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鄭證因 > 大俠鐵琵琶 | 上頁 下頁 |
| 七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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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背上寶劍按了按,從柳蔭下一聳身橫躥禦街,飛縱過去。 朱一叟向鐵琵琶邱傑低聲招呼道:「老朋友,我們成敗付之天命了。」 鐵琵琶邱傑憤然說道:「沒有那麼些說的,我去招呼左邊這個,我手下可不便留情了。」 朱一叟身軀往下一矮,往起一聳身,反躥上西邊的宮牆,一連兩個騰身,已經躥到前頭去,隨手掀了一塊琉璃瓦,抖手向禦街當中打去,嘩啦一聲爆響,震得東西兩宮牆立刻發出回聲,跟著嗖嗖地身形全縱起,一齊撲了上去。 這琉璃瓦落地,保護劉嵩壽的四名侍衛,全已警覺,知道有人來動手了。這四名侍衛全是集英樓的好手,頭裡那兩個挎鳳翅鏡的,名叫劉昆山,是大河以北形意門中的傑出的人才,那個背短劍的是中州劍客李子揚,後面兩個也是鐵臂金輪韓震宇最得力的弟兄,一個叫杜文龍,一個叫謝兆熊,這四名侍衛全是久經大敵。琉璃瓦落地,前面那兩人仍然是面向著北面。後邊的杜文龍、謝兆熊各自轉身,兵刃暗器全扣到掌中。 柳飛狐頭一個從東邊飛縱出去,他撲奔那鳳翅鏡劉昆山、鐵拂塵苦行庵主奔了中州劍客李子揚,後面的侍衛杜文龍眼中早望到一條黑影,從柳影蔭下飛縱出來,他抖手就是一飛鏢,向柳飛狐懸空的身軀上打去。可是鐵拂塵苦行庵主是跟蹤縱起的,柳飛狐身形還沒落下來,暗器已到,他在空中雙臂猛然往後一揚,竟用「鷂子翻雲」,扭動身軀,只在四五尺高處翻轉過來,苦行庵主身形也縱到,竟把掌中鐵拂塵一甩,把飛鏢用鐵拂塵卷住,甩向天空。 前面的李子揚、劉昆山各亮兵刃,鐵琵琶邱傑已經一個「猛虎出洞」式,直撲那杜文龍,身形往地上一落,單掌已劈出去。杜文龍一鏢打出去,鐵琵琶邱傑已到,撲過來式子過疾,他左手的刀沒容換到右手,只得往東斜身一縱,避開來勢,跟著打出一掌。 鐵琵琶邱傑是恨透了這般惡黨,掌力打得勁疾異常,雖則沒有打中他,掌風餘力卻掃了杜文龍的肩頭,竟把他震出半步去。這時,璞瑛姑娘蕭文傑兩口劍也撲上來,齊奔那謝兆熊。這四名侍衛全被敵人這一撲上來,那劉嵩壽算是沒有著落,朱一叟一個「燕子竄雲縱」,身形拔起兩丈多高,往下一落,正落在劉嵩壽近前。劉嵩壽他雖是一個文官,可是此人狡猾異常,這種情形他不會不明白,侍衛們全能動手應敵,這種局勢下,只有苦了他,他還會不趕緊逃命?他竟自拼命向東邊柳蔭下躥去,可是朱一叟喝聲:「惡賊報應臨頭,你往哪裡逃?」 腳尖一點地,已經追到他背後,探掌往他背上就抓。 就在這刹那間,突然聽得迎面一聲呵斥道:「大膽狂徒,擾亂宮禁。」 話到人到,捷如飛鳥般已撲到朱一叟近前,一對金輪向一叟探出的這條右臂上砸來,朱一叟也自一驚,兵刃一遞出來,已知道是韓震宇趕到。 一叟身軀往下一矮,右臂往下一沉,口中喝聲:「來得好!」 往右一旋身,身形如飛一般,已經從左轉過來,雙掌斜往韓震宇的右肋後猛劈,鐵臂金輪韓震宇金輪遞空,知道遞了空招。 一叟的雙掌擊到,他趕忙右腳往左斜著一探,身軀半轉,用左手金輪橫著往左一展,右手金輪卻翻起來向外斜劈,雙輪變招變式,也是十分勁疾。 朱一叟雙掌劈出來,見他身形已經閃開,趕忙往下一沉,雙臂往右一晃,身隨掌走,向右躥出五六尺來,一揚手把背後的屠龍劍掣出鞘來,鐵臂金輪韓震宇已然撲到。 朱一叟劍到掌中,韓震宇再往前遞招,一叟已把劍式展開,兩下裡各自施展開一身所學,你來我往,真是棋逢對手。 再說那裡四個衛士,也全和柳飛狐、苦行庵主、鐵琵琶邱傑、蕭文傑、蕭璞瑛全動上手了。這兩下裡頭全是各把手底下的功夫儘量施展出來。翰林院編修劉嵩壽莫看他是個文人,卻是奸猾異常,已看透來人全是不利他本身,在這裡動手之間,他悄悄地順著宮牆下黑暗處如飛地逃向御花園。這裡苦行庵主早已注意到他所對付的是中州劍客李子揚,此人也是名門正派所傳的功夫,施展開一趟三才劍,劍術頗得訣要,不過打鬥間苦行庵主已望到劉嵩壽眼看要逃出手去,掌中這柄鐵拂塵絕不肯再容情,竟自用天罡劍術的手法,急於要戰勝了這中州劍客李子揚,好追趕劉嵩壽,不叫他再逃出手去。 苦行庵主掌中這柄鐵拂塵,有四十年火候造就。含著鞭劍棒的招數變化運用已經是隨心所欲,這一施展開天罡劍的招數,運用起連環八手。中州劍客李子揚他更知道自己所對付的人,也正是武林中極厲害的人物,這位鐵拂塵空門俠隱,江湖道真是聞名喪膽,自己偏偏遇到她手內,所以他也把一身所學,儘量施展出來。掌中劍正是「丹鳳朝陽」式,單足點地,身軀往前探著,劍風向苦行庵主面門劈去,苦行庵主正和他走了一個正對面,掌中鐵拂塵從下往上一翻,用「烏龍盤柱」式向他左肋下卷來。兩下是同時進招,中州劍客李子揚右腳是在後提著,自己隨著劍往外劈之勢,左腳猛從身後斜著一探,身軀是往右帶,劍可是劈下去,苦行庵主竟自左掌翻起駢二指往他的身上一點,右手鐵拂塵卻也同時變招,用「天龍攪海」式,猛然從上往下翻回來,向他雙腿上纏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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