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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體芳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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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體芳,字漱蘭,浙江瑞安人。同治二年進士,選庶吉士,授編修。日探討掌故,慨然有經世志。累遷侍讀學士,頻上書言時政得失。晉、豫饑,請籌急賑,整吏治,清庶獄,稱旨。時議禁燒鍋裕民食,戶部覈駁,體芳謂燒鍋領帖,部獲歲銀三萬,因上董恂奸邪狀,坐鐫級。 光緒五年三月,惠陵禮成,主事吳可讀為定大統以屍諫。詔言:「同治十三年十二月初五日降旨,嗣後皇帝生有皇子,即承繼大行皇帝為嗣。吳可讀所奏,前旨即是此意。」於是下群臣議,體芳略言:「『即是此意』一語,止有恪遵,更有何議?乃激烈者盛氣力爭,巽畏者囁嚅不吐,或忠或謹,皆人臣盛節,而惜其未明今日事勢也。譬諸士民之家,長子次子各有孫,而自祖父母視之則無異。然襲爵職必歸之長房者,嫡長與嫡次之別也。又如大宗無子,次宗止一嫡子,然小宗以嫡子繼大宗,不聞有所吝者,以仍得兼承本宗故也。唯君與民微有不同。民間以嫡子繼大宗,則大宗為主,本宗為兼。天潢以嫡子繼帝系,則帝系為主,本宗可得而兼,親不可得而兼。若人君以嫡子繼長支,則固以繼長支為主,而本宗亦不能不兼。蓋人君無小宗,即稱謂加以區別,亦于本宗恩義無傷。此兩宮意在嗣子承統,慈愛穆宗,亦即所以慈愛皇上之說也。今非合兩統為一統,以不定為豫定,就將來承繼者以為承嗣,似亦無策以處之矣。試思此時即不專為穆宗計,既正名為先帝嗣子,豈有僅封一王貝勒者乎?即不專為皇上計,古來天子之嗣子,豈有以不主神器之諸皇子當之者乎?即僅為穆宗計,皇上可如民間出繼之子乎?即僅為皇上計,穆宗可如前明稱為皇伯考乎?夫奉祖訓,稟懿旨,體聖意,非僣。先帝今上皆無不宜,非悖。明其統而非其人,非擅。論統系,辨宗法,正足見國家億萬年無疆之庥,非干犯忌諱。此固無意氣可逞,亦無功罪可言也。」疏入,詔存毓慶宮。自是劾尚書賀壽慈飾奏,俄使崇厚誤國,洪鈞譯地圖舛謬,美使崔國英赴賽會失體,皆人所難言,直聲震中外。 七年,遷內閣學士,督江蘇學政。明年,授兵部左侍郎。中法事起,建索還琉球、經畫越南議。十一年,還京,劾李鴻章治兵無效,請敕曾紀澤遄歸練師,忤旨,左遷通政使。兩署左副都禦史,奏言自強之本在內治,又曆陳中外交涉得失,後卒如所言。十七年,乞休。二十五年,卒。子紹箕、紹第,並能承家學,而紹箕尤贍雅。 紹箕,字仲弢。光緒六年進士,以編修典試湖北。晉侍講,擢庶子。京師立大學堂,充總辦。究心東西邦學制,手訂章條。遷侍讀學士。曆充編書局、譯書局監督。出為湖北提學使。東渡日本,與其邦人士論孔教、輒心折。歸,未幾,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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