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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七 經進鄂王家集卷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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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牘上 武功大夫、昌州防禦使、通、泰州鎮撫使、兼知泰州岳飛狀申:「照得飛近准指揮,差飛充通、泰州鎮撫使,仰認朝廷使令之意,除已一面起發,前赴新任外。契勘金賊侵寇虔劉,其志未艾。要當速行剿殺,殄滅靜盡,收復諸路,不然則歲月滋久,為患益深。若蒙朝廷允飛今來所乞,乞將飛母、妻並二子為質,免充通、泰州鎮撫使,止除一淮南東路重難任使。令飛招集兵馬,掩殺金賊,收復李路州郡,伺便迤邐收復山東、河北、河東、京畿等路故地。庶使飛平生之志得以少快,且以盡臣子報君之節。謹具申尚書省,伏乞鈞慈詳察,特賜敷奏,指揮施行,謹狀。 小貼子:飛今來所管官兵一面催發前赴新任,如蒙指允飛所乞,即乞速賜指揮,亦不敢仰幹朝廷,別求添益軍馬。伏乞鈞照。」 武功大夫、昌州防禦使、通、泰州鎮撫使、兼知泰州岳飛劄子:「契勘飛承尚書省劄子,三省、樞密院同奉聖旨,除授通、泰州鎮撫使、兼知泰州,今具條畫到合行事件下項: 一、飛所統人馬見在常州宜興縣駐泊,其本縣已是闕乏錢糧,無可應副。飛見擇日起發,前去之任。竊聞江陰、鎮江見今全闕濟渡舟船,兼飛所管官兵老小數多,若以見有舟船裝載,半月不能渡絕。切慮軍兵闕食失所,欲乞於平江府、常州、江陰軍等處支撥糧米三、二萬碩,應副即目未渡江以前食用。 一、泰州全藉興化縣在水鄉,多收稻穀,以贍兵卒,今蒙已降指揮,從薛慶所乞,隸屬承州。泰興縣又已割屬揚州。兼契勘泰州舊有四縣,內倚郭海陵附近州城,累遭賊火蹂踐,全無所收,如皋一縣臨于大路,所收不廣。今來泰州一小郡,難以卻將兩縣屬別州,顯于軍民妨闕。伏望詳酌,將上件兩縣依舊隸屬本州,所貴軍民通便。如蒙許允,乞作特旨行下,恐於人情未便,有妨應援。 一、本軍頭口,老小、正兵七萬餘人口,飛差人前去體探得通、泰二州即目並無糧斛,況糧斛猝急難以擊畫。飛體國,不敢過有陳乞支給錢糧,欲乞借支兩浙、淮南路鹽鈔一百萬貫,逐旋還納鹽事司,准充鹽本。 一、飛見帶軍馬萬餘,自春並不曾支給衣賜。今來合給冬衣之時,今體訪得通、泰州即目錢帛闕少,本州人兵尚無可支散,切慮因此失所。伏望詳酌體念,特賜於有錢絹官司或別州軍去處支給冬衣一次,貴免官兵赤露失所。 右謹具申尚書省並樞密院,伏候指揮。」 武功大夫、昌州防禦使、通、泰州鎮撫使、兼知泰州岳飛狀申:「飛昨奉聖旨指揮,差充前件差遣。於八月十五日還至常州宜興縣,於十八日起發前來,祗赴新任。二十二日至江陰軍歇泊。據探報,金人見圍楚州,飛遂逐急權差統制王貴管押兵馬,等船濟渡。切慮遲滯,有失事機,不免躬親先入泰州,於二十六日夜二更到泰州城外。