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女諜陷阱 | 上頁 下頁 |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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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的現實: 眼前赤裸的男人目光中射出的野狼的綠火,而這張臉是她所熟悉的,父親的助手張海波的臉。 美惠子雖不能完全明白眼前的一切,但已猜到不少,少女發出無力的掙扎和叫喊,呼喊的親人的名字,但他們那能聽到,四處燈光的陰影是黑潮陰冷,巨大的潮水聲立即淹沒了少女的叫喊。 張海波笑著,雖然他已欲火難忍,但仍津津有味地欣賞著掙扎的少女,準備慢慢以最殘酷的方式來折磨獵物,來發洩心中久以淤積仇恨、來滿足許久以來被扭曲的心靈。 「你…你…要幹什麼,我爸爸呢?媽呢?」美惠子的質問已變得無力。 「哼,小羊羔,你很快就會看見你媽媽啦,好好給我仔細欣賞學習。」張海波奸笑道。 小屋的門被推開了。 「媽媽——。」美惠子發出摧心斷腸的叫喊,她的眼中呈現的一切,如同一隻火紅的烙鐵,烙在自己的心上。 四名土著男子將小和田君子推進小屋,按倒在冰涼的泥土上,小和田君子早已失去知覺,兩眼如死魚的目光,無神地望著屋頂。 美惠子的眼珠幾乎要炸開崩出:「不…不…,你們住手,住手啊……。」淒厲的祈求換來的是野獸們瘋狂的笑聲。 除了潮聲,屋內什麼聽不見,美惠子的眼淚早已流幹,目光中射出分恨的火苗,她的四肢,已經麻木。 張海波伸出粗壯的胳膊,象老鷹捉小雞一般將昏厥的小和田君子從地上擰起。 「婊子,你跟我看好了,十多年來,就因為你們金家,我從未沾過別的女人,更不用說什麼愛情,哼,今天我要讓你嘗嘗用金錢鑄成的罪惡的滋味。」張海波聲嘶力竭地在小和田君子耳旁狂叫,小和田君子睜開無神的雙眼,毫無表情地注視著張海波。 「哼,剛才的戲好看嗎?」張海波誕笑著,逼向美惠子,手一用力,小和田君子被甩向牆角。 「不…不…,我求求你,不…」,小和田君子身體在半空中顫慄著,她一下明白了即將發生什麼。 「這怎麼可能?不!不!」美惠子作夢也未料到,平日稱為「波叔」的張海波竟然是人面獸心,衣冠禽獸。 「為什麼不,你們一家剝奪了我的青春,你父親把我當著籠中的小鳥,你母親把我用作泄欲的工具,為什麼不?!」張海波陰陽怪氣地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哈哈,嬌嫩的小花,我可早就想要你啦。」 「唰唰」的數聲,張海波幾把將美惠子的衣服扯個精光,禽獸般撲上去,將柔弱的鮮花撕個粉碎…… 然而,張海波仍不甘心,他的手裡突然多了一根藤鞭,一下,二下,美惠子白皙的身體上一道道紫色的鞭痕漸漸佈滿,一陣陣淒厲地慘叫,皮鞭抽打時發出的僻僻啪啪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次次慘無人道的折磨持續了四五個小時,美惠子在慘叫中昏過去又醒過來,全身佈滿了傷痕。 同樣遭遇,小和田君子也未倖免,母女倆在惡魔的折磨中再度昏死過去。 小屋內始終是黑暗,時間不知過去一天,還是兩天,在延長報復被害者的心理驅使下,延緩母女從肉體的痛苦中解脫出去的死亡極限。 張海波得到了十幾年來從未得到的滿足。 美惠子死去活來,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哭幹眼淚的眼角滲出血絲,如同被踐踏的花朵凋落在牆角。 撕開人類文明的外衣,人,往往比獸更為殘酷。張海波從女人身上得到的滿足,使他意識到自己如出籠猛虎,金氏的所有產業即將在女人、毒品、軍火等等一切犯罪手段上,贏來無以數計的巨額財富。 而金鎮業,當他發覺警車行駛方向不對時,正要發出質問,頭部被槍托猛地一擊,眼前一黑,昏厥過去,警官洪深獰笑著,將身份名片撕碎,他在馬來西亞長大,而父親洪成,卻在臺灣被金鎮業殘殺,這點金鎮業不知道,洪深卻早等著這一天。 警車開到臨海的陡坡,那裡早已停放著一輛林肯車,四名偽裝成警察的人將金鎮業拖入林肯車內,將車啟動,林肯車旋風般滑下深谷,發出一聲巨響。 第二天《馬來郵報》及其它大小報紙,不僅僅刊登了照片,還付有張醫師簽字的證明,證明是司機酒後開車,導致車毀人亡,躍下山谷的不再是輛舊警車,而是輛林肯轎車,同樣附有照片。 機艙內的電影已放映完畢,但大島美惠子仍低著頭回憶,似乎任何別的東西也無法在此刻將她從那可怕的惡夢中喚醒。 小屋內似乎是永無休止的黑暗、肮髒、不知又過多少個欲生不能,欲死無門的惡夢般的日子,當美惠子醒來時,強烈的陽光無情地洗劫著她傷痕累累的四肢。 「媽媽!」她心裡一驚,旋即明白母親已被帶到別的地方去了,她不敢再想,再想就是死亡。 睜開眼,良久,她看見自己一半在被太陽曬得發燙的草地上,一半被裝在麻袋內,她看見一個剛好容下自己的土坑就在不遠處。 兩名光著上身的傢伙還在揮動著鐵鍬。 「頭兒,幹嘛不一槍崩了她?」 「活埋不是更乾淨,如果把屍體拋到海裡,沒準兒會被警察找到了……」 「快,把她扔進去!」一個傢伙催促道,扔下鐵鍬,轉過身,準備抬美惠子。 這傢伙突然怔住了,他死也未想到,美惠子雙手握著從二人槍套裡取出的手槍。 「喂,小妞,這玩意不會讓你快樂,小心走火。」一個傢伙假裝鎮定,誕著臉皮道。 話音未絕,美惠子已扣動槍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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