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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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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經》始見《庾開府集》,然所言與今法不相符。《太平廣記》載棋子為怪事,所言略近今法,而亦不同。北人喜為此戲,或有耽之忘寢食者。景城真武祠未圮時,中一道士酷好此,因共以「棋道士」 呼之,其本姓名乃轉隱。一日,從兄方洲入所居,見幾上置一局,止三十一子,疑其外出,坐以相待。忽聞窗外喘息聲,視之,乃二人四手相持,共奪一子,力竭並踣也。癖嗜乃至於此!南人則多嗜弈,亦頗有廢時失事者。從兄坦居言,丁卯鄉試,見場中有二士,畫號板為局,抬碎炭為黑子,剔碎石灰塊為白子,對著不止,竟俱曳白而出。夫消閒遣日,原不妨偶一為之;以此為得失喜怒,則可以不必。東坡詩曰:「勝固欣然,敗亦可喜。」 荊公詩曰:「戰罷兩奩收白黑,一枰何處有虧成?」 二公皆有勝心者,跡其生平,未能自踐此言,然其言則可深思矣。辛卯冬,有以「八仙對弈圖」求題者,畫為韓湘、何仙姑對局,五仙旁觀,而鐵拐李枕一壺盧睡。餘為題曰:「十八年來閱宦途,此心久似水中鳧。如何才踏春明路,又看仙人對弈圖。」 「局中局外兩沈吟,猶是人間勝負心。那似頑仙癡不省,春風蝴蝶睡鄉深。」 今老矣,自跡生平,亦未能踐斯言,蓋言則易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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