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女黑俠木蘭花 > 三屍同行 | 上頁 下頁


  木蘭花聽到穆秀珍的驚叫聲,不住地自特別間中,傳了出來,不禁皺了皺眉。她道:「高主任來了,請他別讓記者來看屍體,只宣佈說意外死亡就行了!」

  那高級警官點頭答應,這時。穆秀珍和安妮兩人,也已從特別間之中,走了出來,她們兩人神色,也變得出奇的蒼白。

  穆秀珍走了出來之後的第一句話,就道:「蘭花姐!這是怎麼一回事?」

  木蘭花閉上了眼睛,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又吁了出來,道:「我也不知道,快和我回家去,我頭痛得很厲害。」

  安妮連忙過來,扶住了木蘭花,穆秀珍卻道:「有安妮送你回去就行了,我要在這裡,等高翔來,這件事太古怪了!」

  木蘭花也沒有表示什麼別的意見,她在安妮的扶持下,站了起來。

  那高級警官,跟在木蘭花和安妮的身後。一起向走廊外走去。

  ▼第三章

  當木蘭花出現在走廊口的時候,至少有二十個以上的記者。一起叫了起來,道:「木蘭花來了!」

  接著,便有許多人,七嘴八舌地向木蘭花提出各種各樣的問題來。

  但是,木蘭花對記者所提的那些問題,卻一個也沒有聽進去,她並不是不想聽,而是這時候,她全身發冷,頭痛得厲害,所有的聲音,在她聽來,都只是一陣陣「嗡嗡」的聲響。

  她甚至沒有睜開眼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出了醫院的,直到上了車子。她才睜開眼來,安妮駕著車,已在回家途中了。

  木蘭花仍然沒有說什麼,她頭重得向下墜,像是有無數支尖針,在她的腦中,不停地刺著,她幾乎什麼也不能想,然而,她閉上眼睛的時候,許氏三兄弟一個一個慘死的情景,卻次第地在她眼前出現。

  她勉力提起手,又在自己的額上,按了一下,額頭熱得燙手,她知道,自己的病更重了!

  雖然她勉力要使自己保持清醒,但是,當疾病襲上了一個人時,這個人不論多能幹,即便能幹如木蘭花,也不免會支持不住的。

  木蘭花只覺得在迷迷濛濛之中,車停了下來,接著,又聽到了安妮連連驚呼。

  木蘭花是清楚聽到安妮的驚呼聲的,她也想回答安妮,可是她卻連掀動嘴唇的力量都沒有,她所發出的,只是一片呻吟聲。

  以後又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木蘭花幾乎不知道了,她依稀感覺被人家扶下了車,又扶上了床,她在下意識中。想到自己回到家中了,她躺在床上,聽到一些腳步聲,接著,就在極度的軟弱下睡著了。

  她做了很多惡夢。當她陡然醒過來之後,只覺得全身都為汗濕透了,但是頭痛卻已不那麼劇烈,她緩緩睜開眼來,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在家裡,而是在醫院的病房之中,安妮就在她的病床旁邊,躺在一張躺椅上,已經睡著了。

  木蘭花轉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她知道,安妮一定是在回家的途中,看到她已然進入了半昏迷狀態。是以將她送進醫院來的。

  木蘭花感到異樣的口渴。半轉了身,按了床頭的一個叫人掣。

  當護士推開門走進來之際,安妮也醒了過來,木蘭花在她們兩人的扶持下,坐了起來,護士倒了一杯水給木蘭花喝,木蘭花喝了水,才道:「我在什麼醫院?」

  安妮道:「一家私人療養院,蘭花姐,高翔哥來過,他說,你病得厲害,應該什麼都不想,靜心養病!」

  木蘭花笑了一下,她的笑容,看來也是蒼白無力,她道:「我沒有什麼大病,他還說些什麼,案子有什麼進展沒有?」

  安妮卻假裝沒有聽見,轉過身去。整理著插在花瓶裡的一束黃玫瑰。

  木蘭花又笑了起來,道:「安妮,告訴我,醫生怎麼說?」

  安妮還沒有回答,一個滿頭銀髮的醫生,已然推門走了進來。道:「休息,小姐,你需要絶對的休息!」

  木蘭花望著醫生,道:「醫生,如果我的腦子也絶對休息的話。那麼,我就不是養病,而是死亡了!」

  醫生笑了起來,而且,突然之間,他有點頑皮地向木蘭花眨了貶眼,道:「蘭花小姐,你對於那三位飛行家之死,有什麼意見!」

  安妮陡地轉過身來,叫道:「醫生,別打擾她!」

  醫生攤著手,道:「小姐,要木蘭花不思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妮來到了木蘭花的身邊,扶著木蘭花睡下,木蘭花的精神,看來已好了許多,她居然負責地回答著醫生的問題,道:「很抱歉,我因為完全沒有進一步的資料,是以無可奉告!」

  醫生也笑了起來,道:「好,不論你怎麼想,作為一個醫生,我無權禁止也無法禁止,但是在你未曾徹底痊癒之前,我絶不會讓你出院!」

  木蘭花也望著醫生,頑皮地眨地眼,道:「醫生,我會逃出去的!」

  醫生瞪了木蘭花一眼,又指著安妮,道:「你負責看守她!」

  安妮認真地點著頭,醫生離開了病房。天色更黑了,病房中一片朦朧,安妮著亮了燈,又在那張躺椅之上,坐了下來。

  高翔到療養院裡來探視了木蘭花之後,又匆匆趕回市立第一醫院,在他的主持下。將許氏三兄弟的屍體,送進了公立殮房。

  他和穆秀珍兩人,才從殮房中走出來,就看到一輛大型豪華房車,駛到了殮房的門口,停了下來。

  車一停下,一個身形魁梧,穿著制服的司機,先下了車。拉開了車門,恭敬地站著,而從那輛華麗的大房車中,走出一個身形瘦枯,衣著隨便的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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