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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


  ▼第十八回 兄弟失和各懷異志 神人共憤誓鏟妖魔

  話說鄒淵,為被害的兄弟報仇齎告各營,同伸義憤。那各營聞了信,如張橫、李俊等,雖然與大寨大王無甚嫌怨,要知于富貴兩字亦無惡感,俗語說的好,共患難的難共富貴,如今又享受慣了人的欲望,如影隨形,人一尺的影高尺半,人高一丈,欲望有一丈五強,不到死時,不能息止。再說又作賊出身,不慣拘束,在當日時弟兄都一樣身分,並無貴賤。不想今日,又有個林大虎亂出主意,立了文官,又定了武職階級,好端端的分了上下,因此於心裡氣憤,暗著說道:「什麼鳥官,左右是信口一說,何謂功臣?反正是一群盜匪。如今俸祿又分了等,似李俊等,只賺個二品俸,何如自己也去為王。因此於素日心中很不舒展,今聞有鄒閏這事,即叫軍中寫了文告,先齎與鄒淵道:「凡是水軍,一同列名,怎樣報仇,望祈示告。」

  第二又齎書大寨,詢問那鄒閏被殺,所犯何罪?又問那幾處刺客是何緣故。這是那張橫、李俊兩人動作。又飛報阮小二弟兄三人,及童威、童猛等,一時喧遍。那水軍各寨裡,無有不知,並各遣一隻船,滿載著香燭紙陌,各種祭品,並派個大頭目前來致祭。那林冲大營裡,更不肖說,這日有朱仝、魯智深各將那刺客言語取了招供,分齎與各營各寨,大家傳閱。林冲大怒,立命著傳令官背了令旗,叫左翼高唐的雷橫,右翼館陶的李袞,並備公文齎與各寨,自即日起,罷兵停戰,如遇有官軍攻打,盡可支持,不許出戰,只候著帥營裡軍令施行,違令者斬。

  那朱武聞了信,趕回帥府,當日朱仝已奉著林冲令,為三軍左右翼防禦制置使,並命朱武為三軍制置府兵馬參謀,以江天彪為行軍都轉運,自在校場點起雄兵,要前往梁山泊生擒杜興,活捕朱貴。以夫人江金蘭為三軍統制府留守參謀,以劉錦娘為中軍節度使,佈置已畢,以兵馬先鋒使梁大猛部引著步兵三千,馬軍二千,至張秋鎮會合鄒淵,一直往梁山進發。自引大軍為三軍總司令,在後接應,並派劉信為梁山下書使,捧了文書,往梁山來。

  且說鄒淵,這日已接到林冲來的軍報,又報有先鋒使梁大猛不久就到,隨派軍隊鼓樂相迎,又忙於大軍場裡從事預備。正然忙亂,忽見有軍卒來報,大寨有大王專使,特來安慰。鄒淵問道:「來的兀誰?」

  那伍元諫著道:「無論為誰,我們也不能接見。既這麼幹,要幹到底。」

  鄒淵因沒有主張,踟躕不定,伍元發話道:「來了也不管兀誰,拉了就打。」

  那軍卒聞了命,一聲答應,轉身就走。一來也閒逸慣了,二來也該是林大虎應當有難,軍卒聞命,如吃了蜜蜂似一般甜蜜,嗚的一聲,全行跑去。行至河岸,只見有一隻官船,將攏到岸,在前有衛士引導那大使,林大虎戴著是一頂烏紗,圓領紅袍,腰橫玉帶,跟著有四執衛士,四個虞候,剛上得馬,只見有一水夫頭領,過去喝道:「你是兀誰?也著這大夫服色,全撕個鳥的。」

  說著用手便扯,又一個小校來揪了玉帶,那衛士等急欲喝止,哪知有無數水軍,一齊動手,更有一人,舉刀便砍。已早將林大虎牽落馬下,眾人要打,只見有一人喊喝:「不可,不可。」

