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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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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斯塔夫·福樓拜(Gustave Flaubert,1821.12.17-1880.5.8),19世紀中葉法國偉大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家,莫泊桑就曾拜他為師。他於1821年12月17日出生在盧昂一個著名的外科醫生家庭。其作品反映了1848-1871年間法國的時代風貌,揭露了醜惡鄙俗的資產階級社會。從小生活在醫院環境培養了福樓拜實驗主義傾向,使他注意對事物的縝密觀察,而與宗教格格不入。他與青年哲學家普瓦特萬很早就結成了親密的友誼,普瓦特萬的悲觀主義思想和唯美主義觀點對福樓拜有相當影響。福樓拜思想上還有著斯賓諾莎無神論思想的明顯影響。他在上中學時就熱心閱讀浪漫主義作品,並從事文學習作。這些作品表現了「惡魔式的利己主義」和無政府主義式的狂熱,帶有濃厚的浪漫主義色彩。短篇小說《狂人回憶》(1838)寫他對一位音樂出版商妻子的熾熱感情,這位出版商的妻子就是《情感教育》中阿爾努夫人的原型。福樓拜同時也是傑出的文體家,他的「客觀而無動於衷」的創作理論和精雕細刻的藝術風格,在法國文學史上獨樹一幟。其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包法利夫人》(一八五七年)、《薩朗波》(一八六二年)、《情感教育》(一八六九年)、《聖安東尼的誘惑》(一八七四年)、《布瓦爾和佩庫歇》(一八八〇年)和短篇小說集《三故事》(一八七七年)等,對19世紀末及至20世紀文學,尤其是現代主義文學的發展有著極其深遠的影響,被譽為「自然主義文學的鼻祖」、「西方現代小說的奠基者」。 ========== 1840年福樓拜赴巴黎攻讀法律,因患癲癇於1843年秋輟學。在巴黎,他結識了另一位大文豪雨果。1846年他認識了女詩人路易絲·高萊,兩人有將近十年的交往。1843-1845年間,他寫了《情感教育》初稿。1846年父親去世後,他在盧昂附近的克羅瓦塞別墅定居,埋頭于文學創作,除偶爾到巴黎拜會一下文藝界的朋友外,在那裡獨身終其一生。 1849-1851年福樓拜和杜剛去馬其頓、埃及、巴勒斯坦、敘利亞、土耳其、希臘和意大利旅行,這為他日後的創作積累了豐富的素材。他在近東各國所見到的社會現象使他大為失望。在國內外見到的種種醜惡現象,加深了他的悲觀主義傾向,甚至對人類的前途失去信心。 十九世紀五、六十年代,他完成了三部主要作品:《包法利夫人》、《薩朗波》和《情感教育》。《包法利夫人》的發表,轟動了當時的法國文壇。但是這部作品卻很快受到了當局的指控,罪名是敗壞道德,誹謗宗教。當局要求法庭對「主犯福樓拜,必須從嚴懲辦!」幸賴有律師塞納的聲望和辯護,福樓拜才免於處分。但是「政府攻擊、報紙謾駡、教士仇視」的局面,對他是很大的壓力,使他放棄了現實題材的創作,轉向古代題材。經過四年(1858-1862)的艱苦寫作,歷史小說《薩朗波》終於問世。 《薩朗波》共十五章,描寫公元前3世紀迦太基的雇傭軍嘩變起義的歷史故事。起義軍在首領馬托的率領下,很快得到全國群眾揭竿響應。迦太基統帥漢密迦的女兒薩朗波傾慕馬托的勇敢,在嘩變之初就對馬托表示過好感,馬托也愛上了她。義軍雖經過艱苦的浴血戰鬥,最終還是被鎮壓下去。馬托被俘。政府當局決定在薩朗波和納哈法舉行婚禮時處決馬托。薩朗波在神殿石階上見到馬托鮮血淋漓被押解過來時,便仰身倒地而死。 《情感教育》是作者第二部以當代生活為題材的偉大作品。小說的副題是「一個青年的故事」。小說主人公弗雷德利克·莫羅出身於法國外省的一個中產階級家庭。1840年去巴黎上大學。在旅途中與畫商阿爾努夫婦相識,對阿爾努夫人一見鍾情,回巴黎後想方設法跟她接近。阿爾努夫人穩重端莊,不濫用感情。莫羅由於得不到阿爾努夫人的愛情,又和交際花蘿莎妮媾合,還有了一個孩子。從此他陷入雙重戀愛中不能自拔。與此同時,他和各種政治傾向的人物交往,終於學業荒廢。後來由於家庭經濟困難,只得蟄居家鄉。直到1845年他得到叔父的一筆遺產,才重返巴黎,做股票投機生意。1848年二月革命爆發,他狂熱了一陣;但到六月革命時,他的政治熱情已經完全消失。為了躋入上流社會,他又去追求大銀行家唐布羅士的妻子,但遭到拒絕。他不得已返回家鄉,想去找過去一直迷戀著他的女子路易絲,但此時她已嫁給他的朋友戴洛立葉。小說以他和戴洛立葉在爐邊一起回憶無聊虛度的一生而結束。 1871年,爆發了巴黎公社革命,福樓拜對此採取了敵視和詆毀的態度。70年代,他又一次修改了《聖安東尼的誘感》。這部於1874年定稿的作品,通過一系列群魔作惡的場面,描寫了中世紀埃及一位聖潔隱士克服魔鬼種種誘惑的故事,表達了作者對社會貪欲的極端厭惡,也反映出作者的悲觀主義和宿命論情緒。 晚年的福樓拜除悉心指導莫泊桑寫作外,一直在寫最後一部長篇小說《布瓦爾和佩庫歇》(1881),只差一章沒有完成。這部小說可以說是《情感教育》的姊妹篇,可稱為「理智教育」。它描寫的是1848年革命在外省的反響,與《情感教育》所描寫的1848年革命時期的巴黎相呼應。革命期間外省保守勢力的惶恐不安與囂張氣焰,拿破崙三世上台時教士們歡欣鼓舞的情態,以及工農群眾的情緒和動向,在小說裡都有真實的描繪。小說還寫了兩個抄寫員有了錢,去「探索」科學和真理,但一一遭到失敗,最後只好又回到抄寫的老本行。作者對他們進行科學試驗的漫畫化的描繪,影射了資產階級文化所面臨的危機。調整和揭露了資產階級科學文化領域裡的主觀主義和經驗主義。福樓拜對資本主義社會的方方面面都感到失望,他的這種情緒在他身後才出版的諷刺性作品《庸見詞典》中也有所表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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