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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 跋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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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子學石經》跋 右《唐國子學石刻九經》,《易》九卷,二萬四千四百三十七字。《書》十三卷,二萬七千一百三十四字。《詩》二十卷,四萬八百四十八字。《周官禮》十卷,四萬九千五百十六字。《儀禮》十七卷,五萬七千一百十一字。《禮小戴記》二十卷,九萬八千九百九十四字。《春秋左氏傳》三十卷,十九萬八千九百四十五字。《公羊氏傳》十卷,四萬四千七百四十八字。《穀梁氏傳》十卷,四萬二千八十九字。《孝經》一卷,二千一百一十三字。《論語》十卷,一萬六千五百九字。《爾雅》二卷,一萬七百九十一字。開成二年,都檢校官、銀青光祿大夫、右僕射、兼門下侍郎、判國子祭酒、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太清宮使、兼修國史、上柱國、滎陽郡開國公、食邑二千戶、鄭覃勘定勒石本也。新舊《唐書》載覃奏起居郎集賢殿學士周墀、水部員外郎集賢殿直學士崔球、監察禦史張次宗、禮部員外郎孔溫業四人校定。又《冊府元龜》載文宗命率更令韓泉充詳定官。而題名於石者,有四門館明經艾居晦陳玠、又文學館明經不知名一人、將仕郎守潤州句容縣尉段絳、將仕郎守秘書省正字柏暠、將仕郎守四門助教陳莊士、朝議郎知沔王友、上柱國賜緋魚袋唐元度、朝議郎守國子毛詩博士上柱國章師道、朝散大夫守國子司業騎都尉賜緋魚袋楊敬之,並覃共十人。顧國史所記者,題名不書。題名書者,國史亦不紀。不可解也,石經文,劉柳譏其字乖師法,然終勝今監本坊本,儲藏家不可不以此插架焉。 ▼榆次縣三唐碑跋 去榆次縣三十裡趙村,有穹碑三,中央一通僕地,折為二段,《贈太保李良臣碑》也。其辭李宗閔撰,楊正書,立於長慶二年。右一通,《安定郡王李光進碑》也,其辭令狐楚撰。子季元書,立於元和平蔡之後。左一通,《太尉李光顏碑》也,其辭李程撰,郭虔書,立於開成五年。良臣本河曲部落稽阿跌之族,襲雞田州刺史,隸朔方軍。其稱太保者,以子貴贈官。光進、光顏,皆以功蓋天下,時人以大小大夫別之。兄弟孝睦載於舊史,而碑稱光顏平吳元濟師旋,請於朝葬其兄,則史傳所未及。又碑書光進為安定郡王,史沒其文,吾意碑辭定不誣矣。 ▼《九經字樣》跋 張司業《五經文字》,始塗於土,繼雕於版,歲久傳寫,點畫參差。於是開成中,沔王友朝議郎翰林待詔唐玄度,依司業舊本,參詳改正,撰《新加九經字樣》一卷,請附《五經文字》之末,兼請於國學創立石經,今長安所存石經,雖鄭覃輩成之,其議實發於玄度也。