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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洛等傳論


  論曰:賀拔嶽變起倉卒,侯莫陳悅意在兼併,于時人有離心,士無固志。寇洛撫循散亂,抗禦仇讎,全師而還,敵人絕覬覦之望;度德而處,霸王建匡合之謀。趙貴居二闕之險,周室定二分之功。彼此一時,其功固不細也。

  李賢和兄弟屬亂離之際,居戎馬之間,志略從橫,忠勇奮發,頻摧勍敵,屢涉艱危。及逢時遇主,策名委質,荷生成之恩,蒙國士之遇,俱縻好爵,各著勳庸。遂得任兼文武,聲彰出內,位高望重,光國榮家,跗萼連暉,聊椒繁衍,冠冕之盛,當時莫與比焉。自周迄隋,鬱為西京盛族,雖金、張在漢,不之尚也。然而周文始崩,嗣君沖幼,內則功臣放命,外則強寇臨邊,晉公以猶子之親,膺負圖之托,遂能撫甯家國,開翦異端,革魏興周,遠安邇悅,功勤已著,過惡未彰。李植受遇先朝,宿參機務,慮威權之去已,懼將來之不容,生此厲階,成茲貝錦,乃以小謀大,由疏間親。主無昭帝之明,臣有上官之訴,嫌隙既兆,釁故因之,啟塚宰無君之心,成閔帝廢弑之禍,植之由也。李遠闕義方之訓,又無先見之明,以至誅夷,非為不幸。梁禦豫奉興王,參謀締構,驅馳畢力,夷險備嘗,雖遠志未申,亦雲遇其時矣。穆及梁睿皆周室功臣,隋文王業初基,俱受腹心之寄,故穆首登師傅,睿終膺殊寵,觀其見機而動,抑亦人之先覺。然方魏朝之貞烈,有愧王淩,比晉室之忠臣,終慚徐廣。穆之子孫,特為隆盛,朱輪華轂,凡數十人,見忌當時,禍難遄及,得之非道,可不戒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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