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魔影狂人 | 上頁 下頁


  絲苔拉一下滿臉通紅,吃驚站著。

  「我是約瑟夫·安德萊梯,絲苔拉的父親。看來我招了一個好女婿。二見譯一先生。」

  那男子通情達理地微笑著,擁抱住二見澤一,吻了他的雙頰。

  又過了一個月,絲苔拉和二見澤一就舉行了結婚典禮。

  那次的結婚宴會,邀請了以馬裡奧為首的新阿克城的頭目們,以及美國東部的所有頭目。

  婚宴之後,舉行了二見澤一加入拉·柯薩·諾斯脫拉組織的入邦儀式。

  唐·馬裡奧把一支手槍和一把匕首,放在二見澤一的前面,讓他宣誓保守拉·柯薩·諾斯脫拉的秘密。

  就是說,不論受到什麼樣的拷問,絕對不洩漏組織的秘密絕對服從頭目的命令,盡一切力量救援陷入困境的同伴,並向對手進行堅決的復仇,不成功便成仁……

  保守秘密的鐵律高於一切,無論親屬、無論宗教、無論國家都不能動搖這條鐵的幫規,在黑手黨的社會裡,只要遵守幫規,殺人都是美德。

  宣誓以後,二見譯一和唐·馬裡臭以及安德萊梯全家劃破各自的食指——扣槍板機的手指,大家互相把食指的血混在一起,以此儀式表示他們已成為親密的一夥。

  二見譯一同絲苔拉的新婚旅行是周遊歐洲。蜜月度了四個月。回來後二見澤一被指定為組織的執法人,也就是擔當劊子手的工作。

  這就是對那些背叛黑手黨組織、執行任務不力又推諉責任的成員進行處決的工作。

  二見譯一所乘的出租汽車已來到了青山大街五段附近。

  二見澤一對司機說:

  「開到東京都營電車車房前拐彎。」

  車離開了青山大街,開進陰暗的小路。那附近有日產公司澀穀營業所,所以,路下停放著很多在修理廠內停放不下的汽車。

  當車開到了青山車庫的後街上時,二見澤一叫司機停車,摸出一張千元面額的票子,塞給司機,說:「零錢不用找了。」就下車了。

  司機立刻變得笑容可鞠,把車開走了。

  二見譯一左手提著行李箱,慢慢往前走去,一邊留意看著每部車的車牌號碼。

  這時,有一部黑色的普通小轎車,它的輪胎發出輕輕的吱吱聲,轉過街角向這邊開了過來。

  這是一部「賽得利克」牌汽車,這車突然朝著二見澤一猛然加速,顯然是早有準備,速度飛快地奔馳過來。

  二見澤一一閃身,跳到了停著的兩部汽車之間蹲下,同時拔出了掛在後腰上槍套裡的手槍,那是一支柯爾特牌3.57大型左輪槍。

  那輛正要開過二見澤一面前的「賽得利克」車的車窗裡伸出一挺槍身較短的輕機槍。

  那車的司機是蹲著身子在掌握方向盤的,機槍射手要麼是趴在座位上,要麼是蹲在車內的地毯上,把手舉在頭上操縱機關槍。

  那支短槍身的機槍,象毒蛇吐舌那樣發出火焰。二見澤一一下就翻滾到一輛汽車的後面上去了。

  那輛車的窗玻璃被射得粉碎,車身上千瘡百孔,通過面前的「賽得利克」來了一個急刹車。

  機關槍的槍筒轉向了二見譯一藏身的地方。

  二見澤一用大拇指搬動扳機站起身來,對著「賽得利克」的後車門,扣動3.57大左輪槍的扳機。

  左輪槍的槍聲同9毫米口徑的機槍連發聲不同,前者的爆烈聲更猛烈,因為3.57左輪的子彈裝填的火藥相當多,再加上槍身較短;槍口噴出的火舌甚至有一米長,巨大的反射力通過手一直振動到肩膀。

  三

  經過穿甲加工的3.57左輪槍子彈彈頭,輕而易舉地穿透了「賽得利克」的後門,隨著一聲慘叫,機槍就掉到了車外。「賽得利克」倉惶逃走,二見澤一對著車尾連發四槍。

  四發子彈都穿透行李箱,打壞油箱射進引擎,車子就象醉漢一樣,搖搖晃晃,終於撞向水泥電杆。

  把水泥電杆撞傾斜了,車被迫停下,油箱裡漏出來的汽油燃燒起來。

  二見譯一打開旅行箱,拿出裝子彈的盒子,打開手槍的左輪,退掉五個空彈殼放在衣兜裡。從裝子彈的箱子裡取出五發穿甲彈,填人左輪彈倉,然後關上後蓋。

  他把裝子彈的盒子放回旅行箱,於是左手提著箱子,走進「賽得利克」車。

  落在地上的機關槍,是原來納粹軍隊用的輕便機槍。

  二見澤一拾起那支槍,把槍栓下到安全槽上固定好,才把槍帶套在自己脖子上,把槍掛在胸前。

  「賽得利克」車撞得車門敞開,行李箱已被火舌所吞沒。周圍的住家被槍聲所驚,紛紛關燈。

  二見澤一腰間掛著手槍走近車子,看見車的前座與後座都躺著一個男子。

  二人均受重傷;痛苦地呻吟著。二見澤一先把後座的那個人拖到車外,此人看去不到三十歲,受傷前一定是個彪悍的傢伙,現在胸部讓子彈穿了二個孔,顯出一副可憐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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