王伯厚稱其辯正書文,頗有依據。蓋自後周廣順中,田敏進印版二部後,石本之外,鏤版更無人矣。 ▼書張處士《瘞鶴銘辨》後 石墨之傳於今,有難以驟讀者。《天發神讖》,石斷而為三。《瘞鶴銘》裂而為四,又失其腹,由是釋文不符,覽古者,闕其疑可也,移易增益其辭不可也。曩在白下,得祥符周雪客《神讖碑考》,既序而傳之矣。淮陰張力臣乘江水歸壑,入焦山之麓,藉落葉而仰讀《瘞鶴銘辭》,聚四石繪作圖,聯以宋人補刻字,倫序不紊,且證為顧逋翁書。蓋逋翁故宅雖在海鹽之橫山,而學道句曲,遂移居於此。集中有《謝王郎中見贈琴鶴詩》,鶴殆出於性所好,斯瘞之作銘,理有然者。自處士之圖出,足以息眾說之紛綸矣。力臣名召,精書法,嘗為顧處士炎武寫《廣韻》及《音學五書》,手摹家藏鼎彝款識遺予。惜不營生產,沒後盡散失,並傳刻棗木悉歸之閩人,可歎也。 ▼《湖州天寧寺尊勝陀羅尼石幢》跋 湖州天寧寺,建自陳永定三年,武宣章皇後故宅也。曰龍興、曰孝義、曰萬壽、曰報恩光孝,寺額屢更。其曰天寧者,仍吳越武肅王所更額也。相傳寺有尊勝陀羅尼石幢一十四座,今其八尚存。文可辨識者,一建於大中元年十一月,後題刺史令狐姓名。一建於大中二年八月,後題刺史蘇特姓名。書者,曹巨川也。一建於大中十二年四月,書者,淩渭也。一建於會昌元年十一月,書者,胡季良也。一建於鹹通十一年三月,又斷石一,平望芮文琛立。後題乾符六年四月,蓋平望驛時屬烏程澄源鄉宜陽裡,故張承吉詩:「一派吳興水,西來此驛分。」斯其證矣。巨川、渭莫考季良,見《宣和書譜》,載其行草書各五種。考諸家記錄金石文字,太和八年湖州德本寺碑陰,係季良正書。寶曆二年杭州《大覺禪師碑》,元和二年《平李錡紀功碑》,均係季良八分書。元和四年國子司業《辛璿碑》,九年永興寺《僧伽和尚碑》,均係季良篆額。是季良於書法諸體精熟,不獨行草見長矣。惜也幢第稱曰處士,而不著其裡貫。疑即州人至繪畫人魚簡,則畫譜未詳,僅見於此。予友鄭元慶芷畦撰《湖州府誌》。手拓諸幢文見示,予嘉其見聞之周洽也,書冊尾歸之。 ▼《唐阿育王寺常住田碑》跋 右《唐阿育王寺常住田碑》,秘書監正字郎萬齊融撰,其初趙州刺史徐嶠之書。既隳於寇,明州刺史於季友、於僧惠印所睹舊文,邀處士範的重書,太和七年冬事也。寺建於晉太康二年,田賜於宋元嘉二年,額更於梁普通三年,釋道宣錄神州塔寺,以是塔居第一焉。碑題越州都督府鄮縣者,齊融。神龍中,與賀知章、賀朝、張若虛、邢巨、包融等,俱以吳越之士知名,見劉柳《唐書·文苑傳》。國秀、搜玉二集,曾載其詩,《唐書》以賀朝萬為一人,齊融為一人,誤矣。唐自武德四年,諸州置總管,未久,更都督府。至乾元元年,始號越州,而鄮縣即故鄞州。開元二十六年,始割縣置明州。齊融撰碑時,寺猶屬越州也。碑引詩:「倬彼甫田,歲取十千。」以甫作碩,不知何所本。其陰有記,則於季友辭附贈範的詩,的亦有和韻之作,胡氏《統簽》,季氏《全唐詩》,均未之載。季友,太保,頔次子也。尚憲宗女惠康公主,拜駙馬都尉,授羽林將軍。