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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元年四月(4)


  壬寅,京東路轉運司言:「本路昨准朝旨,以見錢十萬貫,依常平支俵,及遇闕乏,不拘時月,許人戶願請領收息,充捉賊賞錢支用。今本路合支捉賊賞錢,常移那別錢應副,所有俵本收息,每年所得不多,尚以收息為名,亦非永久可行之事。伏乞住罷,仍將原賜本錢,依舊樁管。」從之。

  戶部言:「市易務並市易南場、四抵當所、買賣鹽場、石灰場,已降指揮,以供到見在錢物立為定額。其今來立額合存留事件,令本部措置奏聞。尋行下太府寺並逐場務取索,據逐處取會參詳,措置合存事件,欲乞施行。」從之。(新削。)

  甲辰,詔守太師文彥博到闕朝見日,止令四拜起居,所有謝對衣等禮,並特免拜。

  戶部言諸綱兵士逃、死,押綱人等科罪。從之。

  國子監言:「太學生員犯屏出學,情輕滿三年,及告假踰限除籍者,自來併合依條補試入學。今來該登極大赦,其犯學規未得入學人,情理可矜者,取朝廷指揮,依舊入學。本條即無補試之法,反輕於告假踰限除籍之人,未得均一。又緣所犯內有與同保連坐之人,元非自犯,情理至輕,兼同坐之法今已除去,若更令補試入學,于理未安。欲乞為兩等,其身自犯者,仍依學令補試入學;其系與保人連坐者,更不補試。」從之。

  乙巳,詔宰臣司馬光,特賜告治疾,給俸如故。仍錄指揮付光。光言:「臣以假滿百日,自四月以後,不敢勘請俸給。聞近有聖旨,特再給臣寬假將治,其俸給等接續支給。臣自正月二十一日,以病在假,久而不愈,亦曾陳乞宮觀,以養衰殘;聖恩不許,更除左僕射。臣惶恐失圖,不敢複言。自爾日望痊平,入覲丹扆,面陳至誠,庶得極竭疲駑,且供舊職,以補報萬分。而藏府雖寧,瘡瘍未愈,肌體羸瘠,足力全無,步履甚難,拜起不得,以此無由朝參。計告假不管本職公事及一百二十餘日,入覲之期,未能自定。竊以百日停俸,著在舊章,況臣當表率百僚,豈敢廢格不行!臣聞孔子曰:『先事後得。』詩雲:『不素餐兮。』今雖聖澤優厚,典加矜恤,而使臣違先事之義,重素餐之罪,四海指目,何以自安?伏望聖慈許臣依條百日外住支請受,候參假日依舊。庶使臣得安心養疾,保全微軀。」不允。(十九日又有詔令錄指揮付光,二十三日光辭,不允。今並附此。)

  詔:「自今尚書、侍郎除改別曹,免入謝及進馬,仍不用初除恩例。其給事中遷侍郎,如在一年內,除入謝外,餘准此。」

  又詔八路選人員闕,除有專條並奏差及一時指揮並水土惡弱及自來差攝官處,並依舊外,餘歸吏部差注。(八年十月二十六日呂大防云云,又此年六月二十二日吏部云云,又五年四月十一日吏部云云。)

  又詔除大理寺左斷刑丞外,其餘寺丞、簿,並中書省差。

  詔吏部尚書孫永充端明殿學士,兵部尚書王存充樞密直學士,吏部侍郎陸佃充天章閣待制,兵部侍郎趙彥若充龍圖閣待制,中書舍人錢勰充天章閣待制,用乙酉詔書,見任職事官並帶舊職也。(勰,舊未見帶天章閣待制,當考。王岩叟五月二十一日、六月一日戊子所言,並二日己醜內批,可考。)

  三省言:「奉旨,轉運使副、提刑,今後選一任知州以上;轉運判官,選通判一任實曾曆親民差遣、並所至有政跡人。」詔監司許降一等授,如曾任監司,見系通判資序以上,亦許差。