承准八月十九日指揮,令飛與趙鎮撫立掎角,飛遂措置調發兵夫、糧食,並不住差人勾喚王貴等軍馬。實緣舟船數少,今月初九日,方盡到泰州。 飛已差張憲權行守城,見今大軍屯駐三墩,與金人大寨不遠。惟是新複建康之後,所有士馬瘡痍尚新,贏弊方甚,兼自到任未及一旬,芻茭、糗糧一一窘乏。本未能即從王事,重以承、楚之急,甚於倒垂,不可以頃刻安居,理宜前進。欲望鈞慈捐一、二千之眾,假十餘日之糧,令飛得激萬士卒,徑赴賊壘,解二州之圍,掃犬羊之跡。下以裨相公之盛烈,上以寬主上之深憂,不勝幸甚。謹具申安撫相公使司,伏候指揮。」 武功大夫、昌州防禦使、通、泰州鎮撫使、兼知泰州岳飛狀申:「竊念飛以行伍賤隸,辱知朝廷,蒙被厚恩,殞沒難報。每以為國家之難,雖非所命,猶當戮力;矧承、楚之事,危迫如許,累准朝廷指揮催督,此正飛等捐身徇義之秋。切緣王鎮撫林、郭鎮撫仲威等並不見差撥軍馬前來,使司王統制雖聞已起發,即目尚未知屯駐去處,使飛孤軍委實難以支梧。 今月十二日,准本州遞到今月六日指揮。飛除已遵稟外,契勘金賊盤泊日久,連破諸鎮,王鎮撫、郭鎮撫等各斂兵自保,其志已驕,目即承、楚一帶民戶逃死,別無鹵掠,易於攻卻。據探報,虜人急攻楚州,切恐萬一疏虞,于淮南諸鎮利害不細。飛已於今月十五日具申使司去訖。飛一面起發,前往承州以來,措置剿殺外;伏乞鈞慈特捐一、二千之眾,別差統制官一員前來掎角,庶立大功,不致上誤國事。謹具申安撫相公使司,伏候指揮。」 親衛大夫、建州觀察使、神武副軍都統制、權知潭州、兼權荊湖東路安撫、都總管岳飛申:「契勘湖東路見今盜賊嘯聚,動以數萬,李宏在岳州,劉忠在湘陰,曹成在道州作過,其餘寇盜不少。除見措置剿殺外,其間若有能改行自新之人,未委合與不合招安?如許飛招安,欲望給降金字牌、黃旗十副,仍乞差使臣管押,付飛交割。謹具申尚書省並樞密院,伏候指揮。」 親衛大夫、建州觀察使、神武副軍都統制、權知潭州、兼權荊湖東路安撫、都總管岳飛申:「契勘飛承樞密院劄子,奉聖旨指揮,統率軍馬前來湖東,措置收捕曹成賊馬。飛尋依時起發,及沿路不住差信實人到道州以來,體探上件曹成作為次第。至三月三十日,遊兵到衡州茶陵縣承諸處探報,曹成已於三月二十七日起離道州,望全、永州路前去。緣茶陵縣至道州尚有六百餘裡,飛未敢信憑,遂領一行軍馬前來郴州、桂陽監,體度賊馬的實動息,於四月初八日到郴州管下永興界,地名橘水郊,承郴州並桂陽監公文,探知曹成賊馬分路逃遁,前去全、永、賀州界去訖,至三月二十七日並已起離道州盡絕。本軍亦差人探得,與諸處關報一同。 飛今部領軍馬,前去道州,如到彼賊兵未遠,即便尾襲追趕,若逃遁程途已遠,其賊聞飛兵到,必不敢前來拒敵。飛欲深往追趕,又恐二廣不曾得朝廷指揮,不肯應辦錢糧,必致闕誤。兼近據潭州申,劉忠掩殺馬友下統制王成大潰。竊恐馬友見飛已入湖東,及曹成遁走,又不能捍禦劉忠賊馬,以此心懷疑惑,別致生事。飛欲徑往潭州,安撫馬友訖,先次措置剿殺劉忠等賊了當,即乞前去收捕曹成。除已具錄奏聞外,伏望特降指揮,付飛遵依施行。謹具申尚書省並樞密院,伏候指揮。 小貼子:飛契勘曹成賊馬經由全、永、賀州界逃遁,已不住關報廣東、西安撫使,請為統率逐路軍馬,照應把截,無致侵入二廣外,伏望特降指揮,下逐路帥臣,更切火急嚴緊把截施行。