制係元稹所草,史不言其為明州刺史,《宰相世系表》第書絳宋等州刺史。 ▼《憫忠寺重藏舍利記》跋 右采師倫書《重藏舍利記》,在京師憫忠寺,碑建自唐會昌六年。文稱舍利舊藏智泉寺,寺經始於元魏幽州刺史尉萇命,故又號尉使君寺。按《北史》、《萇命》,太安狄那人。萇作長,參預齊神武起兵破爾朱兆者。其曰節制司空清河張公,則仲武也。當武宗詔毀佛寺,地分三等。幽州等居上,許留僧二十人。尋又詔諸道留二十人者減其半。故碑:「敕於封管八州內寺留一所,僧限十人。」至是年宣宗即位,遂弛其禁。先是智泉寺已毀,遂以舍利歸憫忠寺焉。仲武在幽州,屢破回鶻。鄭畋謂會昌時功第一。方毀寺之歲,五台僧多奔幽州,仲武封二刀付居庸關,曰:有遊僧入境,則斬之。及宣宗增置僧寺,碑稱司空固護釋門,殷誠修敬。若是乎前後不相侔者,蓋仲武功名之士,宜其好惡與時移也。師倫無善書名,然猶存王知敬、薛稷遺意,亦能拔乎俗者。 ▼《唐漳州陀羅尼石幢》跋 右唐鹹通四年八月,漳州押衙兼南界遊奕將王剬所造陀羅尼石幢,宣義郎、前建州司戶參軍事劉鏞序並書。經後題朝議郎使持節漳州諸軍事、守漳州刺史、柱國崔袞名。又分書建立歲月,乃鐫字人於後。按遊奕將,五代十國多有之,獨不見於《唐會要》。新舊《書》,惟《六典》載騎曹掌外府兵馬簿帳牧畜之事。凡諸衛馬承直配於金吾巡檢遊奕者,季請其料給之,殆職巡邏者已。是帖今藏吳江潘檢討稼堂家,審定為宋拓本。 ▼《唐北嶽廟李克用題名碑》跋 曲陽縣北嶽廟有唐李克用題名一百二十八字,文稱中和五年二月者,即光啟元年。考僖宗以是年二月至鳳翔,三月還京,改元之詔猶未下也。克用與義成節度使王處存同破黃巢,以功封隴西郡王。而盧龍節度使李可舉、成德節度使王鎔、惡處存,約共滅之,分其地。《通鑒》載克用遣將康君立救之。而碑文則:「領蕃漢步騎五十萬眾,親來救援。」與《通鑒》異。又:「至三月,幽州請就和斷,遂班師。取飛狐路卻歸河東。」則又史所不及載者。當唐之季,藩鎮連兵境上,各事爭鬥,職方不錄其地,朝廷號令所及,僅河西山南嶺南劍南十數州,上下不交,以至於無邦。生斯世者,其聞見已不能悉真,況百世之下,寧免傳聞異詞哉。惟金石之文,久而未泐,往往出風霜兵火之餘,可以補舊史之闕。此好古之士,窮搜於荒厓破塚之間,而不憚也。克用本武人,未嘗以知書名。而碑文楷畫端勁,詞亦簡質可誦,英雄之不可量如是夫。嗚呼!益以見金石之文為可寶也。 ▼《憫忠寺葬舍利記》跋 右唐景福元年,僧復嚴葬舍利於憫忠寺觀音像前,於是南敘述記,知常書之。碑隴西令公大王者,李匡威也。是歲,李克用、王處存合兵攻王鎔,匡威救之,有詔和解河東及鎮定幽四鎮。碑稱欲遷舍利於閣內,陳辭請發封壤,上許之。蓋匡威方恃燕薊勁旅,有雄天下意,宜有請無不許者。碑文侈陳發緘時舍利光芒,異香鬱烈,外石函封,內金函勣,其崇奉象教至矣。迨明年,匡威復出師救鎔,其弟匡儔,據軍府,自稱留後,匡威進退無所之,鎔迎館於鎮登城西大悲浮圖,顧望流涕。未幾,以圖鎔見殺。然則事佛果得福乎?舍利之塔;一燔於太和八年,一燼於中和二年。今匡威所建之閣,遺跡已不可問,其碑僅存焉爾。