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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覯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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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覯,字泰伯,建昌軍南城人。俊辯能文,舉茂才異等不中。親老,以教授自資,學者常數十百人。皇祐初,范仲淹薦為試太學助教,上《明堂定製圖序》曰: 《考工記》「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是言堂基修廣,非謂立室之數。「東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是言堂上,非謂室中。東西之堂各深四筵半,南北之堂各深三筵半。「五室,凡室二筵」,是言四堂中央有方十筵之地,自東至西可營五室,自南至北可營五室。十筵中央方二筵之地,既為太室,連作餘室,則不能令十二位各直其辰,當于東南西北四面及四角缺處,各虛方二筵之地,周而通之,以為太廟。太室正居中,《月令》所謂「中央土」、「居太廟太室」者,言此太廟之中有太室也。太廟之外,當子、午、卯、酉四位上各畫方二筵地,以與太廟相通,為青陽、明堂、總章、元堂四太廟;當寅、申、巳、亥、辰、戌、醜、未八位上各畫方二筵地,以為左個、右個也。 《大戴禮·盛德記》:「明堂凡九室,室四戶八牖,共三十六戶、七十二牖。」八個之室,並太室而九,室四面各有戶,戶旁夾兩牖也。 《白虎通》:「明堂上圓下方,八窗、四闥、九室、十二坐。」四太廟前各為一門,出於堂上,門旁夾兩窗也。左右之個其實皆室,但以分處左右,形如夾房,故有個名。太廟之內以及太室,其實祀文王配上帝之位,謂之廟者,義當然矣。土者分王四時,於五行最尊,故天子當其時居太室,用祭天地之位以尊嚴之也。四仲之月,各得一時之中,與餘月有異。故複於子、午、卯、酉之方,取二筵地,假太廟之名以聽朔也。 《周禮》言基而不及室,《大戴》言室而不及廟,稽之《月令》則備矣,然非《白虎通》,亦無以知窗闥之制也。聶崇義所謂秦人《明堂圖》者,其制有十二階,古之遺法,當亦取之。 《禮記外傳》曰:「明堂四面各五門。」今按《明堂位》:四夷之國,四門之外。九采之國,應門之外。時天子負斧扆南向而立。南門之外者北面東上,應門之外者亦北面東上,是南門之外有應門也。既有應門,則不得不有皋、庫、雉門。明堂者,四時所居,四面如一,南面既有五門,則餘三面皆各有五門。鄭注《明堂位》則雲「正門謂之應門」,其意當謂變南門之文以為應門。又見王宮有路門,其次乃有應門。今明堂無路門之名,而但有應門,便謂更無重門,而南門即是應門。且路寢之前則名路門,其次有應門。明堂非路寢,乃變其內門之名為東門南門,而次有應門,何害於義?四夷之君,既在四門之外,而外無重門,則是列于郊野道路之間,豈朝會之儀乎?王宮常居,猶設五門,以限中外。明堂者,效天法地,尊祖配帝,而止一門以表之,豈為稱哉! 若其建置之所,則淳於登雲「在國之陽,三裡之外,七裡之內,丙巳之地」。《玉藻》「聽朔于南門之外」,康成之注亦與是合。夫稱明也,宜在國之陽。事天神也,宜在城門之外。 今圖以九分當九尺之筵,東西之堂共九筵,南北之堂共七筵。中央之地自東至西凡五室,自南至北凡五室,每室二筵,取於《考工記》也。一太室、八左右個,共九室,室有四戶、八牖,共三十六戶、七十二牖,協于戴德《記》也。九室四廟,共十三位,本於《月令》也。四廟之面,各為一門,門夾兩窗,是為八窗四闥,稽于《白虎通》也。十二階,采於《三禮圖》也。四面各五門,酌於《明堂位》、《禮記外傳》也。 嘉祐中,用國子監奏,召為海門主簿、太學說書而卒。覯嘗著《周禮致太平論》、《平土書》、《禮論》。門人鄧潤甫,熙寧中,上其《退居類稿》、《皇祐續稿》並《後集》,請官其子參魯,詔以為郊社齋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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