  河東轉運司言:「昨來優賞支過錢物,望賜見錢二十萬貫下本路,以備將來郊賞。」

  又廣南西路轉運司言:「本路闕少預俵、和糴、今年南郊賞給、來年諸軍春衣錢,共一十五萬餘貫,望依每年例,下廣東韶、惠二州,于鑄到錢或于本路寬剩役錢內支撥應副。」詔各于本路常平錢內支錢一十五萬貫與轉運司。

  詳定役法所言:「准敕,官員授差遣,在二月七日敕赴任前九十日限內者,並給雇錢。若以限後更不支雇錢,則諸路役人複苦迎送之勞,深為未便。欲乞應官員舊差公人,合請接送等雇錢者,並依元豐令施行。其錢以免役剩錢支給,候役法成書,即別行詳定,於出賣坊場等錢內應副。其八路選人員闕,已降指揮,除水土惡弱及有專條並差攝官等處依舊,並歸吏部差注。」詔八路選人接送雇錢,依詳定役法所奏。

  朝散郎、太僕寺丞吳安持為校書郎。

  進士出身徐積為揚州司戶參軍,充楚州州學教授。用右正言王覿、禦史林旦之薦也。(舊錄乃于元符三年四月十八日載此,誤甚矣。紹聖三年,積又特改和州防禦推官,元符三年,乃以和州防禦推官知壽春縣事。新,楚州州學教授,特改宣德郎。)

  林旦言:「前禦史中丞鄧綰,人質猥下,天性憸佞。先帝聖明,察見綰之情狀,正其罪而黜之。今綰複待制,又複龍圖閣直學士,自鄧徙揚,而頑然無知,尚懷不足。伏望特出聖斷,重行誅殛。」詔以綰知滁州。旦又言:「公議之所在者,天下也。道天下之公議者,諫官、禦史也。今臣舉公論而摘大奸,陛下何惜一鄧綰,不以慰天下之望邪?臣前論奸邪之狀,乞賜誅殛,乃奉行先帝批詔,以章先帝之明。借使今日盡削官職,遠投荒裔,固未能壓塞眾議,奈何止罷揚州而已!且先帝知綰頗僻奸回,自禦史中丞、翰林學士,盡奪其職而逐之。其後執政大臣與綰為地,出力援引,固非一人,先帝聖鑒洞見,終不容陰施其巧。故初複待制,為諫官鄧溫伯奏駁而罷;官制初行,又欲除綰侍郎,先帝不許;他日,又進擬給事中,韓忠彥執而不行;去年除帥永興,又因言者論列,改知鄧州。今朝廷方進賢退不肖,賞善罰惡,豈可令奸邪小人,尚得列從官,典方面?況綰不顧羞恥,惟知附阿權利,臨事動皆乖繆。今因彈奏,但移小郡,小郡之民奚罪焉?乞盡削官職,置之散地,終身不齒,以謝天下。」詔綰依舊。綰未去鄧州,尋卒。(綰卒在二十八日乙卯,今並書之。綰自鄧改揚,乃初四日。)

