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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四年十月(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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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醜,上禦邇英閣,召講讀官講三朝寶訓終,侍讀蘇頌等奏曰:「陛下勤求治道,仰法祖宗,臣等每媿荒疏,不能發明,上資聖覽。」上遣內侍宣答曰:「祖宗治道,茲有本原,逮此終篇,悉資開發。」頌等稽首稱謝。 甲寅,詔:「太皇太后曾祖、太師、魏王瓊改封吳王,曾祖母、燕國太夫人李氏贈邠國太夫人,韓國太夫人李氏贈陳國太夫人;祖、贈太師、楚王繼勳改封兗王,祖母、魯國太夫人康氏贈楚國太夫人,豫國太夫人郭氏贈揚國太夫人,秦國太夫人王氏贈商國太夫人;父、贈太師、唐王遵用改封周王,母、吳國太夫人曹氏贈越國太夫人,秦漢國太夫人李氏進封荊雍國太夫人。皇太后之曾祖、太師、申王敏中改封定王,曾祖母、魏國太夫人梁氏贈荊國太夫人,魯國太夫人張氏贈陳國太夫人,唐國太夫人朱氏贈豫國太夫人,陳國太夫人王氏贈唐國太夫人;祖、贈太師、榮王傳亮改封衛王,祖母、越國太夫人吳氏贈吳國太夫人;父、贈太師、周王經改封秦王,母、豫國太夫人李氏贈燕國太夫人,冀國太夫人張氏贈韓國太夫人。皇太妃曾祖、贈司空百祥可加太保,曾祖母、衛國太夫人孫氏贈秦國太夫人;祖、贈司徒士清可加太傅,祖母、曹國太夫人康氏贈魏國太夫人;父、贈太尉延和可加太師,母、蘇國太夫人唐氏贈魯國太夫人,鎮國太夫人王氏贈周國太夫人,益國太夫人逯氏贈漢國太夫人;繼父、贈和州團練使士安可加萊州防禦使。」並以明堂推恩也。 戶部尚書呂公孺言:「朝謁之制曰,日參、六參、望參、朔參,其未有差遣升朝官並朝參。緣每歲朔參,除假故外,遇視朝日方赴,其朝臣中頗有自元豐年出外,近到京參部未久,複授差遣出外者,於朝儀元不知習。乞以望參為六參,朔參為望參,別不增減儀制,於職事亦無妨廢。」詔禮部、禦史台、閤門同共詳定以聞。其後,詔朔參官並兼赴望參,望參兼赴六參。(舊錄雲:「元豐中,朔望、六參皆有定制,至是更之。」新錄削去。) 又詔:「開浚濠河事務撥屬京城所管勾,見雇人夫,依放凍例權住和雇,其部役使臣,發遣歸吏部。如將來興工日闕少部役使臣,即具合消人數,踏逐申尚書省。」(此必有因依,當考。范祖禹五月末,梁燾六月六日,七月七日有言,可考。) 禦史中丞兼侍講傅堯俞言:「准告除吏部尚書,伏見翰林學士承旨蘇頌與臣班列頗同,而臣妄居其上。頌自吏部尚書方除今任,欲乞邇英進見,許臣依舊居頌之次。」從之。 知杭州蘇軾奏:「本州進士汪溉等一百四十人詣臣陳狀,稱:『准元祐四年四月十九日敕,詩賦、經義各五分取人。朝廷以謂學者久傳經義,一旦添改詩賦,習者尚少,遂以五分立法,是欲優待詩賦,勉進詞學之人。然後天下學者日夜競習詩賦舉業,率皆成就,雖降平分取人之法,緣業已習熟,不願再有改更。兼學者亦以朝廷追複祖宗取士故事,以詞學為優,故士人皆以不能賦詩為恥。