窗臺邊。窗臺的有一米高,封得嚴密他用槍柄砸掉一塊玻璃,打開窗戶,正欲上躍,一武裝巡邏走過來,阿琪隱蔽,躲過巡邏,然後往上一縱,雙手抓住一樓陽臺的鐵鉤,一收腹,翻身攀上二樓陽臺。

  阿琪貓腰,他已能看見屋裡的一切,他一直戴著紅外線夜視鏡,臥室內,羅基正將情婦放平在床上,用繩子將她的手腳拴在四個床腳上。當羅基的情婦必須承受皮肉的痛苦。

  阿琪猛感一陣噁心。

  阿琪輕手擰開窗的把柄。羅基畢竟不是一般人,他的耳朵呼到輕微的響動聲,警惕起來,羅基伸手握住枕下的槍。

  阿琪並沒發現屋裡已警覺。

  「三…二…一。」口中數畢,身子破窗而入,槍對準裸男的要害,但另一支槍同時對準了自己雙方僵持。

  「放下槍。」兩人同時開口。

  老K,阿淇同時扣動扳機。

  他打了兩槍,有一槍穿過羅的喉嚨。

  但震耳的槍聲同時打中了自己的左肩,並且驚動了所有的人。

  可以肯定,羅基已死,赤裸的身子躺在地上,血從喉嚨口汩汩湧出。

  門被撞開,第一個沖進來的是老K,用槍對準阿琪。

  老K雙眼露出凶光,注視著仍在血泊中抽搐的羅基。羅基兩眼翻白倒地,床上女人嗷嗷叫著。

  「你殺了他?」

  「你殺了我看看。」

  湧入門內的十余名保鏢都將槍對準了阿琪。

  「你開槍吧!」阿琪手捂傷口,對著老K吼開。

  「我殺了你哥哥,你開槍啊!是他害死了你的女人。」阿琪毫無畏懼地說。

  老K吐口口水:

  「我已親手殺了山口組的人,我的賬已清,不管怎樣,他是我哥哥。」

  阿琪這才明白自己忽略了一點,老K雖和羅基幾年前翻臉,但作為身若浮萍,飄跡天涯的孤客,心中仍對羅基有根深蒂固的血源親情。

  老K扔掉槍,從腰間拔出三開刀。

  眾人立即閃開,空出一塊地方。

  阿琪背後的保鏢,已從窗外進入室內,現在已放低槍口。

  阿琪來不及有任何考慮,老K已揮刀猛撲而上。阿琪稍一側身,鋒利的刀劃出一道光,如電閃雷鳴,呼嘯著從各個方位而來。

  阿琪左躲右閃,刀在衣服上劃出幾道血痕,這一刀刺向小腹,阿琪猛一收腹,避開刀鋒,一記勾拳擊中老K的鼻樑,幾乎將老K打個趔趄。

  老K再度撲去,未等對方撲到,阿琪以更迅猛的動作,卡住對方的手腕。

  兩人較勁,老K畢竟體能未能完全恢復,終於鬆開手刀掉在地上。。

  周圍的保鏢立刻扣上槍栓,對準阿琪。阿琪感到他已經沒有機會,他必死無疑。

  就在這當兒,老K發話,要活的。阿琪乘機以眾人幾乎無法看清的迅速,用腳將刀勾起,刹間,刀已在手中,刀鋒則架在老K脖子上。

  「殺了他,殺了他。」老K發狂般掙扎暴吼,但脖子上架著刀,而且被一雙有力的手死死卡住。

  「讓開。」阿琪把握住唯一的機會,架著老K,眾人看著刀鋒的血痕,不得不讓開。

  阿琪劫持著老K退到崖邊,所有的人也緊緊逼上,絲毫未有鬆懈。

  「你……你跑不掉的。」老K從喉嚨裡擠出一句。

  阿琪用腳猛叩老K的膝蓋,讓他不得不略低頭。下面是洶湧的海水,何況四隻射燈從快艇上射來,集中在二人的臉上,沒有退路可言。

  「叫快艇退後。」

  「開槍,開槍打死他。」老K仍在拼力掙扎、嘶吼。

  周圍的人抬起槍,對準場中糾纏的二人。

  阿淇用力抵住老K的喉嚨,一狠心,手下用力一拉,人影瀉向當空,四周立刻網起密集的彈火。

  老K則已頭首斷裂。崖上有再有人。數百發子彈瀉入洶湧的波濤中,不一會羅宅又重視寂靜。

  在阿文和美惠子對視的眼申,都感受到雙方在槍彈中何以要同仇敵愾。每個人,必須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如果作惡則必受相應的報應。這已不再是上帝的名言,他們正是在血與火的途徑中,證明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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