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鄭證因 > 續鷹爪王 | 上頁 下頁 |
| 五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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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壽此時可有些疑心了,因為他謙恭的過分,並且他所說的話十分空洞。金老壽微微一笑道:「羅香主,這就是你把我請到裡面所告訴我的事麼?很好,話就說到這,或者也許不用你派人搜索,我金老壽也能找到她,只要你能說的和所做的是一樣,羅香主,我占了很大的便宜了,金老壽也算沒白來,我已經擾了你三杯茶,也算破費你了。」 此時羅信卻端著自己這杯茶來讓,要命金七老把這碗茶端起來,又喝了兩口,也是毫不經意地把碗往桌上一放,手還按著碗口,不過覺得茶似乎茶葉放得多,有些苦澀,不過這種清香滿口也覺不出異樣了。金老壽這時要站起告辭,雙手金鏢羅信道:「金七爺,還有一件事,你可有些耳聞?」 這一來無形中把金老壽算攔住沒站起。要命金七老道:「什麼事?」 雙手金鏢羅信道:「要命郎中鮑子威、三陰絕戶掌羅義,這兩個人金七爺你可曾見到他們麼?」 金老壽道:「他兩人和金老壽無關,不過我對於他們當日十二連環塢的行為很有些不滿,大丈夫也要敢作敢當。無論到了什麼地方,來明去白,金老壽也是福壽堂裡來的人,去時是明著去的,走,也是當眾走的,雖則武維揚對我過分客氣,在我出十二連環塢時,很擺了些場面,打發他手下得力人送我金老壽,但是七老子終沒被他們留住,走得光明磊落。要命郎中鮑子威、三陰絕戶掌羅義,既然是安心背叛鳳尾幫,就該明著和武維揚做對頭,可是他兩人絕不該用嫁禍於人的手段,出賣十二連環塢,完全給淮陽派、西嶽派扣在頭上。這種行為我金老壽認為他們已失去了江湖漢的理性,他們早晚會到了,很願意向他們請教一番。」 雙手金鏢羅信道:「我們雖是弟兄,也是各行其道,我可風聞這兩個人,也到了湖南地面,說不定我羅信終要弄個骨肉成仇,也未可知。」 要命金七老此時忽然覺得頭暈得厲害,帶著驚疑的口吻啊了一聲,立刻站起,身形一站起來,突然覺得頭重了,信手一揮,把手底下這只茶碗撥翻了,順著桌子滾到裡面,嘩啦一聲,碗已粉碎,自己此時尚不敢斷定真個有什麼毛病,口中說「告辭」二字,往前一邁步時,身軀晃了一下,金老壽立刻一團怒火沖上心頭,扭頭來向羅信道:「羅信,你敢暗算七老子,你的死期到了!」 這時雙手金鏢羅信突然身形往左一閃,已經退出數尺遠,竟自哈哈一陣狂笑著道:「金七老,龍山就是你收緣結果之地,你還想走麼?」 這時金老壽知道自己毀了,只覺得頭暈得像一團火燒,兩眼全要睜不開了,猛然一跺腳,口中喊了個「好」字,縱身往外竄。那個雙手金鏢羅信,他可是仍然存著顧忌,相隔不遠,他可沒敢動手,知道金七老手底下的厲害。此時他身形往外一撞,究竟要命金七老這些年來,功夫可算是練到爐火純青,更仗著他所中的毒輕,所差著是又耽擱了一刹那,他走不脫了,就這樣他身形竟竄出敞廳門口,在他這種威名之下,不真看出他不行來,可沒有人敢貼近了他。 ▼第二十九章 陸七娘捨命救敵 金老壽身形竄出去,羅信喊了聲:「你還想走!」 這個羅信是真下毒手,金老壽此番入鐵壁峰,也是他這種狂妄自信,目中無人毀了他,這種地方,他就不該進來,這個羅信是安心收拾他,此時他早從椅墊子下,把一對金鏢抓到手中,一抖手,雙鏢齊發,向門外打去,跟著裡面一片兵刃響,所有敞廳內的人,赤手空拳的,此時手底下全有了傢伙。