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倪匡 > 這就是鬼 | 上頁 下頁 |
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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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受不住引誘」時,她們像是覺得不好意思,笑得花枝亂顫,但隨即又止住了笑,等候再發問,一點也不輕佻,可是也不古板。 小郭又問:「你們知道錄取的名額只有一名,會不會由此破壞你們由小至大的友誼?」 兩人異口同聲:「決計不會,我們早就把得失看得不重,得固然欣喜,失也沒有損失!」 小郭吸了一口氣:「你們有沒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要主動告訴我們的?」 落花和流水互望了一眼,笑說:「有些私人的秘密可以保留的,是不是?」 小郭還想追問,齊作宣已一疊聲道:「當然,當然,總有私人秘密的!」 小郭瞪了齊作宣一眼,倒並沒有堅持。他自信他的偵探社,二十四小時不停跟蹤,再加上他廣泛的調查,她們必無任何私人秘密可以保留。 小郭剛想說第二次面試結束,齊作宣已經先開口:「兩位能賞面一起晚餐嗎?」 落花和流水十分大方地答應:「可以。」 她們又問:「這也算是面試形式的一種嗎?看來不能拒絶,必須合作。」 她們在這樣說的時候,一點惱怒之意都沒有,而且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也叫人心跳加速,再加上她們多少有點譏諷之意在,所以令得見慣大場面的齊作宣,竟然也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之極。 小郭解圍:「好極,正是晚餐時分了!」 一流的環境,一流的美酒,很快地使人自陌生而變得熟悉。這樣的「面試」方式,兩位美女顯然十分樂於接受。而美女由陌生變得熟落,就像果子由生澀變得成熟一樣──本來是若即若離的清香,這時變成了又甜又膩的濃香。 齊作宣不克自制了,而且,他根本無法在兩者之間,作出抉擇,所以,冷眼旁觀,克盡顧問之責的小郭,早也看出了他有兼收並蓄的野心,這樣各擅勝場,出色的美女,錯過了哪一個,都會叫人後悔一輩子。 所以,當享受完了甜點,晚餐已到了尾聲時,齊作宣突然雙手齊出,一邊一個,握住了落花和流水的纖手時,小郭也不感到一意外。 齊作宣握住了她們掌緣,除了大拇指在她們的手背上輕輕移動之外,貼著掌心的手指,並沒有動作──要是貼著掌心的手指也有所動作,那是不十分君子行為的明顯挑逗了。 小郭側過頭去,裝成看不到。在送落花、流水回去之後,齊作宣長嘆一聲:「兩人的手,雖然一個纖細,一個豐腴,只是輕輕一握,可是,唉!這才知道什麼是「未曾真個已銷魂」,若是真的能左擁右抱,銷魂真個,我怕會不知人間何世!」 小郭卻不理會齊作宣的沉醉,硬蹦蹦地道:「我會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蹤她們,同時委託在瑞士和美國的行家,展開調查!」 齊作宣立時現出厭惡的神情,口雖不言,心中著實討厭小郭這種煞風景的話。因此,自那晚之後的「面試」,他不再主動邀請小郭參加。小郭也不以為忤,自去進行他改進行的任務。 不出七天,齊作宣有兩個絶色美女作伴一事,已經滿城皆知,而且美女確然出色,令得人人稱羨,直至那天晚上,齊作宣才下定了決心,落花、流水,一個也不能放!那天晚上,他在出席了一個宴會之後,帶著濃濃的酒意,闖上了落花、流水的香閨。 時間是凌晨兩時,當兩人睡眼朦朧打開門,讓他進來之後,齊作宣站在他兩人的身前,身子搖擺不定。 落花穿著長可及地的半透明睡袍,上半身只有兩條吊帶,一雙並不豐滿,可是誘人之極的椒乳,微微向上翹,已看得齊作宣站立不穩了。而流水的短睡衣,不但豪乳似要裂錦而出,美腿連著鳧臀,更形成令人目眩的奇妙曲線,叫他站立不穩。 當兩人扶住他的時候,齊作宣本來的七分酒意,變成了十分,腦際「嗡」地一聲,竟人事不省地醉醺了過去。 這一晚也不知作了多少亂七八糟的夢,第二天醒來,他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臥室門半開,落花、流水睡得正沉。齊作宣留下字條:「晚上十時在集團大廈會客室,我將宣佈甄選結果。」 齊作宣已決定了兩個都要,缺一不可,但是他故意要讓她們緊張一下。故在他作出乎意料之外的宣佈後,欣賞她們喜出望外的美態和媚態。 他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又喝了一大杯酒,倒頭便睡,若不是小郭在下午三時左右來訪,他這一覺,只怕就會睡到天黑。 管家開門給小郭,小郭直入臥室,把齊作宣搖醒。齊作宣老大不願意睜開眼來,看到小郭神色凝重,他連忙坐起身來,小郭已取出了一隻小型錄音機,按下了一個細掣:「這是我和瑞士和美國行家的對話,你聽一聽!內容和她們兩人有關!」 齊作宣自然知道「她們兩人」是什麼人,所以也全身緊張起來。 錄音機中先傳出來的是一個濃重歐洲大陸口音的男人的聲音:「郭,你托我調查的事,有了結果。有那家大學,也有那家孤兒民!」 接著是小郭的聲音:「我不是請你查大學或孤兒院,是請你查那兩個人!」 那男人聲音叫了起來:「別急!我告訴你,大學一九八三年畢業生名單中,沒有你提供的那兩個女學生在內!」 小郭的聲音:「江落花,何流水!」 那男人的聲音:「是,沒有這兩個人的名字。還有,孤兒院的收留記錄中,一九六三年十月二十三日那天,只收留了一個嬰兒,是一個黑種嬰兒。」 齊作宣聽了一半,已經跳了起來,望著小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小郭又把兩份文件遞到了齊作宣的面前,兩份越洋傳真文件,發自紐約的兩大財團,內容一樣:「承詢問所謂本集團僱員……一事,查本集團並無閣下所稱之僱員,十分抱歉。」 齊作宜不住眨眼,口角牽動,好不容易才掙出一句話來「什麼意思?」 小郭沒好氣:「她們兩人,來歷不明!」 齊作宣垂頭喪氣,有氣無力地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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