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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彭叔英《談命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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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者,令也。天下之事,至於不得不然,若天實使我為之,此之謂令,而自然之命也。自古忠臣志士立大功業於當世,往往適相邂逅,而計其平生,有非夢想所及。蓋不幸而國有大災大患,不容不出身捍禦,天實驅之,而非夫人之所欲為也。當天下無事,仕於是時者不見兵端,豈非命之至順?蓋至於不得已而用兵,犯危涉險,以身當之,則命之參差為可閔矣。 士大夫喜言兵,非也;諱言兵,亦非也。如以為諱,則均是臣子也,彼有王事鞅掌,不遑啟居,至於殺身而不得避,是果何辜?吾獨何為而取其便?如以為喜,則是以功業為可願,鰓鰓然利天下之有變,是誠何心哉!是故士大夫不當以為諱,亦不當以為喜。委質於君,惟君命所使,君命即天命,惟無所苟而已。星翁曆家之說,以金、火、羅、計、孛皆為主兵之象,遇之者即以功業許人。十一曜之行於天,無日不有,無時不然,人物之生亦無一日可息,事適相值者亦時而有之也。治亂本于世道,而功業之顯晦關於人之一身,審如其說,則人之一身常足為世道之軒輊,有是理哉!聖賢所謂知命、俟命、致命,皆指天理之當然者而言,是故非甘、石所曉。彭叔英,儒者也,而星翁曆家之說,尚不免膠固。歐陽巽齋先生既具為之辨,予複備論之,叔英持以複于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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