  同知樞密院範純仁言:「臣昨自簾前奏陳,為言事官彈奏鄧綰責降。臣謂鄧綰貶出,後來累經赦宥,牽複至此。今自鄧州移揚州,蓋為曾孝寬所沖,且非進用,自是言者不須更有論奏,朝廷亦不須再行貶責。況陛下臨禦以來,先朝舊臣雖有往咎,皆蒙天恩含貸,豈獨綰可深罪?徒使人心反側,不能安職,無益清淨之化。伏望聖慈特降指揮,其鄧綰已經先朝責降,今來台官文字,更不施行。如此,則聖度包荒,廣如天地,負往咎者,鹹得悛改,懷反側者,皆可自安,所系朝廷治體不細。伏望聖慈留神採納,天下幸甚。」又言:「鄧綰罷罪既行之後,中外久已無言,而臣僚忽然再有論奏,亦望陛下謹于聽納,卻恐事無定止,致朝廷錄人之過太深,有虧德政。臣在先朝,曾除知襄州,因鄧綰奏罷,其後降知小郡。今臣所陳,不為鄧綰,實惜朝廷事體,伏望聖慈詳察。昨日已蒙聖訓奨納,尚恐執政進呈之際,有與臣所見不同,不免再具奏聞,庶可詳覽。」上遣中使密賜手詔曰:「覽卿所奏鄧綰事,誠為允當。朝廷以向者附會掊克中最顯者,已行放黜,蓋當時希世苟合、言利進身者甚眾,朝廷若人人而責,則事無窮已,似非安靜之術,使向來附會干涉之人,日夜恐懼,不能自安。欲降一詔書,一切示以寬恩,更不行遣,當各安職業,改過自新。欲作此意度行下如何?卿更子細相度,具可否,親書實封進入。」純仁奏曰:「臣拙暗無堪,驟蒙簡拔,置之樞府,預聞機政,故當竭愚盡慮,少圖報效。前日所奏,止是朝廷宜厚於錄功,薄於記過,又人情各欲安靜,陛下宜因而鎮以厚恩。臣不量淺薄,輒敢上裨萬一,乃蒙聖慈特賜奨納,已為天下之幸。仍蒙聖意更欲降詔,干涉之人,釋其往咎,咸俾自新。此甚聖德,雖堯、舜宥過無大,成湯克寬克仁,無以過也。臣伏讀詔旨,忻歡感歎之不暇,豈複更有愚見可助睿明?便望只以此意付之詞臣,更使敷衍潤色,以成訓誥之美,垂之萬世,永為帝範。愚臣不勝幸甚。」(六月末乃降詔,言者紛然,或附彼時,不然此時已欲降詔,緣言者紛紛,至彼時乃複施行也。須考詳。劉摯三疏或附此,林旦、上官均、王覿。)

  詔:「銅、錫、鍮石,依舊禁榷,有犯並私造作及與人造作器用,罪、賞依嘉祐編敕法。除諸軍官員器用、鞍轡及寺觀士庶之家古器、佛道功德像、鐘、磬、鐃、鈸、鈴杵、相輪、照子等許存留外,餘銅器限一百日赴官送納,每觔支錢二百文。限滿不納,杖一百,物沒官。從左正言朱光庭之請也。(新錄雲,乙巳,禁以銅、鍮石為器,七月末,劉摯云云。五年正月二十四日又立禁。)

  光庭又言:「欲乞選官置局,取索戶部天下一歲之所出入,與三年郊賞,四夷歲賜,凡百經費,並行會計。內可省者,則從而省之,量入為出,著為令式。」詔:「朝廷累行戒飭,中外財利之臣,不得擅斂侵民。其邦賦之入,蓋有常制,若不裁減浮費,量入為出,深慮有誤國用大計。宜令戶部尚書、侍郎同相度裁減,條析以聞。」(新錄雲:「詔戶部裁冗費,著為令。」三年閏十二月八日。)

  門下、中書後省言:「六曹條,可以限內編修了當。其寺、監條,取自朝廷指揮,所以三省、秘書、殿中省、理檢院、尚衣庫條貫,乞一處照會。其六曹,限一季編修,所有擬進格斷例,系置局在後,乞量給寬限。」詔:「寺、監、秘書省條及擬進格斷例,令門下、中書後省限半年編修,余更不修定。」

  詳定役法所言:「成都府路轉運判官蔡朦奏陳差鄉戶衙前及便行助役錢等事。本所看詳,綿、漢州既非舊法曾差衙前之處,今來憑何條例,用多少人數為額,遂差鄉戶衙前,使其單丁、女戶等出錢?指揮,司馬光元奏若有妨礙,即具利害擘畫。州、縣亦多言其不均者。朦獨不詳敕意,便令隨貧富等第均出役錢。按朦身備監司,知朝廷謹重民事,博謀盡下,而內懷觀望,多引無用之文,牽強傅致,以成邪說,違失明詔。伏乞朝廷特行顯黜。」詔蔡朦差知廣濟軍,仍將役法所奏請劄下諸路。(舊錄雲:「時光變免役法為差役,民弗以為便。朦因論列,遂責。」新錄辨曰:「蔡朦以詳定役法所言朦不詳敕意,便令隨貧富等第均出役錢,故有是命,非緣論民弗以為便。自『時光』至『遂責』二十字,並刪去。」)

