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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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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說法是,比法隆博士在逃亡途中,落到了蘇聯紅軍的手中,一直在蘇聯,成為蘇聯手中的皇牌。但是,也沒有確實的證據。 這時,我看著照片,不明白梅耶的意思。梅耶又指著另一張照片,我一看,就認出那是陶格,照片可能是偷拍的,因為看來,陶格的視線並不直視,望著另一邊。 梅耶道:「我們的專家,研究過這兩張照片,認為這兩個人的體高一樣!」 我搖頭道:「世界上至少有一百萬人是這樣的高度,這證據太薄弱了!」 梅耶道:「你或許還不了解陶格這個人!」 我呆了一呆,不得不承認道:「是的,我可以說一點也不了解。」 梅耶道:「好,那我先向你介紹一下。這位陶格先生的全名是泰普司.陶格。」 我道:「這個名字很怪,聽來像是『C型』。」 梅耶道:「就是這兩個字。」 我作了一下手勢,道:「請你再介紹他。」 梅耶道:「他第一次出現,是在十年前。請注意,我說他第一次出現的意思是,在這以前,從來也沒有人見過他,找不到他任何過去的資料,查不到他任何過去的行蹤,他像是忽然從天上掉下來的,一切,只有從他突然出現之後說起。」 我皺了皺眉,這的確很不尋常。任何人,都有一定的紀錄,決不可能有甚麼人是忽然出現的。 我道:「這的確很不尋常。」 梅耶道:「他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懷疑他的來歷,只不過是我們開始注意他之後,追查他的來歷,查到十年之前,就再也無法查下去了!」 我道:「我明白,他最早出現是在──」 梅耶道:「十年前,印度要建造一座大水壩,在世界各地招聘工程人員,這位陶格先生,從荷蘭寫信去應徵,並且附去了一個極好的建造方案,他的方案被接納,他也成了這個水利工程的主持人,這是他第一次出現。在這以前,荷蘭的水利工程界從來也沒有聽見過陶格這個人!」 我揮著手:「這──」 齊賓打斷了我的話:「我們在印度水利部的檔案中,看到了他假造的證件和推薦信!」 我道:「他既然能提出一個被印度政府接受的方案,又實際主持了水利工程,那麼他一定具有這方面的專業知識,這種專門知識,絶不可能與生俱來!」 梅耶道:「對,我們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我們曾在極長的時間,作廣泛的調查,範圍甚至到了連蘇聯明斯克水利專科職業學校都不放過的地步,但是結果是:根本沒有一個這樣的人,在任何地方進修過水利工程!」 我不禁吸了一口氣,這真是怪事。當然,有可能是他們的調查還不夠深入,不夠普遍。但是看梅耶和齊賓的神情,我如果提出這一點來,他們一定不會服氣。 我皺著眉,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說才好。 我道:「既然這個人沒有來歷可稽,為甚麼會懷疑他是比法隆博士呢?」 梅耶道:「有趣的是,在我們作廣泛的調查之際,發現比法隆曾在一家大學的水利工程系攻讀過兩年,兩年之後,才轉到化學系去。」 我吸了一口氣,沒有出聲,梅耶道:「比法隆博士有各方面的知識,那兩年的專業訓練,已足以使他成為第一流的水利工程師!」 我仍然不出聲,因為我覺得他們的證據,十分薄弱。我雖然沒有說甚麼,但是臉上的神情,一定表示了我的心意。梅耶又道:「這件水利工程完成之後,印度政府有意聘任他為水利部的高級顧問,條件好到任何人都會接受,但是他卻堅決要離開!」 我「唔」地一聲:「那也不說明甚麼!」 齊賓有點怒意:「那麼,他以後幾年,幾乎每一年就調換一種職業,那是甚麼意思?」 我揚了揚眉,一時之間還不明白齊賓這樣說是甚麼意思。齊賓又道:「離開了印度之後,他到了法國南部,一個盛產葡萄的地區──」 我「啊」地一聲:「法國南部!」 梅耶道:「他在一個釀酒廠中當技師,你為甚麼感到吃驚?」 我苦笑了一下,我想起,浦安夫婦和陶格為鄰的時候,正是在法國南部,但是當我向陶格提及這一點的時候,他們兩夫婦卻又否認在法國南部住過,他們顯然地在騙我! 我道:「沒有甚麼,等你們說完了,我再說我所知道的事。」 梅耶和齊賓互望了一眼:「在法國,他們也只住了一年,然後到巴西去開採銅礦,當了銅礦的工程師,接下來,他每一年就換一個職業,換一個地方,他在肯亞當過大學教授,在澳洲當過煉鋼的工程師,在日本就任海產研究所的研究員,在──一直到一年之前,他來到了這裏,職位是一個工業企劃公司的副總裁!」 我越聽越是奇怪,在梅耶舉出來的十種職業之中,每一種,都需要尖端的專業知識,每一種這樣的知識,都至少經過五年以上的嚴格訓練才能獲得,陶格的才能,竟如此多方面,實在令人吃驚! 齊賓道:「我們越是調查他,留意他,就越是懷疑他是失蹤了的比法隆博士,正當我們準備採取行動,和他見面,指出他的偽裝面目之際,他卻突然離開了這裏!」 我的思緒十分混亂,我支著額,想了片刻,才道:「我可以同意,陶格是在躲著,不斷地躲避。他的真正身分如何,當然不能確定,但是他,和他的一家人,的確很怪異。我之所以要向傑克上校取他的資料,是因為我懷疑他和三個人的死亡有關!」 梅耶、齊賓和傑克,都現出懷疑的神情來。 我作了一個手勢,開始敘述,從一年之前,在國際列車上遇到浦安夫婦開始敘述,一直講到最近,李持中的死亡為止。 我的敘述相當扼要,但是也說明了全部經過,等我講完,梅耶和齊賓兩人,頗有目定口呆之感。齊賓道:「他,他用甚麼法子殺人?」 我搖頭道:「我不同意你這樣說,因為至少在火車上,他們決不可能殺人!」 梅耶的雙眉緊鎖著,我道:「還有一件事,極之怪異,我一直無法解釋,在火車上,浦安夫人既然沒有認錯人,可是為甚麼這兩個孩子,九年前和九年後一樣,並不長大?你們曾長時期調查陶格,應該可以給我答案!」 梅耶和齊賓兩人互望了一眼,一起搖著頭:「我們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 我不禁一呆,問道:「為甚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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