比來專習經義者十無二三,若平分解名,委是有虧詩賦進士,難使捐已習之詩賦,抑令就經義之科。或習經義、詩賦多少各以分數發解,乞據狀敷奏』者。臣曩者備員侍從,實見朝廷更用詩賦本末,蓋謂經義取人以來,學者爭尚浮虛,文字止用一律,程試之日,工拙無辨,既去取高下,不厭外論,而已得之後,所學文詞,不施於用,以故更用祖宗故事,兼取詩賦。而橫議之人,欲收姑息之譽,爭言天下學者不樂詩賦,朝廷重失士心,故為改法,各取五分。然臣在都下,見太學生習詩賦者,十人而七。臣本蜀人,聞蜀中進士習詩賦者,十人而九。及出守東南,親歷十郡,又多見江南、福建士人皆爭作詩賦,其間工者,已自追繼前人,專習經義,士以此為恥。以此知前言天下學者不樂詩賦,皆妄也。惟河北、河東進士,初改聲律,恐未甚工,然其經義文詞,亦自比他路為拙,非獨詩賦也。朝廷于五路進士,自許禮部貢院分數取人,必無偏遺一路士人之理。今臣所據前件進士汪溉等狀,不敢不奏,亦料諸處以此申明者非一,欲乞朝廷參詳眾意,特許將來一舉,隨詩賦、經義數多少,各紐分數發解。如經義零分,不及一人,許併入詩賦額內。仍除將來一舉外,今後並只許應詩賦進士舉,所貴學者不至疑惑,專一從學。」貼黃稱:「詩賦進士亦自兼經,非廢經義也。」(軾以四年十月十八日奏此。) 乙卯,詔前正議大夫、知樞密院事安燾可特起複正議大夫、知樞密院事。燾力辭,許之。(九月四日、十八日,范祖禹云云。) 環慶路經略使範純粹奏:「准鄜延路經略司牒:『據保安軍申,准宥州牒:「永樂等人戶,除累年死亡外,鳩集到一百五十五人,於十一月十日赴界首分付。所有四寨,亦別差官同日領受去訖。」所有宥州牒內稱同日領受四寨一節,與先降朝旨不同,已具奏聞,請照會』者。本司昨准朝旨,降到畫一約束,為給賜城寨事。尋看詳得收復棄地內,各有漢蕃弓箭手住坐耕種,若候關報到日方行告諭,即至時必有西人侵逼舊地,搜羅劫掠。各家須有窖藏斛鬥及木棚屋舍,何由拆移般運?必見棄奪失所。欲呼召近上蕃官,令告諭本處住坐人戶,便令收拾,免至橫遭破蕩。續准樞密院降指揮節文:『若便行告示收拾物色,則不免張皇驚擾,卻恐引惹西人便來侵逼佔據,或致生事。況至時已有防護編攔兵馬,自可收拾搬運。』今准前項鄜延路牒到事理,本司看詳:夏國已指定十一月十日交付人戶,卻欲同日受領四處廢寨。鄜延路經略司雖已再稟朝旨,竊度夏國必是於其日每處放出人馬,逼脅驚騷。雖朝旨戒約,如四寨遷移未絕,不得輒有侵犯,竊恐至時未肯遵依。其本路廢寨城內,官私物色及人兵、百姓,固未能便至傷奪,所有棄地內住坐漢蕃弓箭手約九百餘戶,散在郊野,逐家當此豐年,皆有窖藏斛食,又各有土棚屋室,彼既以人馬相臨,利在抄奪,豈容皆盡遷移?必是迭喧驚逐,枉致委棄。雖有編攔防護人馬,豈能周徧一方?又將官畏朝廷畫一內希功生事約束,若被賊馬脅逐,豈肯為救占人戶家計,便與賊戰?以此較之,其防護編攔,止是照管得漢界接便作過之人,其人戶倉猝遷移之際,若被賊馬臨逼,必難救止,不過催驅得人戶老小脫身逃歸,便為了事。深慮人戶既失地土,方此重遷,若更遭賊殘破,徒手而來,必至大段狼狽,因或生事。況宥州已報交送人口,今已不遠,欲乞朝廷詳酌,許令自今便將棄地內漢蕃人戶先次遷移,候了絕,接續將廢寨內官物亦行般運,務於交送人口日前,一一了當,庶得人戶不致橫遭抄奪,重其困弊,亦免至時兩兵相臨,忽至生事,似無不便。伏乞速降指揮。」