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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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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制,男女二歲以下為黃,十五以下為小,十六為中,十七為丁,六十為老,無夫為寡妻妾,諸篤廢疾不為丁。戶主推其長充,內有物力者為課役戶,無者為不課設戶。令民以五家為保。泰和六年,上以舊定保伍法,有司滅裂不行,其令結保,有匿奸細、盜賊者連坐。宰臣謂舊以五家為保,恐人易為計構而難覺察,遂令從唐制,五家為鄰、五鄰為保,以相檢察。京府州縣郭下則置坊正,村社則隨戶眾寡為鄉置裡正,以按比戶口,催督賦役,勸課農桑。村社三百戶以上則設主首四人,二百戶以上三人,五十戶以上二人,以下一人,以佐裡正禁察非違。置壯丁,以佐主首巡警盜賊。猛安謀克部村寨,五十戶以上設寨使一人,掌同主首。寺觀則設綱首。凡坊正、裡正,以其戶十分內取三分,富民均出顧錢,募強幹有抵保者充,人不得過百貫,役不得過一年。(大定二十九年,章宗嘗欲罷坊、裡正,複以主首遠,入城應代,妨農不便,乃以有物力謹願者二年一更代。)凡戶口計帳,三年一籍。自正月初,州縣以裡正、主首,猛安謀克則以寨使,詣編戶家責手實,具男女老幼年與姓名,生者增之,死者除之。正月二十日以實數報縣,二月二十日申州,以十日內達上司,無遠近皆以四月二十日到部呈省。凡漢人、渤海人不得充猛安謀克戶。猛安謀克之奴婢免為良者,止隸本部為正戶。凡沒入官良人,隸宮籍監為監戶,沒入官奴婢,隸太府監為官戶。 當收國二年時,法制未定,兵革未息,貧民多依權右為苟安,多隱蔽為奴婢者。太祖下詔曰:「比以歲凶民饑,多附豪族,因陷為奴隸。及有犯法,征償莫辦,折身為奴。或私約立限,以人對贖,過期則以為奴者。並聽以兩人贖一為良,元約以一人贖者從便。」天輔五年,以境土既拓,而舊部多瘠鹵,將移其民於泰州,乃遣皇弟昱及族子宗雄按視其地。昱等苴其土以進,言可種植,遂摘諸猛安謀克中民戶萬余,使宗人婆盧火統之,屯種於泰州。婆廬火舊居阿注滸水(又作按出虎),至是遷焉。其居甯江州者,遣拾得、查端、阿裡徒歡、奚撻罕等四謀克,挈家屬耕具,徙於泰州,仍賜婆盧火耕牛五十。天輔六年,既定山西諸州,以上京為內地,則移其民實之。又命耶律佛頂以兵護送諸降人于渾河路,以皇弟昂監之,命從便以居。七年,以山西諸部族近西北二邊,且遼主未獲,恐陰相結誘,覆命皇弟昂與孛堇稍喝等以兵四千護送,處之嶺東,惟西京民安堵如故,且命昂鎮守上京路。既而,上聞昂已過上京,而降人複苦其侵擾多叛亡者,遂命孛堇出裡底往戒諭之,比至,而諸部已叛去。又以猛安詳穩留住所領歸附之民還東京,命有司常撫慰,且貸一歲之糧,其親屬被虜者皆令聚居。及七年取燕京路,二月,盡徙六州氏族富強工技之民於內地。太宗天會元年,以舊徙潤、隰等四州之民于沈州之境,以新遷之戶艱苦不能自存,詔曰:「比聞民乏食至鬻子者,聽以丁力等者贖之。」又詔孛堇阿實賚曰:「先皇帝以同姓之人昔有自鬻及典質其身者,命官為贖。今聞尚有未複者,其悉閱贖之。」又命以官粟贖上京路新遷置甯江州戶口貧而賣身者,六百餘人。二年,民有自鬻為奴者,詔以丁力等者易之。三年,禁內外官及宗室毋得私役百姓,權勢家不得買貧民為奴,其脅買者一人償十五人,詐買者一人償二人,罪皆杖百。七年,詔兵興以來,良人被略為驅者,聽其父母妻子贖之。熙宗皇統四年詔陝西、蒲、解、汝、蔡等州歲饑,百姓流落典雇為驅者,官以絹贖為良,丁男三匹,婦人幼小二匹。 世宗大定二年,詔免二稅戶為民。初,遼人佞佛尤甚,多以良民賜諸寺,分其稅一半輸官,一半輸寺,故謂之二稅戶。遼亡,僧多匿其實,抑為賤,有援左證以告者,有司各執以聞,上素知其事,故特免之。十七年五月,省奏:「咸平府路一千六百餘戶,自陳皆長白山星顯、禪春河女直人,遼時簽為獵戶,移居于此,號移典部,遂附契丹籍。