  宣德郎、知安化軍諸城縣事劉永錫父元,年一百四歲,特與承奉郎致仕。

  永興軍路提點刑獄司言:「准朝旨,相度虢州盧氏縣欒川、朱陽縣銀煎百家川兩冶和買及抽分利害,今乞依舊抽收二分,和買三分,以五分給主。兼銀煎冶百家川等處入官分數,與欒川冶一同,並乞如舊。」從之。

  殿前馬步軍司言禁軍排連,欲且依熙甯編敕施行。從之。

  詔:「李憲特降節度觀察留後一官,提舉明道宮,王中正特降遙郡團練刺史兩官,提舉太極觀,並本處居住。石得一降為左藏庫使,管勾崇福宮,宋用臣降為皇城使,差遣如故。(得一、用臣,三年六月四日展一期敘。用臣,元豐八年十一月十四日以宣政、登防降皇城、滁酒,今又落登防,仍滁酒也。)

  先是,禦史中丞劉摯言:

  臣竊以陛下臨禦以來,運動政機,以時弛張,述成先帝制治立法之意,使光昭於天下,利興害除,四方鼓舞。至於清明朝廷,分別邪正,斥遠奸佞,鋤去強梗,皆睿慮神斷,優遊閒暇,不出於喜怒,不見於顏色,而天下之善惡已辨,是非已正矣,何其盛歟!於此時,臣竊怪天地之和氣尚或未應,忠臣義士之論尚或未平,此其故何也?臣嘗究之。蓋天下之元惡猶有稽誅,天下之大奸猶有漏網,而國法猶有未正,此中外所以猶未厭也。國之失政,莫大於使奸惡幸而免,今論其大者,則前日之四五宦官是也。臣待罪風憲,雖知觸權幸,言出而患入,然臣有言責,貪報恩遇,則何恤乎身之危哉?謹為陛下言之。

  王中正元豐四年將王師二十萬由河東入界,計其隨軍齎運役兵民夫,通數十百萬眾矣。中正徘徊於境上,殆半月而後出,翱翔乎疆外,頓沙漠而不進,公違詔書,不赴興靈會師之約。天寒大雪,士卒饑凍,坐使物故十之七八。古之將帥,固有無功而還者,然猶當保全師旅,歸報于國;今精兵勁騎一無所施,自取狼狽,死亡殆盡,按之軍法,宜即顯誅。中正略不自劾請罪,而先帝以天地之量,無所譴訶,又遣使賜予問勞,然後中正徐徐求閑局厚俸,自佚而去。此國法未正者一也。

  李憲之於熙河,貪功生事,一出欺罔。朝廷之威福柄令,持於其手;官吏之廢置用舍,出於其口。監司帥守而下,事憲如父兄,而憲之頤指氣役之也如奴隸。縣官財用,聽其取與。內之府庫金帛,轉輸萬里,外之生靈膏血,漁斂百端。傾之於憲,如委諸壑,出沒吞吐,神鬼莫見,而一切不會於有司。興靈之役,憲首違戒約,避會師之期,乃頓兵以城蘭州,遺患今日。及永樂之圍,憲又逗留,不急赴援,使十數萬眾肝腦塗地。罪惡貫盈,然不失于總兵一路。此國法不正者二也。

  宋用臣奮其私智,以事誅求,榷奪小民衣食之路,瑣細毫末,無所不為,使盛朝之政,幾甚于敝唐。除陌、間架、搨地之事,傷汙國體,不恤怨讟。其出入將命,捷若風火,務以巧中取悅,事無不諧,動畫密旨,故擅作威福,侵陵官司,冒昧貨財,更無案籍。都城為之憔悴,商旅所以不行,瘡痍蠹害,至今棼然而莫能理,然亦不失享祿於善地。此國法不正者三也。

