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巻十五 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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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韓子師侍郎序 祕閣修撰韓公知婺之明年以恣行酷政民寃無告劾去去之日百姓遮府門願留者頃刻合數千人手持牒以告攝郡事攝郡事振手止之輙直前不顧則受其牒不敢以聞明日出府相與擁車下道中至不可頓足則冒禁行城上纍纍不絶拜且泣下至有鎻其喉自誓於公之前者裡巷小兒數十百軰羅馬前且泣下君為之收淚告以君命決不應留輙柴其闗如不聞日且暮度不可止則奪刺史車置道旁以民間小輿舁至梵嚴精舍燃火風雪中圍守之其挾舟走行闕告丞相禦史者葢千數百人而未止又明日囘泊通波亭乗間欲以舟去百姓又相與擁之不置溪流亦復堰斷不可通鄉士大夫懼螻蟻之㣲不足以囘天聽委曲諭之且卻且前久乃曰願公徐行天子且有詔矣公首肯之道稍開公疾馳徑去後來者咎其徒之不合舍去責誚怒罵不啻仇敵嗚呼大官所尊也民所信也所尊之劾如彼而所信之情如此吾亦不知公之政何如也將從智者而問之 送丘秀州宗卿序 嘉禾於今為輔郡德意間弗克盡孚地逺且若何使君之此行也於是乎不茍矣財有隱漏遺之民斯用裕乃欲以括隱漏為功使及先王時將安處吾於使君之行於是乎有感矣古者用民歳不過三日十一而稅不立意以罔民利不喜察以導民爭上下有制末作有禁兵不吾蝕緇黃不吾蠧使之各力其力以業其業休戚相同有無相通無告者得伸而況力能自逹者乎草木不戕其生而況具耳目鼻口與吾無間者乎民是用寜禮義是用興嘉禾之民獨不得與於斯時乎吾於使君之行於是乎有感矣用裕於上下交窘之時布信於法禁之所不及獨無其道歟於是乎歌以送使君焉歌曰父兮母兮獨古有兮 送諸生赴補序 今年夏進士既題名於是成均闕弟子員有司將羣四方之士而擇其可者而從余游告余以行者四人耳問其不行者則曰度無道以得之往將何濟問其行者則曰心知其不可得直未能免俗耳餘以為不然古之君子盡其在我者以聽其在命者得失非吾事也然既已應之矣而謂無心於得亦豈情也哉居者勉吾學而非以畏失也失亦何害而吾則未至也行者竭吾力而非以志得也得之固佳而吾不敢必也如是而居如是而行吾無憾矣皆曰不敢不勉已而行者曰行非居比也行都英俊之藪無非可學事者有如不得其門則終日枵然誰實食之其何以自視於居者余曰四方之英餘不得而究識者有為臨安校官石夫子者吾友也子往拜之虛往實歸吾待子於此矣謂盧子曰子以通爽往謂陳子曰子以惇謹往謂何子曰子以開警往此子之資而非學也求學於夫子而不子告者他日吾將問之小何子徐而進曰准獨遺矣餘笑曰彼茍不遺夫二三子者子則何憂並以吾之所常言者而問其當否焉彼如唯唯則告之曰先生謂我不得一言則勿已五月之朔書於妥齋 送徐子才赴富陽序 