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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長洲劉少府貶南巴使牒留洪州序


  曩子之尉於是邦也,傲其跡而峻其政,能使網不紊,吏不欺。夫跡傲則合不苟,政峻則物忤。故績未書也,而謗及之。臧倉之徒,得騁其媒孽,子於是竟謫為南巴尉。而吾子直為己任,慍不見色,於其胸臆,未嘗蠆芥。會同譴有叩閽者,天子命憲府雜鞫,且廷辨其濫,故有後命,俾除館豫章,俟條奏也。

  是月也,艤舡吳門,將涉江而西。夫行止者時,得喪者機。飛不摶不高,矢不激不遠,何用知謫南巴之不為大來之機括乎?由圖南而致九萬,吾唯子之望。但春水方生,孤舟鳥逝,青山芳草,奈遠別何?同乎道者,盍偕賦詩,以貺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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