本朝義兵之興,首詣軍降,仍居本部,今乞厘正。」詔從之。二十年,以上京路女直人戶,規避物力,自賣其奴婢,致耕田者少,遂以貧乏,詔定制禁之。又謂宰臣曰:「猛安謀克人戶,兄弟親屬若各隨所分土,與漢人錯居,每四五十戶結為保聚,農作時令相助濟,此亦勸相之道也。」二十一年六月,徙銀山側民於臨潢。又命避役之戶舉家逃於他所者,元貫及所寓司縣官同罪,為定制。二十三年,定制,女直奴婢如有得力,本主許令婚娉者,須取問房親及村老給據,方許娉於良人。是年八月,奏猛安謀克戶口、墾地、牛具之數。猛安二百二,謀克千八百七十八,戶六十一萬五千六百二十四,口六百一十五萬八千六百三十六,(內正口四百八十一萬二千六百六十九,奴婢口一百三十四萬五千九百六十七。)墾田一百六十九萬三百八十頃有奇,牛具三十八萬四千七百七十一。在都宗室將軍司,戶一百七十,口二萬八千七百九十,(內正口九百八十二,奴婢口二萬七千八百八。)墾田三千六百八十三頃七十五畝,牛具三百四。迭剌、唐西二部五颭,戶五千五百八十五,口十三萬七千五百四十四,(內正口十一萬九千四百六十三,奴婢口一萬八千八十一。)墾田萬六千二十四頃一十七畝,牛具五千六十六。二十五年,命宰臣禁有祿人一子、及農民避課役,為僧道者。大定初,天下戶才三百余萬,至二十七年天下戶六百七十八萬九千四百四十九,口四千四百七十萬五千八十六。 章宗大定二十九年十一月,上封事者言,乞放二稅戶為良。省臣欲取公牒可憑者為准,參知政事移剌履謂:「憑驗真偽難明,凡契丹奴婢今後所生者悉為良,見有者則不得典賣,如此則三十年後奴皆為良,而民且不病焉。」上以履言未當,令再議。省奏謂不拘括則訟終不絕,遂遣大興府治中烏古孫仲和、侍御史范楫分括北京路及中都路二稅戶,凡無憑驗,其主自言之者及因通檢而知之者,其稅半輸官,半輸主,而有憑驗者悉放為良。明昌元年正月,上封事者言:「自古以農桑為本,今商賈之外又有佛、老與他遊食,浮費百倍。農歲不登,流殍相望,此末作傷農者多故也。」上乃下令,禁自披剃為僧、道者。是歲,奏天下戶六百九十三萬九千,口四千五百四十四萬七千九百,而粟止五千二百二十六萬一千余石,除官兵二年之費,余驗口計之,口月食五鬥,可為四十四日之食。上曰:「蓄積不多,是力農者少故也。其集百官,議所以使民務本廣儲之道,以聞。」六月,奏北京等路所免二稅戶,凡一千七百余戶,萬三千九百餘口,此後為良為驅,皆從已斷為定。明昌六年二月,上謂宰臣曰:「凡言女直進士,不須稱女直字。卿等誤作回避女直、契丹語,非也。今如分別戶民,則女直言本戶,漢戶及契丹,餘謂之雜戶。」明昌六年十二月,奏天下女直、契丹、漢戶七百二十二萬三千四百,口四千八百四十九萬四百,物力錢二百六十萬四千七百四十二貫。泰和七年六月,敕,中物力戶,有役則多逃避,有司令以次戶代之,事畢則複業,以致大損不逃之戶。令省臣詳議。宰臣奏:「舊制太輕。」遂命課役全戶逃者徒二年,賞告者錢五萬。先逃者以百日內自首,免罪。如實銷乏者,內從禦史台,外從按察司,體究免之。十二月,奏天下戶七百六十八萬四千四百三十八,口四千五百八十一萬六千七十九。(戶增於大定二十七年一百六十二萬三千七百一十五,口增八百八十二萬七千六十五)。此金版籍之極盛也。 及衛紹王之時,軍旅不息,宣宗立而南遷,死徙之餘,所在為虛矣。戶口日耗,軍費日急,賦斂繁重,皆仰給于河南,民不堪命,率棄廬田,相繼亡去。及屢降詔招複業者,免其歲之租,然以國用乏竭,逃者之租皆令居者代出,以故多不敢還。興定元年十二月,宣宗欲懸賞募人捕亡戶,而複慮騷動,遂命依已降詔書,已免債逋,更招一月,違而不來者然後捕獲治罪,而以所遺地賜人。四年,省臣奏:「河南以歲饑而賦役不息,所亡戶令有司招之,至明年三月不復業者,論如律。」時河壖為疆,烽鞞屢警,故集慶軍節度使溫迪罕達言:「亳州戶舊六萬,自南遷以來,不勝調發,相繼逃去,所存者曾無十一,碭山下邑,野無居民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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