漢法嘗選所表循吏以為公卿故郡縣稱治然其立朝往往多不稱在郡縣時豈國家固自有大體而治道果不可以吏道辦耶龐士元蔣公琬不屑意於郡而謀國有稱焉當時以為非百里才雖諸葛孔明之論亦如此然則吏道又有出於治道之外者耶亮自十八九嵗獲從故老鄉人遊故老鄉人莫餘知也而陳聖嘉應仲實徐子才獨以為可聖嘉之與人交仲實之自處子才之特立皆餘之所願學也晩與一世豪傑上下其論而三人者每每不能去心非直以交舊之情而已子才又其髙明竒偉者小試輙有聲諸公爭知之得邑輦轂下葢何足以展其遊刃哉然士之侈然矜奮於一邑者非有餘也技窮於此矣置不復論則志浮於事不足法也事之至者盡吾心焉事已而無留吝之意處小存大大則不遺於小此所以隨所寓而常有餘夫治道之與吏道又焉有二物哉今天下郡縣固不可為而附輦之邑尤不易為也無名難辦之費巧以取之民則將誰欺倚公而豪取之則民復何罪況上之人常不自任其責而責辦於我民一有言焉則又委罪於我而彼若不與知者子才宜何以處此楚漢相距滎陽成臯間蕭何至遣老弱未傅者悉詣軍可謂無策矣而髙帝稱其有鎮國家撫百姓之功此果何説哉平時所以為民慮者甚周緩急不時之須亦為民計而已矣未嘗為民慮也而行一切之政以趣辦民之不揕刃於其胷者直須時耳若曰吾不忍民之至此或髙舉而避之或閉目搖首以聽其自作自止徒以張夫一切趣辦者之勢則其罪等耳此古之君子所以嘗盡心於不可為之地也子羔為費宰而夫子以責子路者憂其少未堪仕耳子路乃以為有民人焉有社稷焉何必讀書然後為學此後世英雄豪傑之所以因事增智諸儒嘗若瞠乎其後而夫子平時教詔中人以上之辭也豈所以施之子羔哉徒禦人以口給而已矣因吏道之曲折而得治道之大體吾獨有望於子才耳能使亮自是常不去心則不必嵗晏而後論定也 送呉恭父知縣序 亮兒時聞行都有所謂太學者四方之英大抵萃焉於是新安二呉以文墨妙天下而季呉獨好使酒任氣空所有當摴蒱一擲不為後擲計而勝負往來輙達旦未已遇其倦時間引惡色自汙不揖客徑寢有兒撫一世之心然而月輙從儕軰較一日短長儕軰往往口誦心維吟哦上下記憶不少休試之夕睫不得交黎明裹飯叢入坐定心搖搖特未寜吏持題置之廊柱間羣起就視相顧無人色君獨凝然遙問儕軰題謂何已則不復佇思開巻徑書筆不留行率至日中輙辦出則歌呼如平時更數日掛名舉眼皆驚曰果呉偁也為首選者他日又曰復呉偁也儕軰率畏服之然嫉之者至於以為可殺而皆不顧計也久之得第尉鄞江鄞竝海海盜出沒鬼神不可蹤跡間來掠民家輙去朝廷雖宿兵不能禁君於是㣲布耳目盜所至輙知之單馬徑造捕者踵至盜驚謂神鹹拱手疊足死不恨論功至不可計君不以屑意猶得京秩授饒之安仁安仁故號冷邑至則肅吏厚民薄征緩賦庫不留一錢遇有急須片紙立辦民熈熈田裡間而商賈之至者如歸江東壯縣或愧焉㑹旁境大旱饑民什百為羣攫食偷活惡少年乗之為盜勢駸駸且犯境州以為憂遣兵數百戍之富民或勸君挈家就避君奮然曰吾為令顧委命若等是謂草間求活吾寜與賊死況不必死乎籍丁壯閲之君馳馬橫槊於其間聲勢張甚邑無賴有襲旁境所為者法外出新意殺之以令皆恐懼縮頸盜不敢犯事已則自劾不報不便者從而媒孽之部使者一二攟摭出條目以詰君君慨然曰吾所為固自不應法吾不勝法吏矣方急時吾寜能計此耶今鼎鑊實甘吏從旁為答之持法者猶欲掇拾其不合以罪焉龍川陳亮曰成周議能之法於是不可行矣疆圉啟侮孩弄中國如無人天子赫然不欲赦之未有以屬也於是且十年矣顧不能為一壯士道地耶人之有氣力者亦可嘆也已餘以積憂多畏之餘遇君為之捉手起立於其別也舉酒相屬嘆離合之不常而毀譽之相尋而未已也已而開口大笑曰是亦何足計較哉遂行 