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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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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若西安娜·薩維尼厄 人們馬上就感到驚訝了。頭開得很好,寫得很棒。「開篇」:一對夫婦從瑞士度假滑雪回來,由於天氣惡劣,被困在山中。一個人前來拯救他們,埃萊娜和邦雅曼。這時,作者拋開了他們,轉而描述一個奇怪的女孩馬蒂爾德。馬蒂爾德是精神病科的住院實習醫生,她學了7年,才明白自己學錯專業了。「我從事這一職業是不是為什麼東西贖罪?我的日子過得平淡無奇,就像事先都安排好似的。」「我早就痛恨這種生命,不是因為它有限,而是因為它可以預見。」馬蒂爾德的父親是摩洛哥人,母親是比利時的瓦隆人,她「好像並不缺乏魅力,但天天痛苦,美又有什麼用呢?」不管怎麼樣,我們到了8月14日,馬蒂爾德在主宮醫院裡值班。這是一年當中最奇怪的週末——城市好像被遺棄給了遊客,孤獨者、窮人、憂傷者、痛苦者和垂死者都蘇醒了。馬蒂爾德別無選擇,只能「前往」。 邦雅曼也在主宮醫院裡。他就是馬蒂爾德決定接診的那個用布面具蒙臉的滑稽的傢伙。邦雅曼說是38歲,看起來有50來歲。他想講述自己的故事。他是一個失敗者,勉強度日,直到他出版了一本書。在那本書中,他的剽竊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並使他遇到了一個有錢的女孩馬蒂爾德。在9個月當中,他成了她的「東西」:「我沒有糊塗:我是她的玩偶,是從陰溝裡死裡逃生的人,是她明淨的客廳裡的鬈毛狗,被她抱在翹得高高的腳上愛撫。我是她的傑作,由於我,她不再因自己富裕而感到內疚。」 在8月15日的巴黎這「無人地帶」裡,這兩個「不合時宜」的人之間將發生什麼事?他們的談話和對抗會有什麼結果?他們惟一的共同之處是:對自己的處境有著極清醒的認識。表面上看,馬蒂爾德是有權的,她是醫生。但邦雅曼沒有乖乖地在房間裡等她來跟他談話。他成功地躲過了護士們的監視(他扯下面具,人們反而不認識他了),前往她休息的寢室去找她,迫使她聽他說。人們狂喜地進入了邦雅曼的故事,等待意想不到的情節,但帕斯卡爾·布呂克內卻決定不說下去了。他想寫一個關於「美」的殘酷而道德的故事。「美」已成為一種如此反動的「價值」,成了一種如此傳統的神話,以至於會產生一種毀滅「美」的瘋狂。埃萊娜和邦雅曼被幾個滑稽的人救了。那些「盜美賊」,他們之所以綁架年輕的姑娘,僅僅是為了不讓別人看見她們,讓她們在幾個月內……衰老。 這本書讀起來並不會使人感到不愉快,布呂克內哪怕在使壞時也顯得很善良,他的黑色幽默是可怕的(「還俗」的老左派成了精神失常的人,他把年輕的美人關了起來。這個人的形象值得配框掛起來),但有什麼東西不對勁。一個道德故事應該更加簡練,更加節儉。 馬蒂爾德和邦雅曼的故事本來可以寫成一部奇怪的小說,但人們沒能等到。如果帕斯卡爾·布呂克內正在寫作,要讓人們有耐心,還是不能缺少「盜美賊」。 譯自1997年9月12日法國《世界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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