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外國文學 > 被審判的女醫生 | 上頁 下頁 |
六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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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罷站起來,沖凱特·福萊斯特嚷道:「你害死了她!現在你的律師滿口胡言還想保護你!你跑不掉的!休想!跟克勞德·施托伊弗桑特較量,休想佔便宜!」 發洩完脾氣後,諾拉·施托伊弗桑特又一屁股坐回到證人席上。 凡·克裡夫語氣平和地問:「施托伊弗桑特太太,你記不記得福萊斯特醫生問你女兒,她性生活是否頻繁?」對方沒回答,於是斯考特又問:「施托伊弗桑特太太,記得嗎?」女人略微點點頭。斯考特轉向主席。「默特先生,我們能不能讓速記員記錄上,證人用點頭回答了我的問題?」 「當然可以。接著往下問,凡·克裡夫先生。」 「施托伊弗桑特太太,你記不記得你女兒是怎樣回答那個問題的?」諾拉·施托伊弗桑特仍是沒馬上作答。「如果你又記不清了,讓我幫你回憶一下。你女兒否認她性生活頻繁。我說的對不對?」 女人再次微微一點頭。 「醫生是不是還問過她有沒有來月經?」施托伊弗桑特太太又點點頭。「你女兒是不是說她來月經了?」施托伊弗桑特太太再次點頭。 斯考特沉吟片刻,問:「施托伊弗桑特太太,通過驗屍官的報告我們現在都知道,她的回答是假的。你女兒向給她治病的醫生撒謊,你能說出原因嗎?」 「不……不……我不知道原因,」施托伊弗桑特太太囁嚅著,聲音小的速記員幾乎聽不見。 「謝謝你,施托伊弗桑特太太,沒問題了。」斯考特轉過身,卻又佯裝忽然又想起什麼問題:「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施托伊弗桑特太太。當別人聽見你說『他會怪我的……他會怪我的』,你所指的到底是誰?」 「我對你說過了,我不記得說過這樣的話!」她抗議道。 「你對那個人的懼怕以及你女兒回答醫生問題時閃爍其辭說假話,這兩者之間是否有什麼聯繫?」斯考特問。 施托伊弗桑特太太瞪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豪斯金斯忙起身救援。「主席先生,對於一個純屬臆測的問題,證人沒有必要答覆。」 「當然,」斯考特說。「對不起,我的問題問完了。」 「我也沒問題了,」豪斯金斯說。 他走到施托伊弗桑特太太身旁,扶她站起來,攙她走回她丈夫身邊,同時嘴裡安慰地說著:「我知道這實在是折磨人。我以正義和真理的名義,敬佩你堅持了這麼久。謝謝你。我所代表的這個州的人民也謝謝你。」 他把她交給她丈夫。「你們倆可以退席了,先生。」 施托伊弗桑特神色嚴肅地點點頭。他吻了一下妻子,意思是說她現在可以走了,而他還沒有離去的意圖。 「我也想留下,」她溫和地要求說。 「今天你受的夠多的了,親愛的,」施托伊弗桑特說。 「我得維護克勞迪亞的名聲,一想到……」施托伊弗桑特太太說。 「我會替你做的,親愛的。你先回家吧,休息休息,忘掉今天倒黴的事。」 見她仍遲疑不定,他說:「諾拉,回去!」於是她乖乖地聽從了她丈夫的吩咐。 施托伊弗桑特太太一離開房間,豪斯金斯便湊到委員會桌前,示意卡希爾也加入過去。為了防止他們之間私下裡搞什麼名堂,斯考特也急忙湊了上去。 「默特先生,」檢查官說,「我想變更一下聽證會的程序。」 斯考特反駁說:「我們已經說好施托伊弗桑特太太作完證後,讓弗羅因德醫生出席。他為了今天到這兒來,推遲了遷往佛羅里達的時間。」他責難豪斯金斯說:「對此你是不是曾經表示過同意?」 「噢,沒錯。我會恪守諾言的。我只不過想先叫出另一個證人。時間不長,我向你保證。其實需要占多長時間完全取決於你,凡·克裡夫。」 斯考特狐疑而好奇地問:「取決於我?你的新證人是誰?」 「你!」豪斯金斯說。 「你瘋了?」斯考特還擊道。 豪斯金斯將斯考特撇在一邊,要求行政官員作出裁定。「卡希爾先生,從凡·克裡夫先生最後提出的一些問題中可以明顯地看出,他瞭解一些事情,卻瞞著我們大家。因此我提議,為使聽證會全面而公正,要求他把知道的情況透露給我們。」 凱紋·卡希爾就這一提議想了一下,然後裁決道,「你說得很有道理,豪斯金斯先生。凡·克裡夫先生的臆測和想像不應轉移本委員會的注意力,偏離擺在我們面前的主要問題。」他對速記員說:「請讓凡·克裡夫先生發誓!」 斯考特在證人椅子上落座後,豪斯金斯問道:「凡·克裡夫先生,你是本州律師協會的一名不錯的會員,是吧?」 「是的。」 「那你應該知道,你必須對任何在法庭或任何法律場合由你帶來的證人負責,是不是?」 「是的。」 「而且作為協會的成員,你是不是也該對你在法庭或任何法律場合所講的話負責?」 「當然。」 「施托伊弗桑特太太作證時,你是不是問到她一個叫裡克·湯姆斯的人?」 「是的。」 「你是不是還說,在我們所討論的事件發生之前,這個湯姆斯曾和施托伊弗桑特的女兒同居?」 「說過。」 「這種說法的來源是什麼,先生?」 「裡克·湯姆斯,」斯考特答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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