送叔祖主筠髙安簿序 君子之仕也行其義也自聖人常本諸人情而為是言矣其後始有為貧之説仕至於為貧而吾道奈何哉自科舉之興世之為士者往往困於一日之程文甚至於老死而或不遇義不能以自行貧不能以自為於其間得尺寸之便則亦甘心俛首而屑為之誠知夫義之所在而貧或迫其後也昔者吾之先祖葢嘗一躓於科舉終其身以為不足復事而自肆於杯酒之間而其仲氏則以為吾兄之志是或一道也屢挫屢奮窮且老而其志不休晩從恩科得一官冒寒為數千百里之行而無懟辭怨色葢昔者伯夷羞與鄉人處而栁下惠至不以袒裼裸裎為浼事固有大異不然者各從其心之所安也夫天與人每不相值參差不齊茍非得其所以然能無幾㣲見於顔面乎此行亦足以觀公之賢矣公少而力學壯而有聞於學校間計其所得乃如此又足以見公之心固有所存而不計其得之如何也某聞尚書郎芮公劉公方將漕江外芮公固研席之舊而劉公則素厚某者大帥龔公之賢宇內所聞當不以貴賤尊卑窮達而相忘而某之師友永嘉鄭公朝暮來總風憲曩固嘗加惠於公矣四公天下賢者而邑僚則又有劉君子澄聞其賢舊矣而張呂二君子交口而譽道之往拜四公退與君上下其論人生贏糧千里求天下之賢者與處而或不遂此行況味良不惡度公之志可以少伸而某方謀葬公之兄不及從公以行書以寄劉公使知天下之士其窮而可嘆者至於如此而部使者之權足以為時重殆不可以一律而觀士也不違故舊則民不偷公見芮公倘或可以出此乎相對道舊能不慨然鄭公之行徐當寄書為某寄聲劉君聲求氣應何以教我 送巖起叔之官序 陳氏以財豪於鄉舊矣甫五世而子孫散落往往失其所庇依其盛衰相尋於無窮豈必其人之罪哉吾叔巖起以未冠之年慨然有狹鄉閭之志奮臂出遊往來於江淮之東西而定居於臨安者大較餘三十年諸公貴人其未逹而旅處者巖起或出力以自効或終日相與嬉遊不問其官崇卑一接以恩意葢既貴而能相記憶雖相忘而不見及者皆所不較也亮以是知士非有俠氣者豈能奮空拳以自托其身於一世哉晩得一官將就食於廣東部使者之麾下冒寒挈妻子而行問其行裝則曰我固素手自奮者也然世態日異此行雖我亦憂之子嘗論交於四方其何以為我道地乎亮因告之曰四方之豪俊不鄙而辱與之遊者不知其幾人矣然自索居以來黜陟不知書問斷絶將何所指名而告語之亮又力不足者徒能浡然興懐姑次第其語以為送行序道逢其與亮遊者出以示之其藐然而無意者必非與亮遊者也吾叔其勉之堂堂大國一行數千里豈無一英特知義之人乎使壯士困於泥塗則其恥有歸矣淳熈六載冬十月朔永康陳亮書於恕齋 送王仲德序 昔祖宗盛時天下之士各以其所能自效而不暇及乎其他自後世觀之而往往以為樸陋而不知此盛之極也其後文華日滋道德日茂議論日髙政事日新而天下之士已不安於平素矣衆賢角立互相是非家家各稱孔孟人人自為稷契立黨相攻以求其説之勝最後章蔡諸人以王氏之説一之而天下靡然一望如黃茅白葦之連錯矣至渡江以來天下之士始各出其所能雖更秦氏之尚同能同其諛而不能同其説也二十年之間道徳性命之説一興迭相唱和不知其所從來後生小子讀書未成句讀執筆未免手顫者已能拾其遺説髙自譽道非議前軰以為不足學矣世之為高者得其機而乗之以聖人之道為盡在我以