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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郡王張奉國碑文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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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故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兵部尚書兼左驍衛上將軍充大內皇城留守御史大夫上柱國南陽郡王贈某官碑文銘 南陽王姓張氏,諱奉國,本名子良,以某年月日薨於家。其子岌哭於其黨曰:「唐制三品以上,歿既葬,碑于墓以文其行。我父當得碑,家且貧,無以買其文。卿大夫誰我肯哀者?」由是因其舅捧南陽王所受制誥凡八通,曆抵卿大夫之為文者,予與焉。予故聞南陽王忠功,每義之,然其請。明日,子岌狀其故聞官閥以告曰: 我南陽西鄂人。我高祖盈,左武衛將軍閑廄使,我曾祖蘭,朝散大夫沙州別駕,我祖景春,朝請大夫太僕少卿。我父南陽王,太僕府君之第某子也。少學讀經史子,至古今成敗之言,尤所窮究,遂貫穿於神樞鬼藏之間,而久擒縱弛張之術矣。大曆末,始以戎服事郭汾陽於邠。建中中,以騎五百討希烈于蔡。遭太夫人喪,號叫請罷,遂克終制。僕射張建封以壽帥移于徐,始以渦口三城授於我。僕射歿而徐師亂,子乘亂以自立,王不忍討,以師二萬歸於潤。德宗異之,詔召至京,授侍御史,複職於浙西,就加禦史中丞,又加國子祭酒,是元和之元年也。二年,李錡叛,王擒之以獻,加檢校工部尚書兼右金吾衛將軍御史大夫上柱國,進封南陽郡王,食實封一百五十戶,遂錫嘉名。尋遷檢校刑部尚書充振武、麟、勝等州節度營田觀察處置等使,複以刑部尚書兼左金吾衛將軍御史大夫,曆左龍武統軍、鴻臚卿,就加檢校兵部尚書,轉左驍衛上將軍,充大內皇城留守。以疾薨,壽八十三,特詔贈某官。我南陽郡夫人熊氏,祖元皓,皇朝禮部尚書左金吾衛將軍進國公。岌與嵩,南陽夫人之二子也,嵩任某官,岌以某官奪喪制。葬以某年月日於某地。岌不肖,能言先將軍之職官,而不能知先將軍之勳業矣。乞為碑。予按僕射張建封以貞元十六年薨于徐,徐人立其子愔求命,南陽王不義其所為,以渦之眾盡棄去,由是泗、濠之守皆據郡,愔不能令卒帖徐,由南陽王之斷其臂也。元和之二年,潤帥錡求覲京師,既許之,不克覲,辱中貴人,殺其臣寮以令下。楊帥鍔以叛告,朝廷甚憂之。初錡管鹽于潤有年矣,削虐暴狠,其下甚畏之,而庫庾之藏以億計。潤之師故南韓晉公之所教訓,弩勁劍利,號為難當。是時初定蜀,兵始散,物力未完,加誅於錡,甚難之。憲宗皇帝不得已下誅詔,不浹日,露章自潤曰:「十月十二日,錡就擒,從亂者無遺餘。」問其狀,則曰:「錡既叛,以是月十一日,命南陽王田少卿、李奉仙率銳眾以圖池。南陽王喜養士,又能為逆順言。明日,與二將誓所部回討,錡城守不敢出。環其城。是夕攻愈急,錡眾壞散,縋於城下,遂就擒。」自是南陽王勳名顯於代。性卑順不伐,在振武時,以檢儉同士卒勞苦,居餘官皆謹慎專至如不及,在朝廷十餘年,似無功能者,未嘗圖進取。薨之日,家甚貧,幾無以葬其身。天子憐之,廢視朝,賻布帛,給班劍鼓吹以葬之。 嗚呼!舉三十年為言,其間至將相者凡百數,耳目相遠之後,非其子孫能識其姓名者,十不能一二焉。若南陽王縛錡棄愔,全徐完潤,自取爵位,以貽不朽,無幾希矣。碑於其墓,不亦宜乎。 銘曰: 在昔徐帥,知於南陽。付授兵柄,渦俾為防。徐喪其帥,徐人恃強。強以愔嗣,不歸其喪。我欲盡殄,愔亦與亡。不忍自我,焚其構堂。我或不去,愔童必猖。猖甚則蹶,其能久長?乃挈萬眾,賓於鄰疆。愔果惴惴,不假不狂。逮及終歿,全歸其吭。潤錡待我,不逾於行。一日叛誕,肆其昏荒。我乃遽取,歸之天王。非不可殺,示人不戕。報愔以惠,報錡以常。稱示厚薄,俾之相當。克勇克義,不伐不揚。銘于墓石,以永無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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