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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八


  大約一小時過去了,走廊裡響起女人的腳步聲向廚房走來,一個男人也從庭院走進廚房。

  大概是女管家和廚師。兩人在廚房裡匆匆忙忙地擁抱了一陣後,開始準備晚餐。

  佐知子回來時,已是下午五點鐘左右了。

  晚上七點多鐘,帶著三個貼身保鏢的裡克·桑皮諾來了。

  三個貼身保鏢跟著裡克和佐知子一起,在餐廳裡沒完沒了地大吃大喝起來。

  十二點鐘,兩人終於回到二樓的臥室。三個貼身保鏢也跟隨在後。

  一小時後,二見澤一悄悄站起來,溜進了走廊。走廊裡不見人影,二見澤一愉偷地摸到樓梯前。

  右手握住自動獵槍,左手握著帶消音器的白萊塔手槍。

  二見澤一登上了樓梯,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二樓比一樓狹窄得多,但也有五十坪大小。沿著走向匍匐爬行的二見澤一,聽到了從一問屋裡傳出佐知子和裡克興奮的歡笑聲。

  輕輕地推開了門,二見澤一從門縫中向裡窺視。

  房間深處掛著窗簾。窗簾上挖了不少窟隆,三個保鏢把眼睛貼在窟隆上向裡偷看。他們穿著浴衣,拴著槍套,簡直是一副稀奇古怪的樣子二見澤一一下推開屋門,用手槍朝著愕然回頭的三個男人射去。

  由於使用了消音器,槍聲低沉。

  但是,貼身保鏢不愧是職業槍手。

  儘管胸部、頭部等被擊中倒下了,但他們還是本能地拔槍還擊。

  他們的槍沒帶消音器,子彈從伏在地板上的二見澤一背上飛過,發出淩厲的響聲。

  事到如今,聽到獵槍聲也就無所謂了。二見澤上用另一隻手扣動了SKB扳機,射出了三發子彈。

  室內,槍聲顯得更響.加之距離特別近,幾幾未散開的數百粒散彈擊中了三個貼身保鏢頭部。三個人的頭顱都被打飛了。

  這時,從窗簾裡傳出佐知子的驚叫聲和裡克痛苦的喊叫聲。用獵槍撥開窗簾,二見澤一看見屋裡有一張巨大的雙人床。

  佐知子和裡克都臥在床上,由於槍聲的驚嚇,佐知子死死地抱住裡克,裡克想逃也擺脫不了。


  ◎負隅頑抗

  一

  「裡克,知道我是誰嗎?」

  二見澤一大聲向拼命想掙脫佐知子的桑皮諾問道。

  由於血壓突然升高,裡克的鼻孔直往外冒血。

  裡克向二見澤一哀求道:

  「救救我吧。」

  二見澤一笑著說。

  「我把你砍掉算了。這樣,你也就得救了。」

  裡克大喊大叫,鼻和嘴裡的血象鯨魚噴水一樣噴射出來。他說道:

  「不能砍!你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快救救我吧。」

  二見澤一說道:

  「好吧,回答我的問題。出賣總部的是橫濱站還是日本支局?」

  「什麼?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是嗎?不知道那就算了吧。我砍你了,不!還是讓你吃獵槍子彈。」

  二見澤一用自動獵槍的槍口抵著裡克的頭。槍膛裡還有三發五號子彈。

  裡克頓時昏迷過去了。

  這時,隱隱約約聽到了警察巡邏車的警笛聲。

  二見澤一用腳踢了一下昏過去的裡克,裡克從床上鐵落下來,頭和肩觸到地板,他恢復了意識。

  二見澤一把睡衣甩給清醒過來了的裡克。

  「把這個穿上!」

  裡克木然地穿上了衣服。

  「好,走!到後門去。」

  「不能走……好痛啊,走不動。」

  「不能走……好痛啊,走不動。」

  還流著鼻血的裡克哭叫不止。

  「別擺架子,走!」

  二見澤一獵槍槍口抵著裡克肥大的頸脖,裡克被迫著朝後門走去。

  從廚房來到庭院,池塘裡的鴨群象發瘋一樣,拍打著翅膀高聲叫嚷。二見澤一把裡克帶出了後門。

  雖然這裡是一個住宅區,但是出現了槍聲,卻沒有人來看熱鬧。來到圓丸寺圍牆旁邊的小卵石停車場後,二見澤一把好容易才止住鼻血的裡克拖上桑尼1400GX型車的助手座,再次用槍托把他打昏……

  幾十分鐘後,二見澤一駕駛著桑尼車來到橫濱綠化區的丘陵地帶。這裡過去是一個風景優美的竹雞狩獵場,現在由於土地開發而變得荒涼,不見人煙。

  二見澤一把車停在雜樹林中的小路上,這裡離最近的人家也有四百來米遠。他用後部座位上的繩素捆住了裡克的手腳,然後拖下車來。用腳輕輕地踢他的脊背,裡克發出了呻吟聲,開始慢慢地清醒了。二見澤一等待著他的完全清醒。

  完全清醒過來的裡克全身起滿了雞皮疙瘩,並開始發抖,小便潺潺地流了出來:

  二見澤一平靜他說:

  「不准叫!再叫就敲掉你的牙齒,不管你怎麼叫嚷,除了我以外,誰也聽不見。」

  裡克喘著粗氣,說:

  「我不想死啊……不要把我象他們一樣殺掉。」

  二見澤一逼問道。

  「那麼,說!到底是誰背叛了新阿克總部?」

  裡克呻吟著回答:

  「不是我們站,我們站也同其他站一樣,大撈了一把。

  由於這是日本支局瞞著新阿克總部發橫財,所以頭目們就把這筆錢分了。」

  二見澤一的眼球在黑暗中閃閃發光。

  「真的嗎?」

  「你你就是總部的專職殺手,稱之為『影中人』的二見澤一……是嗎?」

  「正是。」

  「你知道我的親哥哥布萊克和弗朗科·桑皮諾是日本支局的大頭目嗎?」

  「知道。」

  「那麼,我把布萊克說的都告訴你吧。以此作為條件,你必須答應不殺我。」

  裡克的聲音十分可憐。

  二

  「說吧,根據你說的內容來決定是放你還是收拾你。」

  「不!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說。絕對不說……」

  「好吧,我答應留你一條活命。」

  「真的嗎?」

  「真的。」

  「能向聖母瑪麗亞起誓嗎?」

  「起誓。」

  「能向那穌起誓嗎?」

  「起誓。」

  二見澤一回答。

  「布萊克是這樣對我說的。日本支局以總部規定價格的兩倍把麻醉藥、興奮劑等走私物品分給各站。各站,這我也是非常清楚的,把支局給的東西銷售給當地的暴力集團時,是以總部規定價格的一倍賣出的。同時,把當地暴力團的上繳金提高到百分之七。這些事情都沒有向總部彙報,日本支局雖然知道,但也持默認態度。因為支局也背著總部幹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二見澤一追問道:

  「日本支局應該有個打算,如果這件事彼總部發現怎麼辦?」

  「怎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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