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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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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問道:「她投寄的東西,寄到哪裏?」 祖斯基道:「不知道,她並沒有寄掛號,可能只是投入郵筒、郵局當普通的郵件處理,不可能有記錄。」 我想了一想:「那也不能說明甚麼!」 祖斯基道:「是的,可是一個女侍──」 我不禁有點冒火,說道:「警官,你說話別一截一截!」 祖斯基忙道:「對不起,請原諒,實在是事情發生得很亂,所以我才不能不一件一件告訴你!」 我有點啼笑皆非:「好吧,算我剛才沒提過抗議,請繼續下去。」 祖斯基這才又道:「酒店的一個女侍,曾經看到基度小姐在包那個郵包,據她說,包的好像是一本書。」 我嘆了一聲,道:「警官,是一本書,就是一本書,甚麼叫作『好像是一本書』?」 祖斯基也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情形是這樣,那是一本書──一本書的原稿。那女侍說,她看到的是一厚疊紙,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那好像是一本書,她看到的情形,就是這樣。」 我聽到這裏,才鬆了一口氣,總算弄明白了姬娜在失蹤之前寄出的是甚麼東西。那是一包稿件,也可能是一包文件,總而言之,是一厚疊寫滿了字的紙,當然,也可以稱之為一本書。 我道:「我明白了,不論她寄出的是甚麼,那和她的失蹤有關係?」 祖斯基道:「我無法知道,因為我沒有看到過這本書的內容,而且,也不知道她寄給了甚麼人。」 我道:「那就將這件事暫且擱在一旁,別把它當作是主要的線索。另外可還有甚麼值得注意之處?」 祖斯基的聲音聽來像是很抱歉:「暫時沒有,或許你來了之後,會有進一步的發現?」 我苦笑道:「我不明白何以你們一定堅持要我來。我看不出對事件會有甚麼幫助!」 祖斯基沉默了片刻,雖然我只是在和他通長途電話,可是我也可以料到他那種猶豫的神色。他顯然無法立即回答我這個問題,可是他短暫的不出聲,卻又表示他還是堅持要我去。 這種情形使我感到一點:是不是另外有甚麼隱秘,連倫和祖斯基不肯在電話中告訴我呢?我正想這樣問他之際,祖斯基已結束了沉默:「總之,如果你肯來的話,事情一定會有幫助!」 他這樣說法,使我心中的疑雲更甚,我道:「好的,我來。」我答應了之後,又補充了一句:「可是你們別將希望寄託在我的身上!」 我這樣的補充,自然有理由。雖然我認識姬娜,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雖然那隻紅寶石戒指是我送給姬娜的,但我也不是寶石的真正主人,寶石的真正主人,是那位神秘的米倫太太。在這樣的情形下,就算我去了,對姬娜的失蹤,能不能有幫助,只有天曉得。 可是,祖斯基一聽到我肯去,他的高興,出乎意想之外,他先發出了一下歡呼聲,接著,又像是發覺自己太以忘形了一樣,歡呼聲陡地停止,可是又禁不住連聲道:「太好了!太好了!」 我並不是一個感覺遲鈍的人,我已經感到,祖斯基的態度,十分不正常。作為一個處理姬娜失蹤案的警官而言,似乎沒有理由聽到一個對案子其實不相干的人肯去和他會面,就高興成這樣子。 可是儘管我有了這樣的感覺,我再也想不到此後事態的發展會如此出人意料之外! 當然,日後的事,誰也沒有法子預料! 我放下了電話,正在呆想著,白素已來到了我的身前,我道:「荷蘭警方堅持要我去一次,我看──」 白素笑了起來:「不必向我解釋,去好了。我看這次旅行,一定是你所有的旅行中最乏味的一次!」 我攤了攤手,我也絶不認為整件事有甚麼怪異之處,只不過是姬娜忽然失了蹤而已。 第二天,我就上了飛機,旅途中並沒有甚麼可以記述的,我只是在起飛之前,又和連倫通了一個電話,連倫說他和祖斯基,會在機場接我。 等到我到了目的地,走出機場,就看到一個金髮美男子,高舉著寫著我名字的紙牌,在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半禿的胖中年男子。我逕自向他們走了過去,那禿頂中年男子一開口,那濃重的鼻音,就使我知道了他是連倫先生。我先和連倫握著手,連倫又介紹那金髮男子,他就是祖斯基。我一面和祖斯基握著手,一面道:「你好,警官先生,又有甚麼新的發現?」 連倫和祖斯基兩人互望了一眼,在他們互望之際,可以明顯地看出兩人的神情,都極其尷尬。 本來,我們一面寒暄,已一面一起在向外走去,一發現了這一點,我便停止了腳步,用嚴厲的目光,盯著他們。兩人神情更是不安,祖斯基攤著手:「對不起,不關連倫先生的事,全是我的主意!」 我不禁心頭有點冒火,這兩個傢伙,有事瞞著我,鬼鬼祟祟,我臉色自然也不會十分好看:「那麼,關誰的事?」 祖斯基道:「是我的事。」他頓了一頓,才又道:「我不是警官!」 這時,我真的十分生氣,祖斯基不是警官!那麼他是甚麼人?他和連倫在玩甚麼鬼花樣?將我千里迢迢,騙到荷蘭來,為了甚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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