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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湣征賦後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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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宣之間籍顯地者,雖無如梁韓數公以雅實自任,而能振拔後進。然士大夫宴游之倦,猶或時道文學以佽助執事者。而盧君尚以攙擯致憤於累千百言,亦猶虎之餌毒,蛟之飲鏃,其作也。雖震邱林鼓溟漲,不能決其咆怒之氣。且科爵之設,是多得於彼而少喪於此。侈其虛而歉其實,彼或充然自喜,而又以拱默相持。曾不知日月沒於晷刻之間,蠅翔而螢腐耳。然則著明幸於棄默,而能以《湣征》爭於千載之下,吾知彼之作者,有嘔血不能逮之者矣。其所得何如於彼哉?且上至聖哲,下至豪特之士,得于文學者多矣,豈以一靈運之狂,而可沮辱天下之奇偉哉?況面牆而悖謬者,何翅於此耶?愚前述雖已瓷道其遒壯淒豔矣,而終不能掩其方外之致。以是擲筆狂叫,寄之他生。又嘗著《濯纓引》,以雪詞人之憤,其旨亦屬盧君。且凡稟精爽之氣,是或有智謀超出群輩,一旦憤抑肆其筆舌,亦猶武人逞怒于鋒刃也。俾其無所控告,驅於仇敵,必貽國家之患矣。然則據權而蔽善者,得不常以此危慮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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