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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孫莘老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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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昨日相見,殊匆匆。所示及訊獄事,深思如此難處,足下試思其方,因書示及。今世人相識,未見有切磋琢磨如古之朋友者。蓋能受善言者少,幸而其人有善人之意,而與遊者猶以為陽不信也。此風甚可患。如某之不肖,雖不為有道,計足下猶當以善言處我,而未嘗有善言見賜,豈以為不足語乎?足下尚如此,複何望於今世人也!是為事,某亦雖多複辨論,非敢自強蔽以所識,直以為不如是,則亦有所未悟,彼此之理,不盡在他人,恐以不能敬受其說,而欲是者因而已。在足下聰明,想宜知鄙心,要當往復窮究道理耳。 古之人,未有不須友以成者。蓋無朋友,則不聞其過,不聞其過,最患之大者。況某之不肖,所學者非世之所可用,而所任者非身之所能為。忍心拂性,茍取衣食,而冒人之寄屬,其大過宜日日有,方理稽求,可以自脫,冀足下時見諭也。 鹽秤子搔擾事,幸疏示其詳,不敢作足下文字施行,要約束今後耳。足下既受人民社稷于上官,勢亦不得有所避,避太過,則其事將不直,而職事亦何由理也。如鹽秤子事,悉望疏示,自足下職事,然某不敢漏露也。至《麾嶺鄉》詩,奉寄一覽也。秋冷,自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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