伏候指揮。 又小貼子:契勘湖東事體非輕,飛出自寒微,望輕材薄,今令權一路,切恐不能稱任,止乞依舊統制名目,前去追殺曹成。仍乞先次行下二廣路,令應副一生錢糧。仍乞一才幹官,充隨軍運使,專一措置錢糧,庶得常不闕誤。」 親衛大夫、建州觀察使、神武副軍都統制、權知潭州、兼權荊湖東路安撫、都總管岳飛申:『契勘飛近奉聖旨,差權荊湖東路安撫、都總管,及統率馬友並本路李宏、吳錫、韓京諸頭項軍馬,前來措置掩殺曹成。飛尋依應起發,已到湖東界。其韓京元屯兵衡州茶陵縣,吳錫在郴州,兩項所管官兵多是老弱,及湖東土人在內充數,其實堪出戰人各不滿一千。又緣不經戰鬥,久在州縣屯泊,全無紀律。今來飛已將上件人馬,除揀選不堪披帶人給據放散外,將實堪披帶人數分撥付本軍諸將收管使喚訖。謹具申尚書省並樞密院,伏乞照會,謹狀。」 親衛大夫、建州觀察使、神武副軍都統制、權知潭州、兼權荊湖東路安撫、都總管岳飛狀申:「恭奉聖旨指揮,差撥飛軍馬前來,措置收捕曹成賊馬。其曹成近自道州起發,部領賊眾,于賀州界深山桂嶺紮立巢穴,佔據嶮峻,備敵官軍。飛提兵到北藏嶺下寨,其賊嚴備守隘,飛料曹成騎兵頗多,緣飛所管戰馬,比之曹成,數目十不及一,遂逐急於廣西經略司省馬內借到三百匹,乘騎出戰。懷曹成下王淵賊馬見陣,約及數時,殺散王淵了當。其所省馬為自廣西遠來,料食不足,例皆疲瘦。及見陣,往來馳逐,落崖倒死者一百八十匹。伏望特降指揮,將上件見管未還廣西馬數特許存留,充神武副軍出戰,及更乞下廣西經略司支撥堪好馬五百匹,付飛使用。謹具申尚書省並樞密院,伏候指揮。」 鎮南軍承宣使、神武后軍統制、充江南西路、舒、蘄州制置使岳飛劄子:「契勘今年討捕虔、吉州界盜賊,山寨計數百餘座。其吉盜如彭鐵大、李動天兩寨,結連肆毒,其徒多至數萬,侵犯江西、湖南,及以次首領號為十大王,桀黠為甚。虔盜如陳顒、羅閑十等四百餘黨,自為頭首,各成寨柵。其徒十餘萬眾,結為表裹,拒敵官軍,尤為猖獗。恃賴山險,侵犯數路,廣東則循、梅、潮、惠、英、韶、南雄,以至廣州,江西則虔州、南安之雩都,江東則建昌軍,福建則汀州、邵武等,皆為所攻劫,縱橫往來者數年。飛頃奉聖旨,提兵討之,雖正當盛夏,炎瘴交侵,而一時將士奮不顧身,爭先用命,以獲平蕩。首領雖眾,並就生擒,一無遺類。向非賞罰明均,何以使人盡力如此。伏望朝廷特賜詳酌,將今來功賞,依去年韓開府收捉福建範汝為恩例施行,庶使有以激勸兵將,緩急可以倚仗。謹具申尚書省並樞密院,伏候指揮。 小貼子:契勘飛近蒙朝廷褒擢,飛累具辭免,不蒙俞允。即非欲誇大微勞,以謀身計,蓋恐朝廷將來別有使喚,庶得將士盡力。區區之愚,畢盡於此,伏乞鈞慈特賜詳察。」 鎮南軍承宣使、神武后軍統制、江南西路、舒、蘄州、兼荊南、鄂、岳、黃、複州、漢陽軍、德安府制置使岳飛狀申:「據探到偽齊添差番賊並簽軍,見在新野、龍陂、胡陽、棗陽縣並唐、鄧州一帶屯駐,大段數多。見一面竭力措置外,謹具申尚書省並樞密院,伏乞照會,謹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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