已踣佛腳,俾工拽而出之,拓以藏諸笥。 ▼《唐濟安侯廟二碑》跋 乙巳秋,客自華州來者,貽予唐李巨川所為濟安侯廟碑。濟安侯者,華之城隍神也。巨川為韓建掌書記,撰許國公勤王錄以媚建方。昭宗幸華,建請散殿後軍。誅李筠,圍諸王十六宅,皆巨川教之。《唐史》附諸叛臣之列。觀其碑文,盛歸功於建,此猶猘犬狂吠,無足怪者。繼得金張建所撰廟碑,謂諸王既見殺,是夜建袖劍詣行宮,將及禦幄。神厲聲叱曰:「汝陳許間一卒耳,蒙天子恩至此,輒敢為弑逆事乎?」建倉皇而退,昭宗德之,徙神於行宮。既還京,封神濟安侯。而歐陽子《五代史》則謂建父叔豐所誡,殆儒者不語怪之意歟?金源之文,傳世者寡。碑辭特剴切可誦,其稱神縛草傅泥,假以成像,猶能奮叱不祥。而當時藩鎮重臣,幸時之亂,曾不遣偏裨老弱之師,為衛社稷勤王計,殆土木之不若,蓋有激其言之矣。彼巨川者,罔有忌憚,謂土木可欺。己之文足以飾非於後,不知直道在人,自唐迄金二百年華之父老,猶能道之,而張建者,復刊石而記其實也。然則小人之變亂是非,欲以惑天下後世者,復何為哉!復何為哉! ▼晉王墓二碑跋 代州柏林寺東,晉王李克用墓斷碑二,其一曰:唐故左龍武軍統軍檢校司徒贈太保隴西李公神道之碑。文曰:公諱國昌,字德興。世為隴西沙陀人,偉姿容,善騎射,蓋克用之父,朱邪赤心所謂赤馬將軍火生頭上者也。其一曰:唐故使持節代州諸軍事代州刺史李公神道之碑。文曰:公即太保之次子也。其名克,字僅存,餘可識者,有公前躍馬彎弓及徐方等數字。按史,克用弟四人,次曰克讓,為振武軍校,從討王仙芝,以功拜金吾衛將軍,宿衛京師親仁裡第,自克用稱兵雲中,殺守將段文楚,詔捕克讓,讓與僕十數騎,彎弧躍馬,突圍出,奔雁門,與碑文合,則為克讓無疑。但史載克讓守潼關,與黃巢兵戰,敗,匿南山佛寺中,為寺僧所殺。不言其為代州刺史,又得歸葬於代,皆不可曉者。 土人相傳王墓上舊有碑十三,今十一,已亡其二。存者又散埋土中,蓋金石之文,自歐陽永叔、趙明誠後,世無篤好之者,宜其漫漶,不可辨識如是也。當永叔時,去五代甚近,沙陀世次,已不得詳。其為唐家人傳,謂太祖四弟,皆不知其父母名號。至國昌字德興,紀亦遺之。是十三碑者,永叔亦未之見。更六百年,而予乃得睹其二,非幸歟?惜乎!十一碑者不及見也。同裡曹先生博採金石,有歐陽趙氏之好,出二碑於土,摹之拓本,俾予審定其字若干,遂書其後歸之。 ▼《千峰禪院碑敕》跋 右澤州盤亭山千峰禪院後唐明宗賜僧洪密敕,蓋明宗踐位日,洪密具表稱賀,以此答之。文曰:「退避無所,愧恧良多。」嗚呼!五代之季,安得聞此長者之言哉?歐陽子謂明宗武君,不通文字,觀署尾數大字,出自親判。上有璽曰:書詔新鑄之印,可異也。 ▼《晉義成節度使駙馬都尉史匡翰碑》跋 史駙馬匡翰墓,在太原縣東北三十裡黃陵村,墓碑深陷於地。村民語予,土不可搰。搰之尺,則更深尺,予強令搰之,以畚去土。至一尋,龜趺始露,驗之,則陶學士穀所撰文也。辭多駢儷,乃抄撮其大略:天祐中,授代州副使,以勞加銀青光祿大夫、檢校太子賓客、兼監察禦史,改遼州副使、兼領九府都督。