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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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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人徐通判敬儒言,其鄉有富室昵一婢,寵眷甚至。婢亦傾意向其主,誓不更適。嫡心妒之而無如何。會富室以事他出,嫡密召女儈鬻諸人。待富室歸,則以竊逃報。家人知主歸,事必有變也,偽向女儈買出,而匿諸尼庵。婢自到女儈家,即直視不語,提之立則立,扶之行則行,捺之臥則臥,否則如木偶,終日不動。與之食則食,與之飲則飲,不與亦不索也,到尼庵亦然。醫以為憤恚痰迷。然藥之不效,至尼庵仍不蘇,如是不死不生者。月余,富室歸,果與嫡操刃鬥。屠一羊,瀝血告神,誓不與俱生。家人度不可隱,乃以實告。急往尼庵迎歸,癡如故,富室附耳呼其名,乃霍然如夢覺。自言初到女儈家,念此特主母意,主人當必不見棄,因自奔歸;慮為主母見,恒藏匿隱處,以待主人之來。今聞主人呼,喜而出也。因言家中某日見某人,某人某日作某事,歷歷不爽。乃知其形去而魂歸也。因是推之,知所謂離魂倩女,其事當不過如斯。特小說家點綴成文,以作佳話。至雲魂歸後衣皆重著,尤為誕謾。著衣者乃其本形,頃刻之間,襟帶不解,豈能層層攙入,何不雲衣如委蛻,尚稍近事理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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