貼黃:「兵將防托人戶遷移,以至沿路防托般運官物,若遇賊兵逼脅抄奪,亦恐不可全然退避,乃是墮彼計中。若大段侵犯,勢應鬥敵。伏乞朝廷亦賜指揮詳察,許帥臣密諭所遣主將,以備萬一。所有交送人口並不曾詰問之人,品色及數目至少,並乞朝廷熟議可否。」(純粹十月三日奏此。) 又奏:「本司准朝旨,將安疆寨給賜夏國,見已依節次所受朝旨施行外,據本處將官等赴本司稱:『昨自收復安疆寨後,其東則與舊寨荔原堡,其西則與舊寨柔遠堡次及懷安東谷地相接連,逐寨界蕃部人戶,為見安疆開拓疆土,遂與安疆寨接連,亦合侵展向外耕種住坐。今來朝命只令給賜安疆寨,即無明文將應系侵展到地土一例給賜,未委兩鄰舊寨接連侵過西界耕種人戶,合與不合一例起遣遷移?』本司看詳元降朝旨雖無明文,緣既是給賜安疆寨與夏國,即應緣收復安疆寨後來接連安疆一帶侵犯地土,理合隨寨給賜。不應獨賜廢寨,而兩鄰侵耕之地尚有顧吝,他日又致西人造端起事,再煩朝廷理索。要之,左右一帶邊面,恐合以未置安疆寨以前舊管之疆界為限。本司雖已如此面諭將官施行去訖,竊慮萬一有未合朝廷處置之意,伏乞速降指揮。」(純粹十月十八日奏此。) 詔:「安疆寨外漢蕃人戶,並依所乞先次遷移,即不得匆遽,卻致人戶驚擾。其葭蘆、米脂、浮屠寨外,如有住坐人戶,亦令依此施行。」(詔語用舊錄所載增入,仍全載舊錄本文如後。樞密院言:環慶路經略司奏:「准鄜延路經略司牒:夏國指定十一月十日交付人口,卻欲何日受領四處廢寨。竊度夏國必是於其日放出人馬,逼脅驚擾。所棄四地住坐蕃漢弓箭手散在郊野,皆有窖藏斛食及土棚屋室,彼既以人馬相臨,利在抄奪,迭喧驚逐,遂致委棄,雖有防護人馬,豈能周遍?欲許令自今便將棄地內漢蕃人戶先次遷移,候了絕,接續將寨內官物亦行般運,務於交送人口日前畢事。」詔:「安疆寨外漢蕃人戶,並依所乞先次遷移,即不得匆遽,卻致人戶驚擾。其葭蘆、米脂、浮屠寨外如有住坐人戶,亦令依此施行。」舊錄載環慶路奏具此,然詔旨卻是答純粹奏安疆寨外事宜,環慶兩奏,舊錄但載其一,雖文稍簡略,卻失事實。今並存兩奏元本,仍以舊錄所載附注其下。) 刑部言:「開封府奏:『元降權宜指揮,欲乞將竊盜至徒刺填一節先次住罷外,其強盜不該刺配之人,乞依舊存留刺填廂軍。』欲依所奏。」從之。 戊午,河北都轉運使兼外都水使者、集賢殿修撰範子奇依舊直龍圖閣、權河東路轉運使。(八月二十二日。) 己未,刑部言:「元豐刑部格,制勘案主鞫獄根究體量過犯,逐案所行首尾相干,有合行事節,卻行往復,顯見煩費。欲將制勘、體量案並為一案,所貴事體相知。」從之。 詔歸明人任升朝官已上合丁憂,除依式給假外,特免持服。 壬戌,權發遣京西路轉運副使宇文昌齡為左司員外郎,權發遣同州,承務郎張景先權京西路轉運判官。(據此必緣再議回河,故複用,當考。)金部郎中邵篪權知同州。 三省言:「諸路轉運司借朝廷封樁及常平等錢,糴買預買物斛,令提刑司拘管,候轉運使收簇錢對行交撥。慮互相蓋庇,致違條法,欲令戶部覺察,如有違者,依擅支用朝廷封樁錢物法。」從之。 是月,宥州牒,隨相度將所非賜城寨,依綏州例定界。令保安軍牒,依綏州。(政目有此,並十二月末、明年正月二十四日當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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