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女諜陷阱 | 上頁 下頁
四八


  阿文邊喝酒邊和阿明神侃,這樣,至少可以忘掉工作中的不愉快。

  看了久等也不是辦法,得主動出擊,去收集掌握正據,阿文想。

  羅蘭的死,使得阿文明確了作為警備人員的目的,就是盡可能地掃除罪惡。

  阿文和阿明喝完酒,開車到「宏達」附近,兩人下車溜達。

  各色櫥窗內陳列著香水、瓷器、女時裝模特目無表情地站在櫃檯裡。

  「我現在才明白作警察有什麼用。」阿明講。

  「什麼用?」阿文問。

  「阻止別人發財。」

  所以我們只能買便宜貨了啦,大半用的薪水都用來交房租!」

  「可以另找地方住啊!」

  「哪裡?」

  「紅燈區、妓院,警察住那裡免費,還可接受上等服務。」

  「你的嘴放清白一點。」

  阿文邊講邊掃視著「宏達」公司的大門,幾輛奔馳急急駛入「宏達」公司。

  「清白,沒准在那兒還可以有機會和警察局的上層人物共進早餐,回來就拿獎金。」

  阿明仍滔滔不絕。

  再過三小時,飛機就會降落在馬尼拉機場,阿琪準備從這裡改乘日航的班機直飛香港。

  「先生,要不要飲料?」日本空姐顯得溫情似水。

  阿琪要了杯啤酒,望向窗外,朵朵浮雲下是湛藍無垠的大海。

  阿琪起身上廁所,進了廁所,剛準備解褲子,聽見廁所門外一陣亂響動,門被封死。

  「糟了。」阿琪心下一急,而只有不到兩個平方。

  外面的人端起裝有消音器的折疊式衝鋒槍,扣動扳機,「突突、突突。」一陣消音鼓點,而所內的人應該被打成馬蜂窩。

  持槍者擰開所門的把手,往裡探頭,阿琪猛撲上去,狠狠掐住殺手的脖子。磕捧殺手的槍,把殺手的腦袋塞進抽水馬桶。然後用雙手死卡住殺手的脖子,厲聲問道:

  「說,誰雇你來的?」

  「是,啊喲,是山口組的人。」

  「為什麼要殺我?」

  「你殺了我們很多人,又把我手裡的女人搶走。」

  「好吧,小子,就讓你上天堂和你的女人幽會吧!」

  阿琪用力捏緊殺手的脖子,直到他窒息而亡。

  阿琪把殺手的四肢解成若干塊,用一塊塑料布裹起,就在廁所的旮旯裡。阿琪走出廁所,一切沒發生似的坐回自己的坐位。說也奇怪,飛機到機場降落時也沒人去上廁所。

  阿琪從從容容地走出飛機場。登上一輛意大利菲亞特出租車,驅車直奔美惠子的公寓。公寓空空蕩蕩,只有一位女傭人看守著偌大的房子,好在那女傭人認識阿琪,便告訴了美惠子的去處。阿琪又叫了輛出租車去找美惠子。

  「夥計,太熱啦,打開車窗吧!」阿琪用手絞動車窗把手,但車窗絲毫未動。

  阿琪前座的靠背上,一扇鋼化玻璃已將前後隔開,封死。

  窗下的螺絲孔帽「叭咯」彈掉,孔裡冒出濃烈的煙霧,阿琪來不及掙扎,已被刺鼻的煙霧窒息。

  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刺目的燈光刺雙眼。沒人捆綁他,他正坐在沙發上。阿琪打量著,房子四壁都裝著射燈,沒有窗戶,是全密封的鋼板。十米以外的樺椅上,坐著一名中年男子,阿琪定限終於認出對方,正是自己在「愛和號」上行刺的目標——張海波。原來張海波派人盯梢美惠子的公寓,命令手下,凡是進入的人,一律綁架。

  「我找了你很久,也等了你很久,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見你面前桌上搶了嗎?」

  桌上是阿琪的德國制M15自動手槍。

  「我替你裝上了子彈,我喜歡和你這樣的年輕人決鬥,很久以來,我以為自己老了,不是你們的對手了,我總不能死心,現在,我數一、二、三你我同時開槍,如果你能擊中我的心臟,你可以從這屋子裡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張海波面前的桌上,也擺了一把德國M15手槍。

  這人瘋了,阿琪聽完對方的話,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人瘋了。

  「—……二……」張海波開始數數。

  「砰砰」兩聲槍響。

  張海波沙發上的身子一陣亂顫,他被擊中,阿琪卻毫無損傷。

  「好!」張海波拍手道,「好搶法,不愧為職業殺手。」張海波脫下防彈衣,衣服左邊上方,深深地嵌入一顆子彈。

  「不管你死沒死,你得遵守諾言。」

  「諾言,我想告訴你,你的朋友為了對你的諾言已遭不幸。」

  張海波走到阿琪面前,遞給他一疊照片。

  「現在,你不想走了吧?」

  照片一共三張:表明柏叔已被害。

  「你的朋友去找上次交易的老闆,想儘量要些養老金,對方不給,他用刀子行刺,被對方亂槍擊斃,現在,屍體大概在警察手裡,他們把他的妻女也殺害了,這些照片,可不是技術合成的。」

  「你要我殺死羅基。」

  「年輕人,反應很快,你得為自己朋友報仇。」

  「你為什麼找我?」阿琪問,雙手捏得嘎吧碎響,他知道,面前的傢伙,和殺害柏叔的人一樣惡貫滿盈。

  張海波叼著雪茄煙:「你可以不幹但你一輩子也不能從這裡出去,你的朋友不會原諒你的懦弱。」張海波吐出幾個煙圈。

  「再說,我也不會放過你,如果你幹,以後,我可以給你自由,你知道,我喜歡你。」

  「我答應。」阿琪打斷對方的勸說,答得毫不猶豫。他沒有選擇,有,也只有選擇槍,從秋子死的那一刻起,他知道自己如果死,也只能倒在別人的槍口下。

  「好,為合作乾杯,你先跟著我,年輕人。」

  張海波高興地給阿琪斟上杯拿破崙XO香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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