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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跡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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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有能通本朝之雅故者曰:時之汙隆視輔臣之用否。房與杜,跡何觀焉?建官取士之制,地征口賦之令,禮樂刑罰之章,因隋而已矣。二公奚施為?餘愀然曰:三王之道,猶夫循環,非必變焉,審所當救而已。隋之過豈制置名數之間耶?顧名與事乖耳,因之何害焉!夫上材之道,非務所舉,必的然可使戶曉為跡也。吾觀梁公之跡,章章如縣宇矣。曷然哉?請借一以明之。 史不雲乎?初,太宗怒渾戎之橫於塞也,度諸將不足以必取,當寧而歎曰:得李靖為師,快哉!靖時告老且病矣,梁公虛其心以起之,靖忘老與病,一舉虜其君,郡縣其地而還。夫非伐國之難能,起靖之難能也。靖非不克之為慮,居功之為慮也。古之為將,度柄輕不足以遂事,重則嫌生焉。是以有辭第以見志,有多產以取信,有子質以滅貳,有嬖監以虞謗;其多患也如是。若靖者,名既成,位既崇,重失畏逼,其患又甚焉。微梁公之能盡才,能捍患,能去忌,能照私,彼姑藉舊勞、居素貴足矣,惡乎起哉?夫豈感空言而起耶?心相見久矣。夫豈飾小信而要耶?道相籠久矣。其後,敬元擅能,失材臣而敗隨之;林甫自便,進蕃將而亂隨之。由是而言,固相萬矣。子方規規然窺上材以戶曉之跡,此吾之所不取也。若杜萊公者,在相位日淺,將史失其傳。然以梁公之鑒裁,自天策府遂以王佐材許之,則是又能以道籠房公者矣。房之許與跡孰甚焉?客無以應而作。 子劉子曰:觀書者當觀其志,慕賢者當慕其心,循跡而求,雖博寡要,信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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