同光初,充嵐憲朔等州都遊奕使,解職授天雄軍牢城都指揮使,遷檢校刑部尚書,兼御史大夫、上柱國,轉檢校戶部尚書、潯州刺史。未幾,改天雄軍步軍都指揮使,遷侍禦、彰聖馬軍都指揮使,兼九府都督,進檢校司空、懷州刺史,轉控鶴指揮使、加金紫階、兼和州刺史、駙馬都尉,食邑五百戶。俄遭內艱,起復,授冠軍大將軍。右金吾衛大將軍員外,置同正員。依前充義成軍節度使,以天福七年三月,薨於鎮,詔贈太保,其先後歷官詳矣。然史稱其歷鄭州刺史,而碑不書,何歟?又傳美其好讀書,尤喜《春秋》三傳,與學者講論不倦。碑辭亦:「懷鼓篋之心,行有餘力,蘊飛箝之辨,似不能言。」不積財而但富藏書,不憂家而惟思報國。求諸時彥,罕有倫焉。則與史傳合矣。 ▼《建雄節度使相裡金碑》跋 汾陽縣有大相裡小相裡,相裡氏子孫聚族居焉。按相裡氏東周時即有之,《莊子》稱相裡勤之弟子是已。漢有禦史武,十六國前趙有偏將軍覽,大都皆晉人也。金墓在小相裡之北。繹碑辭,與《五代史·傳》略同,惟史稱字奉金,而碑字國寶,史稱贈太師,而碑贈太子太師,則碑為可信已。 ▼《鎮東軍牆隍廟記》跋 《鎮東軍牆隍廟碑》,施宿撰《會稽誌》,張淏續之,均不載其文。予友顧征士寧人獲諸臥龍山西岡上,采入《金石文字記》中,碑文錢武肅王鏐撰,王以乾寧二年伐董昌,明年五月,平之。冬十月,敕改越州威勝軍為鎮東軍,授王領鎮海鎮東等軍節度使。至開平二年,升為大都督府,亦謂之東府。題曰牆隍廟者,朱全忠之父名誠,王既稱臣於梁,不得不為之諱矣。獨怪全忠未篡弑時,唐帝在位,乃敕改武成王廟曰武明,成德軍曰武順,義成軍曰宣義,並嫌名皆避之。迨梁既僭號,司天監以帝曾祖諱茂琳,請改歲月陽日辰,凡戊字更作武,尤可發笑也。 ▼《北漢千佛樓碑》跋 丙午二月,登天龍之山,得北漢李惲所為《千佛樓碑》,異焉。俾工拓歸,裝潢之,書其後曰:北漢之為國,不足當一大郡,而王樸以為必死之寇,亡最後。自周之世宗、宋之太祖,百戰不能克,宜其君臣有過人之才。而劉繼元處裹瘡吮血之餘,輕役其民,命嬖臣範超,冶金為佛,治不急之務。惲身為相臣,不能匡正,惟事圍棋飲酒,反撰碑文侈大其事,何歟?碑稱承鈞為睿宗皇帝,繼元為英武皇帝,皆史記所未及。劉旻之語張元徽也,顧我是何天子?爾亦是何節度使?然則惲之誇大其辭,適足以形其陋而已。考繼元之立,在宋開寶元年戊辰,史稱其即位時改元廣運,而碑建於乙亥,故其文曰:上禦宇之八年,後書廣運二年歲次乙亥,按楊夢申撰《劉繼顒神道碑》,亦稱廣運元年歲次甲戌,與是碑合。則即位改元之說,史未得其詳矣。繼元殘忍好殺,具書於史。然當時諸臣,率棄之降宋,範超者亦降,惟惲至國亡乃降,蓋其誅戮亦所必行,無足深罪者。嗚呼!以蕞爾之地,抗百萬之師,民爭為之效死,其君臣豈真無過人之才者哉!若其文格之卑,書法之陋,考古之士,無譏焉可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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