天下之事無所不能能麾其後生以自為髙而本無有者使惟已之向而後欲盡天下之説一取而教之頑然以人師自命雖聖天子建極於上天下之士猶知所守吾深惑夫治世之安有此事乎而終懼其流之未易禁也王仲德於亮為隣人少有俊才不自滿足翻然往從葉正則學問盡交永嘉之俊造而猶未以為足也又將從正則於呉門以畢其業葢其學日進而未可量其所成就夫豈獨異於後生之為高者雖頑然以人師自命者不能衒之而使移也亮老矣將賴其鄰以自強於其行也為説以先之其歸也必有以復我 送呉允成運幹序 往三十年時亮初有識知猶記為士者必以文章行義自名居官者必以政事書判自顯各務其實而極其所至人各有能有不能卒亦不敢強也自道德性命之説一興而尋常爛熟無所能解之人自託於其間以端慤靜深為體以徐行緩語為用務為不可窮測以葢其所無一藝一能皆以為不足自通於聖人之道也於是天下之士始喪其所有而不知適從矣為士者恥言文章行義而曰盡心知性居官者恥言政事書判而曰學道愛人相䝉相欺以盡廢天下之實則亦終於百事不理而已及其徒既衰而異時熟視不平者合力共攻之無鬚之禍濫及平人固其所自取者而出反之慘乃至此乎三山呉允成少以氣自豪出手取科目隨輙得之來尉永康遇事風生一日枉車過餘講客主之禮若見所畏且語餘子所交皆一世老蒼至等軰已是第三四行人葉同年為我言如此我家世以官為家者也我父自力於官事而與世為忤子盍為我誦數前聞而言其所以致此者餘惘然失嘆意以為雖知所從來而不敢言也自是相與往來如舊故縱諛其所長以暴白於一時雖老於吏道者亦知敬其人文章行義政事書判竝舉兼能而不可掩而道徳性命之説正自不相妨也於其中間餘受無鬚之禍尤慘而允成亦深察餘心左右扶持雖慘不至於極以此猶相歡而無間也及其去永康餘將敘其本末以累其行李而多病因循念之耿耿後三年始克為之蓋新天子龍飛之十二月九日也而允成方俛首於將漕糟丘之職若新為吏者其志嚮豈有窮哉 贈武川陳童子序 童子以記誦為能少壯以學識為本老成以徳業為重年運而往則所該愈廣所求愈衆窮天地之運極古今之變無非吾身不可闕之事也故君子之道不以其所已能者為足而嘗以其未能者為歉一日課一日之功月異而嵗不同孜孜矻矻死而後已自吾聖人及若後世之賢智君子騷人墨客凡所以告語童子者辭雖各出其所長而大槩不過此矣若餘少而昏䝉長不知勉未老而頽惰如七八十歲人者此天地之棄物而何以語童子哉童子之資稟特異而猶記疇昔之所聞所見其畧之可言者葢闕黨童子聖人既與之周旋矣以其求速自見者而有疑於異時之逺到故孺悲則辭而不見將以警策之也後世諸賢其於童子豈能有此財成輔相之道哉而況若余者乎童子行矣竒妙英發不極其所到未可止也落華收實異時相與誦之 贈樓應元序 往二十五年時余方學為語言求以自見於世凡世人之文章無巨細必求觀之嘗得詩文數紙清麗不凡近而所以鳴其窮者亦甚至曰是樓君民範之所作也已而又識其人於路西陳氏端願自戢斂若不與一世較是非長短者餘心念之其後二十年有衰絰而奉書過餘於蕭寺發而讀之善自道説其所能亹亹然將爭長於士林中則曰是民範之子也民範今死矣嗟乎伸民範之屈者其殆是乎留與共學者一年而後去三四年間時節必一來出其文方進而未已者也且言身窮不足恤有母無以為飬則不如無生矣況欲卒業以終父之志乎餘悲之夫一有一無天之所為也裒多增寡人道之所以成乎天也聖人之惓惓於仁義雲者又從而疏其義曰若何而為仁若何而為義非以空言動人也人道固如此耳餘每為人言之而吾友戴溪少望獨以為財者人之命而欲以空言刼取之其道為甚左餘又悲之而不能解也雖然少望之言真切而近人情然而期人者未免乎薄也若餘之所以為樓子計者非不知少望之言為可亦期人以厚而已矣 