  石得一領皇城司。夫皇城司之有探邏也,本欲周知軍事之機密,與夫大奸惡之隱匿者。而得一恣殘刻之資,為羅織之事,縱遣伺察者,所在棋布,張穽而設網,家至而戶到,以無為有,以虛為實,上之朝士大夫,下之富家小戶,飛語朝上,而暮入於狴犴矣。有司無古人持平守正之心,以謂是「詔獄」也,成之則有功,反之則有罪,故淩辱棰訊,慘毒備至,一無所問,而大小臣被其陰害,不可勝數。於是上下之人,其情惴惴,朝夕不敢自保,而相顧以目者殆十年,皆得一發之,今不失厚俸安坐。此國法不正者四也。(石得一領皇城司事,見元豐五年六月四日,又紹聖二年二月四日。)

  是四人者,權勢烽焰,震灼中外,毒流於民,怨歸於國。宰相、執政知而不以告於上,諫官、禦史懼而不敢論其非。幸而出於聖人在上之時,以先帝神武英氣鎮壓其奸。不然,其為禍患,豈不若漢、唐之宦官哉!以堯之聖,不免四凶之在其朝,至舜起而後誅投之。孔子為魯司寇,七日而誅少正卯。先帝未及肆諸市朝,而以遺陛下,陛下所宜以舜之事自任,今閱歲時,尚不聞以典刑詔有司,臣未喻也。伏望聖慈以臣章付外,議正四罪,暴之天下而竄殛之,以明國憲,以服天下。」

  摯又言:「臣近以內臣王中正、李憲、宋用臣、石得一四人大罪未正,曾具彈劾,未蒙詔旨。謹按中正等罪狀,已列前奏,皆古之所謂元惡大憝,流毒至今,內外歎憤。禦史以觸邪繩愆為職,臣而不言,誰肯忤權要,招怨仇,為陛下言哉?夫四人之惡,陛下固已知其詳,今若止於褫奪一二官資,或罷差遣,逐人擁高貲大第,志得氣佚,雖使之致仕居家,亦適所以遂其所欲而已。臣見內臣甘承立昨于荊湖擾民,近日陛下睿斷,更不勘結,投之遐荒,遠近人情,莫不忻快。陛下謂中正等殺人傷財,殘民害物,其罪與承立,誰為輕重?若不將四人比類承立行遣,乃是國家大公之法獨行之於承立一小官,而屈之於中正等四貴臣也。事系政體,伏望聖明法舜之治四凶,行流放竄殛之事,以成先朝之志,明國典而謝天下。」(元祐元年四月十八日。)

  殿中侍御史林旦亦言憲等妄作,故責之。(舊錄雲:憲等皆先帝嘗所任使,禦史中丞劉摯、殿中侍御史林旦言其妄作,故責。新錄辨曰:「劉摯論李憲、王中正,石得一、宋用臣罪不容誅,使彰露于豐、熙之時,豈能逃竄殛哉,若以謂先帝嘗所任使,則凡經任使者,雖有罪,皆當不問乎?今刪去七字,當考。李憲等見所居官,新錄因舊錄,太疏略也。政目但書石得一降左藏庫使、崇福宮,宋用臣降為皇城使,不書憲及中正,當考。三年六月四日,中正、用臣展一期敘。」

  右正言王覿奏:(據編類章疏,系元年四月十八日。)「伏睹召文彥博,外議皆謂虛右相之位,將以中書長官處之,臣竊不以為然。若更煩以機務,則不惟禮義之薄,而或致政事微壅。裁決小差,而同列者順從,則將誤朝廷;紛辨,則有傷國體。言責者緘默,則廢人臣盡忠之義;彈劾,則違陛下貴老之心。伏望采前世故事,使彥博以太師任職,數日一赴講筵,訪以經術,朔、望以對便殿,問以大政。」

  樞密院奏:「應諸州、縣科坐禁軍,日分其半赴教,大坐者月替,州界巡檢半年,縣鎮等守禦季替,遇出戍,並當日替換歸營。」

  看詳訴理所言:「本所胥吏雖行倉法,尚慮別有傳達漏泄,乞並依漏泄察案事條施行。」從之。

  複西京福昌鎮為福昌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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