  衛士也急忙護庇,見林大虎已然著傷,那水軍喝著道:「你休袒護,俺是奉將軍命,叫俺打的。什麼大夫?俺們是上應天星,在碑上刻著的數內人物。他是兀誰?也要來坐把交椅。」

  衛士也自覺人少,又兼是郭盛部下,與林大虎不是一心,個個當時都只叫苦,唯幸有鄒淵之令,叫把那林大夫拖至校場,等候林元帥到來發落。將衛士等帶營問話,眾人領命,將衛士虞候等都解了甲,除了器械,引至於中軍跪下,衛士供道:「俺奉是大王令,特來安慰。那官船裡帶著重禮。不知有甚的緣故,見了就打,若這樣時,也太無法度了。」

  鄒淵問道:「你等也知道朱貴害了人麼?」

  衛士等道:「俺怎的不知道,如今朱貴連杜興兩個人,都下了獄,派的是二王千歲和李柴二將軍並神醫安大夫詳為推問,如有其事,怕不要正了法。」

  鄒淵也本無主見,一聞此言,深悔是自己孟浪,不該造反。如今大寨還恁的厚待我,我卻把大使傷了,這便怎好?遂喚著軍卒等將衛士帶下去,好生款待。一面又派著心腹往校場裡安置房舍,趕急把林大虎林相公移至房中,盡心安慰,並即請醫服藥調治。又喚著伍元來,命著坐下,伍元道:「小人不敢。」

  鄒淵道:「俺現有重要事與你商議。坐下好講。」

  因一同坐下道:「你看這事有多麼難,如今大寨還這麼禮待我,人既死了,不能複生,已然把朱貴拿了,也就是了。若要再反,豈不虧心。」

  那伍元笑道:「相公主意怎的?還不是一定,如今這事,已然都舉動大了,各州各縣人已共知,若再生翻悔時,太不易了。一來已稟了元帥,發了大兵。二來已聯了各軍,一同舉義。這時若再欲改變,怎得罷手?依我之見,這事是一不作,二不休,既然這樣,難得各將軍如此義氣,借著這事,相公也露露名色,叫各寨裡知道。知道省得鎮日價在人底下,有常言說,人過留名,這時也沒有禮義,不分上下,俗語說的成者王侯敗者賊寇,遇這個好機會,如何不大幹一干?成就成了,不成也沒從家裡帶什麼東西來,左右是站起一根兒,躺下一條兒,不會流芳也能遺臭。凡事要大處著眼,反正死的都是百姓,我們至萬不得已,抹頭一跑,以相公本領,說到哪個山寨裡,不能立足?何苦今時這麼猶豫。」

  鄒淵笑了道:「你這篇話俺倒知道,但是要如此絕交,沒了義氣,那江湖上的人誰不恥笑?」

  伍元笑了道:「相公癡氣,自古江湖,俺說就沒有義氣,同利害的皆是朋友。你不知宋太祖是怎麼成的功嗎?若講義氣,那除為了王,對以下的,再那麼講,這時還用不著哩!」

  鄒淵笑了笑,見他有這樣高論,好生歡喜,心裡說道:「這人可真是大才。」

  又點首道:「話是不錯,只是要怎的處置,卻難煞我。」

  伍元笑了道:「相公不棄,看我是心腹之人,這麼重用,小人也不敢自愛,當得效力。只有一件,」說著把舌頭伸一伸,眼又閉一閉,心裡暗道:「人要升官,敢就是這時候才是機會。」

  只是已話到舌邊,不好開口,遲延半晌,鄒淵也莫名其妙,催促說道:「只哪一件?」

  伍元又道:「不是別的,小人因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鄒淵道:「你這話怎麼講?」

  伍元道:「小人也職位卑小,難圖大事。」

  鄒淵笑了道:「這有何難?俺今也沒有參謀,沒有軍師,你就混充著罷了,這有何難。」

  伍元搖著首心,雖喜悅因恐是冒膺巨任,將士不服,再說也出身微賤,自幼就服侍水賊,只因有一個胞妹素極淫蕩,今嫁個小頭領作了老小,因能交接,把一營的軍官們應酬個夠,以此把兄弟薦著作了牙將。論其武藝,原不會的,只因有一副好嘴臉,又極伶俐,想著升官已非一日,就有那口最刻的指著罵道:「你這小崽,也要作官?忘了你疊被鋪床洗穢布了。好在一節,世人都是你妹丈,有些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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