贈術者宣顛序 宣顛論命多竒中而不出於鄉閭彼初不知當今公卿之為何人執政侍從之為何官人之善惡時之向背皆所不知也餘聞其論餘命之禍福多矣而不識其人一日欵門謂餘命來年當稍異於舊餘因以朝之貴人及平生故舊之命俾推之言其禍福多與吾儕之私意合獨論羅春伯章徳懋葉正則必作宰相彼未識宰相之為何官而其言若此亦異矣中不中皆未可知而天運果能與人意合乎又自言嵗之十月必死不死亦止活五年俾其子持以為驗餘為書之而葉正則偶然過門一見而笑曰世寜有是事而子信之乎餘以為人自分必死而獨靳於一言亦大非人情矣 贈術者戴生序 括蒼劉夢求未嘗得邵氏先天數而知人休咎如數一二説人㝠昧中事如燭照而面詰也或曰有術或曰是有神焉餘皆不得而知要之先事者獨得無感於此乎劉術行於三衢今遂為衢人士大夫之過衢者以不問夢求易卦為恨余聞有戴姓童姓之在衢者得夢求之術而精焉戴生挾其術寓於外家余與鄭景元招而問之其言目前事殊駭人聽至論其逺者多為余言禹孟子事夫大禹之功孟子之德業余平生之夢寐在焉而恨其身之不可企也神以是而戲我乎亦戴生竊有聞焉而見戲乎一家小大皆欲從生問禍福而生乃欲與餘論一紀事恐其見戲之過則餘無以堪也姑以余字先焉士大夫之欲從而問一紀半紀者皆當留字於此以為信 後杜應氏宗譜序 應自周武王之子封於應以國為氏其子孫散處殽函瀍洛世業有光漢有曰曜隱淮南山時稱商山四皓不如淮陽一老曰邵篤學博覽著漢官儀刪定律令獻帝朝拜太尉魏有曰瑒璩昆季竝以文學貴顯三入承明宋有曰文臣任中散大夫右文殿脩撰隨髙宗南渡占籍永康遂為永康人子子和登孝宗淳熈中進士第題詩有三紅之句時號三紅秀才刺郡至觀察使掌中軍都督府事其子贅居東陽葛府傳二世至大六諱莊同兄大五講書始自葛府復永康大五居縣西三裡頭大六贅居後杜杜氏生二子文中文正行曾曾傳端端傳昌泝自中散東遷凡七世士珪則端行字徳璋登宋咸平中解榜官至廣東亷訪司副以才名著稱嘗慟其先世汴譜無聞且懼來裔迷厥所出乃肇自中散至大六凡五世又斷自大六為後杜始祖至昌一凡若干世定為一帙本末源流鑿鑿不紊可謂尊祖烈矣間徴餘序其首簡餘惟世系之不明久矣昔唐貞觀中詔溫彥博等撰氏族首皇族次外戚而黃門侍郎崔氏幹為第三凡二百九十三姓千六百九十一家降及五季舊本殘缺雖有譜如無也世之愚不肖昧其先世往往妄引貴族名賢以為之宗生悖其親死誣其祖良可悲夫今應氏之譜尊卑奠昭穆明簪紱光聯克稱厥後所載者皆耳目親擊豈以杜正倫郭崇韜前車之覆當戒耶有椑益於名教尚矣夫表功德厚親族制婚姻明人倫皆譜乎寓其可輕而忽之哉餘故序之匪徒為士珪告且以為應氏後人式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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