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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


  ▼第九章 真有「主宰會」存在?

  然後,我和青龍,各自靜了幾秒鐘,駭然互望,都有了同一結論,兩人齊聲低呼:「斐將軍用來交換那一大批軍火的東西,可能就是那塊玻璃。」

  這是十分駭人的結論,可是也是十分正常的結論。

  那玻璃,這時還在青龍手中,青龍舉起了手,托在手心中,神情古怪:「別說是玻璃,就算是鑽石,也值不了那麼多。」

  我還是堅持我的設想:「如果通過它,可以開啟什麼,那麼,價值就無可估計。」

  青在仍然盯著那玻璃:「開啟什麼?通向地獄之門?那就應該把斐將軍和酋長這樣的人,先送進去。」

  我坐直了身子:「如果為了得回這東西,酋長是不是肯透露它的秘密?」

  青龍苦笑了起來:「那得看什麼人去和他打交道。」

  我指著他:「當然是你和我。」

  青龍把玻璃還了給我,他在那傳訊儀上,按了幾下,我把玻璃放進小盒,又收了起來。不一會,就有人跑步來到了海邊。

  那是一個十分精悍的年輕人,行了一個軍禮:「阿加酋長在阿拉伯國家大使團的賓館。」

  青龍下命令:「安排我要見他,兩個人,我和衛斯理先生。」

  那年輕人向我望來,一副肅然起敬的神情,又行了一個軍禮,退了開去。青龍道:「我沒有和他打過交道,早些年,我曾替阿拉伯集團服務過──」

  他講到這裡,略為猶豫了一下,我一點特別的反應都沒有,適當地表示了我對他的過去,並不感興趣(他有一段奇怪之極的過去,我想他不願人家知道。他為了那段經歷,寧願在原始叢林中當野人,與世隔絶,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克服了心理障礙而「復出」的。)我的這種態度,顯然贏得了他的好感,他感激似地向我笑了一下:「所以我知道,這個人十分深沉,不好對付。」

  我在自己的胸口上輕拍了一下:「我們有對付他的皇牌在手。」

  青龍想了一想才點頭:「是,他不見了那玻璃,急成那樣,大失常態,甚至不知道如何掩飾自己的焦慮,可知他是真的急了。我們是一上來就讓他知道東西在我們手中,還是──」

  我立即道:「還是先別透露,只是隱約暗示一下,古九非在離開前,曾見過我,我可能知道他要的東西在什麼地方。」

  青龍忽然笑了起來:「我真多擔心了,衛先生你處變的經驗何等豐富,何必還要我來多說什麼。」

  我又喝了一口他帶來的酒:「這酒,是用什麼釀製的,味道很怪。」

  青龍的回答只是:「山中的一種果子,有劇毒──」

  他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頓,等待我現出吃驚的神情,可是我卻令他失望,因為我連眉毛都沒有揚一下,他只好繼續著:「可是在釀製的過程中,加上一種毒蛇的唾涎,兩種劇毒加在一起,毒性消失,而且有那種異樣的芳冽,喝了使人身心俱暢。」

  我搖頭:「世上有許多事很奇怪,譬如這種酒,有誰想到去把兩種劇毒的東西放在一起喝,而創造出這種酒?」

  青龍也笑:「我也想過,我想那一定是一個本來想自殺的人,想死得快些,就把兩種毒物放在一起,和酒喝下去,結果非但不死,反倒發明了一種好酒。」

  我被他的幽默,逗得哈哈大笑,或許那種酒,真有使人愉快的作用,心頭的鬱悶,已經減輕了不少,又閒談了一會,那青年軍官奔過來,立正:「酋長請兩位在三小時之後到達賓館。」青龍一躍而起,身手矯健之極,整個人,像是從躺在椅上直彈了起來一般。我也不覺技癢,也身子一挺,後發先至,和他同時落地,一起挺立。青龍一聲長嘯:「這就走,駕飛機去。」

  他說著,又向那青年軍官作了一個手勢,青年飛奔而去,自然先去安排飛機。青龍和我,出了酒店,上了他駕來的吉普車。

  在前赴機場的途中,有一些路程,沿海行進,黑夜中看來,大海黝黑而又神秘。在途中,我又向青龍講到那批照片的事,並且把我的推測,也說了出來:「古九非可能就是為了那卷底片死的。」

  青龍奇怪:「那些可怕的照片,有什麼大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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