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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三年三月廿七日


  早飯後清理文件,旋見客二次,勒少仲來久坐,圍棋一局。至眉生處一談,甚久。巳正接奉廷寄,於十二日爭厘金一疏末蒙允許。辭旨似有撫而左督,仍命督撫各分江西厘金之半。又念金陵大功將蕆,恐軍心渙散,經總理衙門于上海奏撥銀五十萬,專解金陵大營,其中二十九萬雖不甚可靠,其二十一萬則立刻可起解,足濟燃眉之急。因念樞廷苦心調停,令人感激;而勞逸輕重之間,又未嘗不歎公道之不明也。午刻核准北票鹽章程,核至酉刻乃畢。閱本日文件,核批紮各搞,未畢。傍夕,蘭泉自金陵歸,久談。夜因聞沅弟病未愈,寫信一件與之。旋將批劄稿核畢。二更後,思溫古文,倦甚,不復能用功矣。因沅弟與紀澤兒均有病,甚為憂灼,夜睡不甚成寐,百感交集。自古高位重權,蓋無日不在憂患之中,其成敗禍福則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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