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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臣傳諫爭篇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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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貴寵榮,人所不能忘也;刑戮流放,人所不能甘也。而士有冒雷霆,犯顏色,吐一言,終知自投鼎鑊,取離刀鋸,而曾不避者,其故何也?蓋傷茫茫禹跡,毀於一朝;赫赫宗周,滅成禾黍。何者?百世之後,王化漸頹,欽若之信既盡,解網之仁已泯,徒以繼體所及,守器攸歸。出則清警傳路,處則憑玉負衣,事無暫舛,意有必從。所謂生於深宮之中,長於婦人之手,未嘗知憂,未嘗知懼。況惑裒人之巧笑,迷陽阿之妙舞,重之以刳散,用之以逋逃。亦有傾天滅地,泛宮、瀦社之罪;拔本塞源,裂冠、毀冕之畔。 於是策名委質,守死不二之臣,以剛腸疾惡之心,確乎貞一之性。不忍見霜露麋鹿,棲于宮寢;麥穗黍離,被於宗廟。故瀝血抽誠,披胸見款,赴焦爛于危年,甘滅亡於昔日。冀桐宮有返道之明,望夷無不言之恨。而九重懸遠,百雉嚴絕;丹心莫亮,白刃先指。見之者掩目,聞之者傷心。然後鳴條有不收之魂,商郊致白旗之戮。 〔《藝文類聚》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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