他這只鏢打出,金老壽一直地從門口竄出去,就叫無法閃避,不過這種人他有一股子罡氣托著,總和常人不一樣,身形縱出去,背後的雙鏢到,一翻身,已經用手磕飛了一支,但是那一支已經打在金老壽的左肩頭,斜穿過去,身形往外一落,這一鏢金老壽還不至於躺下,可是埋伏在外面的刁四義和柳森,已經齊打呼哨,他們首先地從兩邊屋頂上竄過來,各自把手中所提的竹筒子一甩。 這種東西可厲害了,誰也想不到羅信竟會用這種下流手段,他這竹筒子中,完全裝的是生石灰,這兩筒子石灰甩出來,金老壽在平時,還能仗著他八步趕蟬獨有的輕身沖逃竄開,此時在已經中毒之下,急切間也沒防備到會有這種惡辣的手段,這兩筒子石灰甩出來,金老壽雖則還是強自掙扎往外竄,可是那十幾個提竹筒子的,也全把竹筒子的生灰甩出來,再想往前竄,一片白煙,甩到臉上眼就得瞎,要命金七老用手往臉上一抹之下,急得是哇呀呀怪叫。 此時刁四義、柳森把竹筒子一拋,這兩個人首先撲過來,裡面的羅信、萬勝刀周明全往外緊撲出來,他們是預定好的計劃,早就防備到這種蒙藥倘若被金七老堅持著不肯入口,只要他往外一走,也叫他走不脫,金七老一撲出去,羅信鏢發出,金背砍山刀也到了手中,周明等輕蹬人,隨著羅信的身形往外一竄,他們是完全奉命分守四周,阻擋金七老。此時雙手金鏢羅信知道金七老已經中了毒,所以他更有了把握,先前是防備著金七老一切事不易瞞過他,所以自己手下這些人,除了刁四義、柳森在一個急切間撤身退去,其餘的人,全隱在身旁,他們是一語不發,專等待動手,此時竄到門口,他們分兩旁貼著窗下竄出去,可是動手的時候快,刻不容緩。黑熊刁四義、宣河舵主柳森,這兩個人,手底下全是夠狠的,生灰已然甩出來,掄刀撲到,左右夾攻。 就這樣,這個要命金七老依然要做最後的掙扎,刁四義的一口刀已被他一翻掌,他可也不管是刀刃,刀背,運足了掌力劈出去,刁四義竟被震得身形晃出去。可是宣河舵主柳森這一刀,本是照金七老的胸口上紮來,金七老一擰身,躲雙方的刀來不及了,撲哧一下,刀尖子穿著左臂上紮過去,金七老啊的一聲暴喊,他把雙臂一抖,兩眼被石灰迷得睜不利落了。 可是那個柳森也是貪功心切,他忘了他動手的是什麼人了,這個要命金七老一個「金龍抖甲」,刀雖然穿在左臂上,他絲毫不顧,雙掌照舊地抖出去,柳森身形往前探著,砰的一聲,柳森在一聲怪叫中,整個的身軀被打出去,連第二聲沒喊出來,口噴鮮血,死在丈餘外。可是雙手金鏢羅信背後可撲到了,這個要命金七老把柳森打出去,那個刁四義刀被震出去,他不肯甘心,二次地把刀圈回,仍然向金七老的肋上紮。金七老在此時仍要憑一雙鐵掌以「撥風八打」,要冒著敵人的環攻之下,往外竄,刁四義二次遞刀,雙手金鏢羅信可到了,他這一刀帶著風聲劈下來。 女屠戶陸七娘本是藏在房山角簷頭下,到此時她可不能再顧忌自身的危險了,倏然身形往下一落,已經一抖手,子母珠連續發出,向雙手金鏢羅信,左半邊臉和右手腕打去,雖則陸七娘子母珠發得快,可是羅信這口刀他已然剁下來,他的後腦雖則被打中一粒子母珠,金七老迷離淚眼之下,身形一轉,忙抓刁四義的刀,刁四義猛然往下一伏身,刀已然撤下去,羅信的金背砍山刀,噗的一聲,砍在了金老壽的背上。這還仗著他後腦被子母珠打傷,往右一晃頭,手底下的力量卸了三分,若不然金七老也就死在他這一刀之下,就這樣背上砍傷很重,身形是踉蹌往前闖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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